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柱咬牙蹲在地上起不来,其他四人也将卢超、赵恒绑了过来,把我们堆到一块儿,等着山上的狙击手下来会合。
小分队的人推搡着我们,讽刺道:“老梁这几个月是怎么练的你们,听说你们还将防暴队那边搅了一团糟,就这水平?你们被送回去后可是哪边都不待见了!”大家都默不做声,心中却汹涌得厉害。
天色渐渐暗下来,小分队联系了前指(前沿指挥所),说我们已被俘。我们五个垂头耷脑的被他们奚落着,一路上他们也说得没意思了,将我们扔在一块石头后面,卸下装备,升火造饭,有几个兵连鞋子都给脱了下来,边脱边狠狠的瞅着我们说:“***撵他们自己也没少吃亏,看看脚上的血泡,哎哟哟!”
俺心里想着,原来这帮王八蛋整我们也不轻松啊,看到他们一个个熊样心里渐渐高兴起来。小分队的人在边上补充我们所带的食物,看着我们的东西都被这帮流氓糟蹋得差不多了,除了心疼就是饿,但他们根本没有施舍的意思。
胡铁飞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还不知趣的问道:“老同志,怎么样,那兔肉还可以吧,我下了套等三个小时才套住的!”
“可以是可以,等前指来接收你们回去后只怕没兔肉吃了!”
“是是!”胡铁飞惟惟诺诺的笑,我们都蜷在那里,胡铁飞悄悄的摸到我们后面,示意我和赵恒挡住他们视线,他跪下来,绷起右脚尖,让整个脚背着地,用军靴使劲在地面蹭,地面上渐渐刨起了土,他又挪一个地方继续蹭,我看到他的腿一伸一缩,让我大吃一惊,鞋带里面有一把长10公分的尖刀渐渐露出了头,铜亮的光芒把我们的眼睛都刺直了。小分队的老兵还在那里寻摸着我们的背囊,莫天柱已将钢刀从胡铁飞鞋带里反手掏了出来,暗自用力,绳索直将他的手腕勒得血紫,两分钟后,胡铁飞已将我身后的绳索挑断。
大家保持原来的体形窝在原地,看准放在前面的枪支,胡铁飞小声说:“好!”我们立马扑向枪身,对准了还在吃喝的小分队,“不许动,将枪交过来!”小分队的强盗们虽说也是枪不离手,但绝对没料到我们会突然反抄了他们,一个个惊了,停止咀嚼望着我们。
莫天柱是最愤怒的,二话不说,上去对准刚才揍他的一个队员就是一掏心腿:“叫你们丫手抱头听到了没?”
小分队的人还不服,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进攻莫天柱的样子,莫天柱手够黑的,枪一横摆就打在了其腰部,疼得对方直呻吟,莫天柱上去踩住了对方的头,叫道:“孙子,反了你了,你还猖狂不,你可以去告爷,爷当然也可以说丫逃跑,我是正当防守。”来人蜷在地上不说话,经莫天柱一出手,小分队的人被震住了,都不敢动。
上前用“8”字形捆绑法绑了他们,我们也将小分队的食物搜刮下来,为了防止逃跑,互相轮换着吃饭,然后商量怎样处理他们,现在距离终点大概还有60公里,我们已经将情况报告前指,如果等前指来接收俘虏也应该是明天,他们人多对我们很不利,想将他们“打死”,但又违反操作规程,其已经是俘虏就不能再被打死,商议的结果是我们先走,将战俘绑上再没收其子弹,这样小分队在远距离内构不成威胁,也相当于是半个俘虏,只需等前指明天到指定地点接收就成。
主意已定,休息了一会儿,在起程之前,卢超满是狐疑的问:“胡铁飞,你搞个铲铲嘛,蛮多鬼点子哟,你那把刀是怎样来的,从来没听说过哦!”
赵恒笑着望了一眼俘虏:“多亏了你这把刀子,要不然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胡铁飞又装深沉了,颇是神秘的笑:“好多事你们不知道!”接着又不说话了。
大家都不理他,他也觉得没劲,咽了一口唾沫说:“阿杜老同志教了我不少东西,这把刀是阿杜老同志送我的,说带在身上可能用得着,我看正好可以擦在鞋带里面,谁还看不到,这次拉练我就将他藏了起来,回去以后你们可别告诉班长,要是班长给我没收了我就找你们。”
这小子还真肯动脑筋,不管怎样,他可是救了大家一命的。休息了近一个小时,我们卸下俘虏的弹药,跟他们说声“再见”,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借着月亮一路往前,晚上轮流睡了3个小时,第二天刚走出去不到两公里,我们惊了——小分队又从后面追了上来,这帮哥们贼精贼精的,就像知道我们必定会选择这条线路,看样子他对我们也无再多的办法,一路上就那样和我们保持着几百米的距离,我们想将其“结果”了,以免构成后患,无奈又在射程之外,就这样一路走了两天,相安无事,卢超看着小分队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高兴的说:“知道这样,昨天应该将他们都结果了,也不晓得这帮娃子是怎样逃出来的,看来他们吃过亏也知道我们有两下,准备睁只眼闭只眼让我们走出丛林就算了,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