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树林急速倒退,惊起一阵阵鸟鸣,我们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逃脱小分队的追击,跑了不知道多少路,到最后想停都停不下来,直到赵恒喊了一声:“好,甩掉他们了!”我们还一个劲的在原地踏步,往后看果然没人,再看看四周,已到了一片谷地,谷地里头有一点好处,就是隐身的地方好找,但又不可能四周都密不透风,所以只是暂时安全。
卢超汗如雨下,脸色更不好看,抖下身上的背囊,摘下帽子呼哧着说:“妈的,这帮小分队也真不是吃素的哟,他们耐力绝对比我们好,可得小心点,说不定呆会从哪个地方冒出来。这刚从防暴队那边逃出来,又进入他们的魔爪喽!”
胡铁飞将枪往地下一支,盘腿坐下:“说这些干嘛,现在最主要的是走了一天的路又被我们跑了回来,看样子我们得绕道走,他们突然消失鬼知道去了哪里!”
莫天柱目光一闪:“嘿,你还真别说,能跑也行啊,听说过没有,一歹徒在街上抢钱,被一战士穷追,愣是给追了十几公里,直追得劫匪跪地求饶,说大哥再像这样跑兄弟我会一口气憋过去的,你就饶了我吧,你说这方法多狠,我看八成这帮孙子就是有点愣头青,说白了丫就是盯我们的,你们说他们吃饱了有啥事干?”
赵恒分析:“我感觉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大家都表示认同,在地上画图分析当前情况,琢磨着如何对付小分队,只有莫天柱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四周暮色将山尖染得黑漆漆,透过山尖可以看到渡成金色的天空,山道的深谷像被天空切开一道口子,卡在黑色崇山的腹部,莫天柱顿了一下枪说:“这个地形太危险,我看小分队是有意将我们追到这里,你们看这是一条纵深山谷,前后出口很窄,左右都是山体阻挡,丫以为左右很安全,如果对方登上左右山体,放上狙击手,前后堵口,我们马上会被一锅端。”
我们四人抬头看地形,立刻意识到对我们构成潜在威胁的地方,卢超问:“那怎么办?”
莫天柱目光一沉:“迂回撤退!”我们马上从地上起来,拿起装备。
刚站起身,“迥迥”两声脆响,子弹在山谷里拉着长长的拖音直奔头顶,再看卢超和莫赵恒,两人上头已冒了红烟,我们马上卧倒低姿猛爬,果然是两面射来的子弹,子弹在头顶一阵阵炸响,剩下我们三人龟缩在一角隐蔽处,从弹着点来看,大概能看出对方狙击手藏身的地方,却无论如何看不见人影,如果在战场上遭遇敌人,必须先端掉对方狙击手,这是一个常识,但现在我们根本无力反击,只有先保存实力,要想狙杀敌人,只有自己不先被杀。虽然赵恒和卢超已经“阵亡”,等着“敌人”呆会来接收,但他们暴露在较空旷地带,视野比我们宽广,赵恒在前面暗示我们,左右山体制高点放上了狙击手,前后两翼有队员在距离我们30米不到的地方正包抄过来,看来小分队很有一套,我们现在呈一个V字形在谷底,两边小分队正在缩进距离,这纯粹是一个死地,大家紧张起来。
我左手端枪,右手拿催泪弹问:“拼不拼?”
莫天柱不做声,胡铁飞在那里考虑,我又重复一遍:“拼不拼,说话!”
胡铁飞斩钉截铁的说:“不能拼,投降!”
莫天柱和我同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胡铁飞此时显得很冷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活口!”
莫天柱嗤道:“有活口又怎样?”
“有活口就能逃出去!”
几个催泪弹滚到我们跟前,看样子搜索过来的小分队就和我们隔一个侧面,对面山林上狙击手一个劲的长点射,就连冲出去的路也给我们封死。
胡铁飞大喊:“投降了,老同志,投降了!”我心里颠得慌,狗屁老同志,都投降了还老同志呢。
“把枪扔出来!”
胡铁飞马上就将枪扔了出去。
我不干,嚷道:“你们整得不畅快,说好不用枪的现在啥都给干上了!”
“废话,你们脱逃的时间已到,给你们5秒钟时间缴枪出来,要不然,别怪老子们整你!”
胡铁飞向我和莫天柱两人一个劲使眼色,“啪啪”两声我们将枪扔下,举起手站了出去,可把小分队的王八蛋们高兴得,立马上来就给俺们绑严实喽,绳子都勒进了骨头里,这个时候我不嚷了,但莫天柱不干,叫着:“我告你们,这是虐待战俘,有你们这么绑人的吗,回去以后我要向上级报告!”
“****报告!”给丫狠狠砸了一枪拖,“对待战俘这是合理范围,明白吗,不绑严实你们跑了怎么办,你们到哪里去告我们也不怕!”
莫天柱呛着眼,在那里扭头叫:“丫有什么了不起,我告你们,等爷有机会爷整死你,你们这帮玩艺儿装孙子。”对方三个人上来抬腿就是一闷脚,莫天柱窝在了地上,我心里想着,连胡铁飞都没有嚎叫,你叫个啥,吃亏的还不是你,也不看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