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没一会我就看出来了,别看谢磊是干部,好多时候还得迁就周若,我知道好多女兵来部队是有背景的,但真不知道她的背景有多大,连趾高气扬的谢磊都在她面前不敢马虎。谢磊在前面扭着腰肢走,像没骨头似的,压根是个女人,我扶着周若紧跟在后面,一路上并不敢多说话,走了大概有三、四里,却见一条蜿蜒的窄道堵在前面,道路如同一座独木桥,通往前面纵深的山林,我走在最前面,往下看,四周都是悬崖,谢磊提醒周若:“小心些,注意看着脚下。”
她伸出脖子往下看了看,可能有些害怕但并不说话,我扫一眼将近40厘米宽的碎石路,说道:“这样吧,来,我背你过去。”说完我弯下腰。
“好的!”她轻轻爬了上来,我感觉她身体很轻,但却如同有一份责任,脚下踩得更稳,这段路我走得很小心,她的头发在我两侧眼球旁晃来晃去,但我却知道不能分心,紧紧看着脚下的路。走过后,我将她放下来,她站直了说:“多亏碰到你,要不然这段路可得让我好走呢。”
谢磊听到了,不满地说:“看你说的,还有我呢!”
周若马上刹住声音不说话,还朝我噜了噜嘴,我会意,马上转移话题:“周若,你当兵是特招的吧!”
“嗯,算是。”
这还刚说了一句话,谢磊又在那里鼓躁了,扭头说:“你问那么多干嘛,保密守则都学过吧,就你们下面的兵没见过世面,周若别给他说那么多,你和他们不同。”
我就耐不住他说话,让周若站稳了,跨一大步上去发狠道:“你可别招俺,有什么不同,俺的锤子可是铜的。”
谢磊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两个字:“匹夫。”知道黄梅戏吗,跟当中女扮男装的演员没什么两样。
我推了他一下:“你真找捶是不?”
周若在后面及时说道:“大家都少说两句,在这种环境里都应该团结些,好吗?”
我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来,不情愿的回到她的旁边,继续搀着她赶路,在一块儿走了两天,我已经从周若口中得知她是W部队总参谋长的千金,怪不得连谢娘子都对他惟惟诺诺的。算算路程,已经在丛林走了6天,还有不到4天的路程就会到达目的地,为了安全起见,我不能再和他们一块儿前进了,如果继续往前走被防暴队发现的可能性太大,并且周若的腿也好得差不多,我提出要单独行动,谢娘子还不干了,说:“还有好几天的路程,你先走,她的腿怎么办?”
我知道完成任务的重要性,况且我已经做到仁之义尽了,我说:“你还是不是个军人,俺是来完成任务的,并不是护送你们进防暴队的,你少在这儿跟我拿腔拿调。”
谢娘子也自知理亏,闷骚了,扬起他那女性化的下颌,周若及时给大家台阶:“这两天我们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让你的行进速度都慢下来,真不知该怎么谢你,等日后出了丛林,我们有机会亲自表示感谢,排长我们就先让血狼3号去执行任务吧。”
谢娘子无奈,连周若都说话了他能不听,除非他以后不想在总部机关进步!我检查一下装备,给她们留了些肉干先行走路,走之前,周若也送了我一支派克笔,我将笔收起来,放在我包的夹层里留作纪念。
就此分开,我看了一下地图,此处没有任何屏障,如果想避开小分队追击和防暴队的巡查只能从后方绕行迂回,想就近直达危险系数太大, 我初步制定好行动方:绕行到达目标,成“之”字形观察,设三个以上潜伏点,然后伺机下手。绕行至第七天的时候,防暴队的营地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我潜伏至晚上,慢慢摸索着往前走,直到在距离营地800米、700米的地方各找了一处隐蔽地迂回进行观察。
我看到属于我的射杀目标就在营地当中,一个模拟反方人物,当然防暴队的人也不傻,他们已经测好距离,把目标放到了一个接近死角的地方,并且在800米范围内日夜不停的搜山巡逻,如果想就近狙杀目标,则要潜伏到距离目标近200米的方位才有射角,如果想安全些,我则必需退到800米外的地方视线才不会有阻挡,这帮家伙可真够阴的,我伪装好自己,爬在潜伏点,权衡狙杀方案并伺机寻找机会,有好几次防暴队巡逻的哨兵从我手指跟前走过,也没有发现我。
夜己很深,我已经潜伏了12个小时,但必须保持清醒,我在地上扯了些草根放在嘴里打发时间,突然一阵“嗦嗦”声响传来,我感觉附近有人,那种感觉让我全身一阵发冽,借着夜光表发出的亮光,时针己指向凌晨3点,3点钟根本不是巡山哨兵经过的时间,我警觉起来,身体伏地不动声息,连含在嘴中的草根都停在了嚼动,我耳朵伏在地上听了听,又不见有动静,此时丛林里很静,现在更不能冒然暴露自己,只有等待时机进行侦察。
前方丛林里突然凌空一阵鸟鸣,借此声响,我全身匍匐而退,从后方划一个弧形包抄可疑区域,但明显感到对方也在动作,等我爬到可疑点时他已闪到了一边,这让我很恼火,好不容易借此机会却叫敌人给利用了,虽然扑空,但前方还有小动静,我不甘心,继续跟着声音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