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挺住,气急败坏的骂道:“入你妈,你是、想把、我送回去就安心了、是吧?”卢超站住了,在旁边转圈。
赵恒一个劲的按我胸口,但我腰得伸不直,根本没法缓解疼痛,胡铁飞站起来,再看了看说:“我分析,有可能是中毒了!”
“我们都是吃的一样的东西哦!”
我记起来,刚才去找水时,随手摘了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果子,我答道:“我去找水时、吃了一个果子!”
事情得到证实,胡铁飞马上转身,从后面火堆拨出一截冷却的木炭,脱下迷彩服包上,拿枪托轻轻一砸,递到我跟前说:“吃了它,可以消毒!”
卢超将信将疑的问:“真的行么?”
“不敢肯定,但应该管用。”
我依言捡起一蚕豆大的木炭,扔进喉咙,木炭堵在嗓子眼又干又涩,连续吃了好几粒,呛得人难受,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一个劲的呕吐不止,刚才肚子里吃的东西马上都吐了出来,胡铁飞放心的说:“吐出来就好,再吃一些!”
果然感觉好多了,肚子绞痛马上减轻,我泪眼摩挲的问:“还吃干什么?”
“木炭食用后可以引起呕吐,如果中毒马上服用,毒素可以随着呕吐物排出体外,在身体内的少量木炭也没关系,木炭本身的吸附功能也可以将未排出体外的毒素吸收!”
卢超问:“妈妈的,你哪里学的?”
“小时候我天天在山里跑,跟山里学的!”
吃完木炭后,猛喝了两杯水,果然好多了,直至后半夜,身体已无大碍,疼痛完全消失,我由衷的感谢胡铁飞:“要不是你,俺可能就被送回去了,兄弟你是救了俺一命啊,欠别人的东西俺一辈子都记得,你放心!”
胡铁飞摆了摆手:“你说的什么话,都是好兄弟,我也是拿你做试验,从前只听说还没试过!”
“甭管试验不试验,俺心里知道你救了俺就行!”
“行行行!”胡铁飞像是急于要摆脱纠缠一般。
第二天刚蒙蒙亮,几个人问我身体怎么样,得知没事,一行5人沿着丛林继续往目的地行进,泅渡过一条河,我们发现沙地上有明显的军靴脚印,并且数量不少,看来是在这里等我们的小分队出现了,我们变得警觉起来,端了枪站成梯字队形,警戒前进。
还是赵恒眼尖,他小声提醒:“前面坡地下面有动静,伪装的树枝明显不一样。”
胡铁飞也说:“前面地形应该有陷阱,草根也有裸露的痕迹!”
我们马上将步伐变小,却并不马上表露出来,莫天柱嗤道:“丫伪装技术也太差劲了!”
我们继续装作不在乎的往前走,却密切关注着前方动静,我说道:“听口令,一二三一块儿扔催泪弹。”
胡铁飞还得意着:“那是,今天也得让小分队栽在我们手里,听说小分队除了体能好,其它也没别的,我们一个连的防暴队都不怕,还怕他们……”
“嘘!”赵恒制止。
四周的丛林波涛起伏,一阵一阵的抖动,我轻声下口令:“准备!”见大家都不经意的将催泪弹揣在了怀里,“投弹!”在距离小分队隐藏地点近70米的地方,5个催泪弹划着好看的弧线从空中划过,它越过树林的上空,飞到与绿叶齐高的地方,“轰”坍塌落下,我们急速往相反的方向找好隐体,小分队一看我们主动攻击了,突然从隐藏的地方跳起,我一看,妈的,将近有15人,他们穿过烟雾直朝我们方向猛追,我们五个一梭子弹将其压制,小分队暂时吃了亏,都找好隐体进退不得,对峙着。
一个小分队员躲在一块坡地后面,稍微昂起了头,“嗵”的三声枪响,露头的立马冒了红烟,对方尝到我们枪法,再也不敢将头露出来一丁点,他们可能觉得我们体能不行,自信的喊道:“老同志们放你们走,就是硬凭体力追也能将你们追上,信不信?”
胡铁飞回话:“见鬼,不信!”
对方很有大将风度:“小屁孩,在约定时间内,我们保证不开枪,绝对将你们生擒!”他们太拿我们不当一回事了,这意思是不动枪弹硬追也能将我们追到,我们都表示怀疑,赵恒高喊道:“你说能追到,我们如何相信你?”
“嘁,你们这帮新兵蛋子还以为老同志会跟你们玩心眼。”
赵恒继续交涉:“那不行,你们必须退到200米以外的射程范围。”
对方火了,历声道:“凭什么?老子们还得听你的。”
“不凭什么,谁叫你们是老同志,和我们在这里对峙什么都证明不了,从理论上来说,你们人多的一方也是输!”
看来对方是真不服气,以此证明他们小分队人员的整体素质,“老同志说到做到,你们走就是,不相信治不了你们这帮小玩艺儿。”
赵恒继续:“这样吧,我们各退一百米,算是公平交易。”
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对方首肯,以卧倒为界线,我们各自往后匍匐100米,在退后过程当中,已进行分工,我和卢超后翼,赵恒和莫天柱负责前翼,胡铁飞居中。刚爬到约定距离,赵恒第一个就站了起来,玩命的跑,小分队啥话不说,不声不响的穷追不舍,和我们拉的距离还不远,大概只有150来米,也就是说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追上,跑了近一个小时,这样算少说也有8公里,扭头一看小分队还在后面紧紧咬着,顶多也就距离50米的样子,我真有点佩服起他们的体力,看来有得一拼了。这个时候大家都累,但毕竟他们所携带装备要轻得多,何况在这种地形下长跑并不是我们的强项,如果持续进行拉力战,吃亏的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