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啊是啊,多谢救命之恩!”
陈雪呵呵笑了,很好看的样子,我的眼都直了,饮料喝在嘴里都觉得是苦的。未了中午回去,中尉问我去哪了,我说出去转了一圈,他又问喝酒去了?我慌慌忙忙的说没有,这他妈是怎么了,怎么心里也开始藏起事儿,我就纳闷儿。
下午陈雪给我在医药室换纱布,我的头轻轻靠在她的手臂上,心里咚咚直跳,真他妈想这么一直呆下去,再也不回那个鬼地方了,什么兄弟战友都不重要,在这里天天有小酒喝,有陈雪陪着就好,如此几天,一个小时没看到陈雪心里就觉得挺不痛快的,想发火甚至想专门把她叫来,我想完了,八成是雄性激素滋生太凶猛,要看上陈雪了,但这玩艺儿抵挡不住啊,不比以前在学校,那时没心没肺全当做是玩呢,现在真想尝尝恋爱的滋味。
晚上的时候,陈雪怕我再出去喝酒,在熄灯前两个小时叫我一块儿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高兴都来不及,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这种感觉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有她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更像男子汉,哪怕头上还缠着纱布像个木乃伊,但俺照样神气,神灵活现的出现在繁华的街头。
我想试着拉她的手,这种伎俩俺以前经常用,但现在俺是真心的,算了吧,不说也罢,有几个男人不说自己是真心的,说出来的这玩艺儿都是不靠谱的,看样子俺还是做给她看比较好。
我们本来是很正常的并肩走,我轻轻的和她靠近了,说:“牵着你的手,好吧!”她脸红了,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兴奋还有些扭怩的说:“人这么多,被看到了影响不好!”我不管她,她这不是默认了还是咋的,我上前捏住了她的指尖,她看了我一眼,说:“你的胆真大,要是让领导看到我们可就都惨喽!”
我说:“没事,要真让领导看到了,我就说我们出来放风呢,牵手是最好的交流,有利于病人身心健康!”就这样,一天我们基本上要出来交流两次,那天终于在一间商店被她们副院长看到了,她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看副院长,手还不撒,紧紧的握着我,我见到部队领导就无来由的紧张,何况面前站着的还是一大校,我能不紧张吗,这小手再软也不能当着面握下去了,哪怕陈雪背后会骂我熊我也坚决不能握,我使劲挣了挣手,副院长到先发话,问陈雪:“到哪里去了?”
陈雪指指我:“陪他出去透透气!”我站直说:“是,院长,我出去走走。”
副院长看看我们两人,问我:“小伙子,好点了没有!”我想,有陈雪在我身边,能不好点吗,我说:“好多了,谢谢院长关心。”
“什么时候出院啊!”这敢情是盼着我走呢。
我说:“快了!”陈雪插嘴道:“他还刚来10天呢!”
“哦!”副院长侧身进去了,留下我和陈雪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我缓和了一下神经,说:“院长都看见了,你怎么还将我的手抓得紧紧的。”
陈雪调皮的笑笑:“他是我二伯,你怕什么!”
“啊!”剩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说真的,和陈雪就那么很自然的走到一起,那种感觉很真实,并不虚情,更加没有传说当中的非得有共同爱好什么的,啥共同爱好不爱好,反正说话能说到一块儿去就行,我说他愿意听,她说俺能听得进去,何况在部队啥爱好都行不通,郎有情妾有意就行了。
和陈雪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以前她不赞同我晚上溜出去,现在可好,被俺给铜化了,她充当掩护,两个人晚上一块儿出去,牵着手在街上到处走走,看看夜景,感觉部队的生活也有滋有味起来,这种成就感俺真的不想提它。
在师医院住到第12天的时候,我和陈雪的关系已经非常密切,我头上的绷带也拆除,那天,中尉和新兵都出去了,我和陈雪在病房里说笑,突然有人敲门,我马上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电视,陈雪将门打开,问来人:“请问你找谁?”
一个女的声音:“问一下,林光是住这里吗?”
听着声音有点熟,但我在这里不认识女的啊,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一看,真没想到,原来是文工团的苏灿,手上提了好多水果,苏灿也很高兴,神情有些鬼精的望着我笑,她可能在门外面看到我和陈雪的亲密状了,怕陈雪误解,马上对陈雪说道:“我是文工团的,叫苏灿,前段时间到他们那里演出过,他们班的战友给我打电话,托我过来看看他。”
陈雪很通情达理,轻声说:“那快进来坐,我是照顾他病情的护士,经常听他说起他的那些战友,没想到还专门托你过来看望,林光的病情好得比较快,出院后应该没什么大碍。”说完给苏灿倒水。
苏灿看着我,说:“真没什么大碍就好,我看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呢!”说完满脸是鬼的望着我笑。
我说:“都是陈雪护士照顾得好,得多亏她,吃药得看着,喝酒也得看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