赵飞燕:“刚才真是吓死燕儿了,对了!金郎你哪里来的金牌啊?”
金石又掏出那面金牌:“你说它啊!你自己看吧!”说罢递给赵飞燕。
赵飞燕接过一看,一面写着‘西北王’一面写着‘永镇万年’。“早先怎么没看见金郎你有这面金牌啊?却在刚才却又拿了出来。”
金石:“傻丫头,我来金丹国皇宫之中救人,总不能将这玩意儿正大光明挂在外面显摆吧?早就贴身收在其内了。这还是齐军师为我打造的,说是为表王上威严,让我日日佩戴在身,这玩意沉甸甸的,真是碍事儿,要不是想到哪天落魄了,可以拿去换银子使,我早就给扔了。”
赵飞燕笑道:“金郎你就别抱怨了,刚刚不就有了大用处吗?”
金石:“好了!快走吧!逃命要紧,只要我们能出了此山谷,就算保住一半性命了。我金石不止杀人杀的那四太子心痛,就是跑路也要跑的那严宗弼头痛不已。”
两人说话间已经爬上了南面山坡的顶峰了,这里是一处裸石峰,山顶没有植被,只有高低不平,狰狞显露的一片裸石。因为此时金丹国的军士大都往北面追赶而去,南面相对而显得有些人数单薄。可逆向而行的就只有金石与赵飞燕二人,一眼望去显得特别的突兀。
二人上得山顶,金石抬头望望天空,刚刚长舒一口气。谁知从一块巨石后竟然跑出来数十名军士,个个长枪相向,如临大敌。
军士之中一人问道:“你们是何人?”
金石还想故技重施:“我们是四太子的亲卫,奉了四太子殿下的命令去南面公干的,还请弟兄们放行。”
那人却仰头哈哈大笑,其余人也附和着大笑:“说什么是四太子殿下的亲卫,却穿着普通军士的衣甲,岂不可笑?还说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去往南面公干,却不知太子殿下早已严令,南面是金石逃窜的必经之路,若是有一只老鼠从这里过去了,也会要了我们的脑袋。”说着又指着赵飞燕道:“看她身材娇小,所穿的衣甲却太过宽松,毫不合体,这在我金丹国禁军之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看你们就是金石与宋氏公主,却休想瞒过我等。”
金石无中生有手中出现两根已经变了形的狼牙棒:“你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不指破我们身份尚可留得尔等性命在,难道不知道死在我手中的金丹国士兵已经过万了吗?反正我也不在乎再为地府平添数十名冤魂了,你们就都受死吧!看棒。”说着便举棒朝数十名军士打来。
军士们先前还说的挺乐呵的,怎么就忘了金石这‘杀人魔王’的名号了。众军士还在被金石的‘杀人过万’惊住愣神的时候,金石的速度何其之快,那管你发不发呆,最好站着别动挨打才好呢。一棒扫来,四、五名军士就被打得飞了出去,惨叫连天。
一名军士吓得一怔,连忙大喊道:“大家赶紧四散而逃,别被这杀人魔王屠尽了我们,得尽快把消息传给四太子知晓。”
听得这一喊,其余军士们哪顾得上前拼杀啊,连忙四散逃去。金石也没有什么战心,心中只想着快速离去,免得又被金丹国大军给包围了,见其余军士只管一心逃走也并不追赶,赶忙来到赵飞燕身旁说道:“燕儿,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你赶紧伏到我背上来,我得背着你火速逃走才行。”
赵飞燕才刚刚趴在金石的背上,只听得刚刚逃开的军士一边跑着,一边对着下方山谷中大声叫喊:“来人啊!金石往这边跑了、、、、、、”
这喊话的本来就站在高地,还有人用手比作大喇叭放在嘴边用尽全身力气去呼喊。顿时,山谷中声浪滚滚,回音不绝,十数里外都可听得见。
金石背着赵飞燕一路如猛虎下山般的从山顶疾驰而下,纵然道路崎岖,哦不,因该说哪怕是没有道路,但却对金石奔行的速度影响不大。或奔或纵见鹤起兔落,连蹦带跳下得山来。金石回头见后方一个追兵的身影也不曾见,脸上不由浮现笑意,心中正感得意之时。
一侧传来鹿鸣之声,金石遁声望去,只见金鹿左一蹦,右一跳,迈着‘之’字形路自己这方奔来,而金鹿身后三百步开外则有大量骑兵追赶而来。金石心想来得正好,便对着金鹿一边挥手,一边喊道:“金鹿,这边。不要停,一直往前跑。”
金鹿听见金石呼喊,双目一亮,停止了跑‘之’字形路线,一条直线对着金石就冲了过来。
金石便与金鹿平行而驰,竟能丝毫不落于金鹿奔跑的速度。又见金鹿背上仍然绑着两具金丹国士兵的尸体,金石连忙唤出‘星辰青光剑’挑断捆绑用的腰带,那两具尸体在金鹿背上颠得两颠,便如破麻布袋一般跌落鹿下。金石背负一人,纵身跃起,稳稳落于鹿背之上,金鹿竟不觉得有多大震动。
金石将赵飞燕扶住坐稳之后,朝前一指:“金鹿,全速前进,甩开追兵。”
金鹿嘶鸣一声“嗯~~~”作为答应,然后迈开了四蹄全速奔跑,后面那些骑着东北良驹的金丹国士兵竟是追赶不上,而且渐行渐远。
这一追一逃便是整整一昼,直到天黑看不清路了才不得不停下脚步。说不清跑了多远的路程,只怕已不下于数百里了。金石,赵飞燕与金鹿走走停停一路朝着正南方行来。这次倒也没有再走错路,但如这般长途奔走,就算金鹿天生异种也是承受不住的。就算金鹿能承受得住,赵飞燕也是禁受不得的,一日间不饮不食,加上长途颠簸,还有以前的虚弱成积,即使她趴在鹿背上,也好几次睡着了,金石不得不小心护着她,免得她从鹿背上摔落下来。
而后面的追兵就也是不好受的,一般来说,马的极速是每天三百多里左右,最多也不过四百五十里。不过严宗弼为了能赶上金石,给骑兵们配备了一人三马,就算如此,整整一日下来,从天未亮只追至天黑尽,却硬是没有追上金石。为此严宗弼倒也不担心会把金石给追丢了,因为金石一行有着独一无二的金鹿,鹿蹄印与马蹄印有着明显的区别,因此严宗弼的军队跟着一路的鹿蹄印追赶,便使金石无所遁形。除非金石能舍弃坐骑金鹿不用,否则无论如何也是摆脱不了严宗弼的追击。
夜间寒露深重,金石选了一处有水的地方作为歇脚之处。宁愿冒着被敌军发现的危险,拾了些柴禾,也要升起一堆篢火来为赵飞燕驱走些寒气。看着瑟瑟发抖,面如苍雪的赵飞燕,金石不由心里阵阵泛酸,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夜间已经找不到东西可以食用了,荒郊野地的金石也不敢放着赵飞燕一人留此。但看着赵飞燕抱紧肚子蜷缩成一团,不用问想必也是饿极了。金石不得不再次打起了’回气丹‘的主意。这玩意儿是可以快速恢复力气,可是却解决不了腹中的饥饿感啊。不过此时也没有办法,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金石将回气丹扣下一块米粒大小的颗粒放在了金鹿的口中,至于给赵飞燕如何服用,就不多说了。
服过回气丹,金石坐下将赵飞燕紧紧揽在怀中,俯瞰佳人面容,用手轻轻抚摸赵飞燕的脸蛋:“燕儿,觉得苦么?”
赵飞燕:“死且不怕,莫再言苦。”
金石长叹一口气:“燕儿身份高贵,从小锦衣玉食相待,哪儿曾受过这般苦楚,又怎得不苦?”
赵飞燕:“生于帝王家,未必就是幸福。长于贫苦百姓家,也不一定就是凄苦。民间还有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之语,苦乐与否还得看个人的感觉。金郎你就在这里伤春悲秋了,明日不知还有哪些磨难在等着我们呢?还是早早歇着才好。”
金石低下头来,神情有些沮丧:“看着燕儿跟着我受了如此多的苦楚,我却不能给你很多,心中实不好受。”
赵飞燕用双手捧住金石的右手说道:“金郎,莫在自责了。在燕儿心中你已是世上最完美的男子,燕儿有你今生足矣!虽然此时燕儿没有漂亮的衣裳可穿,也没有丰盛的食物果腹,更没有华丽的宫殿安寝,当能躺在金郎的怀中,燕儿是何等幸福的女人,这是宫中多少姐妹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幸福,因此金郎请别再为燕儿而内疚了,好吗?”
金石:“好吧!还是燕儿会说话,你也累坏了,快些睡吧!”
赵飞燕:“嗯!燕儿要在睁眼之时,第一眼望见的就是金郎,你可要抱紧燕儿,千万不要放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