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兵都乐,坐下来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文工团和师医院就挨着没多远,苏灿知道我病了后专门请假过来看我,毕竟她和胡铁飞赵恒两个人经常保持着联系。
三个人聊了近两个小时,然后出去吃饭,苏灿在饭桌上问我:“你们训练非常苦啊!”
我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说:“嗯,还行,习惯了就好!”
她又说:“你们几个战友也挺关心你的,让我看了你以后再把你的情况及时告诉给他们呢!”
我想问问,是谁告诉她俺住院的,一想问她不太方便,还是回去后问胡铁飞他们比较合适,就说道:“唉,俺们的关系好着呢,天天在一块儿挨练练出来的!”
苏灿笑了,问:“他们训练的时候都还好吧!”
“都还好,绝对没有像俺这样再把头给弄破的!”
“那你回去以后代我向赵恒他们问个好!”
“没问题!”今天没喝酒,我肯定没醉,一想,苏灿肯定是对赵恒有意思了,绕着说了半天,也只是想知道他的消息。
我又装作无意闲聊给她透露了不少关于赵恒的消息,她听得很认真的样子,神色充满关切之情。
苏灿走后,陈雪问我:“苏灿跟你们挺熟啊?”
我警惕了,说:“跟俺不熟,跟他们几个人熟,俺那几个战友在追她呢!”
陈雪惊奇的说:“总共一个班那么几人,就有几个在追她,你不会也算一个吧!”我总算知道了,别看女孩表面上都做得挺那什么的,耍起心眼儿来都那个操行,我说:“我要插一杠子,先不说兄弟们怎么样,他们可能要把我整得半死,如果是你,可能就会天天做个小纸人拿针扎我,这玩艺儿一个毒咒几十年都喘不过气来,而且还是你的扎针专业,多好啊!”
陈雪拿手捶我:“你把我说成什么了,像巫师一样的,看再打针的时候我扎不扎你。”
我赶紧捏住她的手告饶,两个人高兴得跟什么一样,妈的,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7月中旬,我美好的住院生涯就要结束了,其实俺要是赖着在这里住一段时日也行,还不是陈雪做点手脚就能解决的事,但我实在放不下基地的训练,我不想好不容易练了这么长时间就半途而费,我必须得回去赶上他们,做为一个热血男儿,那里有火一样的激情在等着我,即使是刀尖我也要把它踩过去。
出院的前一天,我和陈雪坐在马路边的小花园里,旁边的小虫子“嘎嘎”直叫,刚开始气氛确实挺好的,我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陈雪,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但是你知道,我是要去完成任务的,我指定天天念叨你,其她人我都看不上眼,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真的!”
对俺这海誓山盟,陈雪惊喜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她说:“你说的话可要兑现,回去以后要注意身体,训练很累,不要再伤着了,要懂得爱护自己……”
我真想说“怎么跟俺妈一样哩”,看着她满是陶醉的样,我也不好打断她,俺又不是不解风情的人,我说:“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就凭俺不留恋这温柔乡赶往那训练场,俺就指定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陈雪扑哧笑了,说:“你真是一套套的,不知道这话曾经对多少人说过呢!”
“咋的啦,你不信俺,如果说要俺发誓那就太俗了对不对,俺肯定忘不了你,等俺从基地回来后,有机会就过来看你,这时间也快了,还有一个多月,好吗?”
她又担心了,说:“回来以后你们可能就更忙了,再说都在一个部队,你们战斗部队管得严,不像我们后勤兵……”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曾提出来罢了,在部队不让战士谈恋爱搞对象,但谁冲得破条令条例的范围,谁又能禁锢人的爱情之火,这不能不说是横在我们当中的桥梁,如果让领导发现了,可是犯错误的,我们目前的关系只能像地下党一样偷偷的进行,谁又知道日后会怎样呢?
在这种险恶条件下滋生的爱情更加让我们刻骨铭心,我们既得保护自己还得小心呵护对方,那种感觉,哎,不刻骨铭心也不正常!
我安慰她:“你放心,你等着我,我指定不会叫你失望的,雪!”
她温柔的点了点头,就在那个朦胧的夜晚,一个士兵就着朦胧的夜色轻轻将女兵搂在了胸前,是的,我吻了她,有那么几秒钟,我们彼此深情的接触着,最后分开,傻乎乎的看着对方,部队的条条框框始终约束着我们,我们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该做,夜已经很晚了,我们相约着往回走,经过医院的大门,走了进去,看见挂在医院门前的牌匾,我想,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的,在这里有一个为我担心的人,也有一个我所牵挂的人,我会回来看你的,我将步伐稳重的踩在地上,让这块牌匾见证我们两人进进出出的每个夜晚。
回到病房,内心里还是甜蜜的,躺在床上还一个劲的回味,直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偏偏醒得比较早,办好了出院手续,医院己通知区队长派车过来领人,和同病房的中尉、小新兵告别,收拾好东西,然后一身轻松的在病房坐了一会儿,只等着最后去和陈雪说一声,白天她很忙,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给病人换药,在别人面前不能太显眼,还得掩饰住两个人的感情,我走上前去,说:“我该出院了,呆会车过来接我,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