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看了我一眼,这种感觉贼他妈难受,想亲近却只得压抑在自己心底,陈雪停下手中的活计,强笑着说:“祝你康复出院!”
我笑着冲她招了招手,这笑里面的含义看样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会懂,她当时并不看我,但我能感觉到,当我转身后她的目光指定深深的烙在了我背后。
车来后,我将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有一些是陈雪给我买的小玩艺,我都留着,包括毛巾书什么的我都带回去,搁以前俺才不稀罕这些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些东西,它才有了更深刻的象征意义,它才会把思念牵扯得更加悠远绵长,让我在这片绿色的土地里更加有劲道的耕耘。
所有人员已经从跳伞队那边结束训练,回到了基地,车走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我熟悉的地方,竟然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我回去后,已经是中午,在班里等大家训练回来,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大家都从训练场上回来,看到我健康归来,班里的兄弟们都围过来高兴的问这问那,班长说:“先别顾着高兴,到区队长那里去打声招呼!”
胡铁飞说:“可不是,不光是区队长,杜老同志还过来问你好几次呢!”我一想也是,不能太薄情,马上先去了区队长那里,区队长把我的头扒过来看了看,说:“没事了吧,伤口好得挺快!”
他这一问,我就想起陈雪,要是没她的照顾,不一定留下多大的疤,现在可好,只有黄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我说:“在那里打针吃药,好得快!”
“那就好,好好干,啊!”区队长往我胸口上捶了一拳,我答声“是”从区队长屋里退了出去,然后又直奔炊事班,还没到打饭时间,饭堂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爬在窗口喊:“杜老同志、杜老同志!”
阿杜闻声从窗口探出头,一看是我,说道:“哎呀,你小子回来了,好了吧!”
“没事,完全好了!”
“你就是训练太猛,训练的时候不留心也不行,知道吧!”
“老同志,我知道,谢谢老同志关心。”
阿杜爬在窗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胖了,去住了一趟院胖了,还白了不少!”
我高兴的说:“是吗,老同志,成天在那里呆着看电视,也不出去!”
阿杜挑了挑嘴说:“你可千万别跟我说成天呆着不出去,你老同志我不是没住过院,那个爽我知道,老同志在那里住了三个多月呢,你说我什么不知道?不就是成天喝酒玩乐逗小女兵么!”
我站在那里嘿嘿直笑,想不到阿杜什么都明白,阿杜把头从窗口里往外更加探一些:“你要是愿意,老同志在师医院给你介绍两个女兵认识。”
我心里直想,俺还要你介绍,凭俺自己的出息早搞定了,我说:“不用了,老同志,俺现在还是一新兵呢!”
“新兵怎么了,老同志就不相信你在那里会老老实实呆着!”阿杜看了一眼我,说:“说吧,认识了不少女兵吧!”
我说:“老同志,没认识几个!”
阿杜也不继续往下问,很明白似的哈哈笑了,我问他:“老同志,现在还跟俺们一块儿训练不?”
“那当然,少了我行么,实战摸拟演训老同志可有经验!”
一会儿打饭的来了,阿杜专门从火房里给俺和班长、区队长整了三份猪头肉,惹得来打饭的胡铁飞眼直馋,嚷嚷着:“老同志,林光都享受正班级以上干部的待遇了!”
阿杜拿着勺子在空中舞了几下,说:“你明儿个把头也给磕破了,老同志也让你享受一下正班级待遇。”
胡铁飞摸了一下头,绕着我的头看了两圈,说:“那不行,你看看林光头顶那一圈,连头发都没了,我总不能为了吃一顿猪头肉连这原则都不讲!”
阿杜笑了,说:“你还讲原则哩!”
“那当然,俺又不傻!”
吃过饭后,回到班里,卢超看着我笑,我觉得这笑怪怪的,问他:“笑什么呢?”
“我在想,你这头也破得蹊跷哟,往树上撞的时候你一提气功不啥子事都没有了吗,你碎瓶的时候可抢在老子跟前好是生猛哦!”
这不纯粹闹着玩儿吗,又刺激我哩,我说:“***,那个时候还什么气功不气功的,早就来不及了,你净拿老子寻开心,不行你去给俺撞树看看。”
卢超眨了眼说:“我只是猜测运气功会有用哟,头肯定不会破。”他又紧挨了我说:“有没有这回事,听说在医院有个小女兵对你像亲娘一样好!”
我想完了,让这帮小子知道还不成天挂在嘴上,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八成是苏灿这个鬼精给他们递的消息,要么胡铁飞或者赵恒在经常跟她联系,当时在医院我就想问苏灿是谁告诉她我病了,但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可好,我抓住了机会,马上质问他们:“你们当中有人和苏灿联系得挺紧密的,是谁啊,别整那些焉不叽叽的东西,快招出来!”
胡铁飞在那里美得直笑,看到他心里藏不住货的样,我说:“知道了,胡铁飞,指定是你给苏灿透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