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己到,出营门,赵恒和莫天柱驾摩托沿马路沿线一个向东一个往西进行情报搜集,光从路面上来看根本分不出坦克开出方向,在前期训练时路面上到处都是压痕,赵恒和莫天柱的任务是将两人的行踪报告给我和阿杜,我们两人暂时观察周围情况和制定狙击方案,阿杜提醒我:“把装备再检查一遍。”我看了看装备,并无大碍。一个小时后,左侧莫天柱方向发来信号弹,阿杜抬头看信号弹方向,很老练地说:“西边45公里处,松树林中,用电台喊赵恒!”
我愣了一下,不动。
“***,叫你用电台你听到没有?”
其它地方我倒是服他,但狙击这玩艺儿他未必就不是个半罐子,我跟他在一块儿执行狙击任务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说:“老同志,胡铁飞的电台要是开着,他不就听到了?”
“你管他开不开,喊!”
“要是开着呢?”
“你这个新兵废话真多,老子叫你喊电台能有错?不管开不开,都会影响他,常理上来说,他不会开,但难免他不按常规出牌,如果说他想捡我们漏洞得到消息,他可能会开电台,你可以呼赵恒,说在相反的方向发现他们行综,如果他关了电台,听不到没关系,要是听到了,你想想会怎么样!”
我大喜,说:“是那么回事,老同志!”
“跟着老同志要学的东西多着呢,还不快喊!”
我抓住电台往相反方向呼叫赵恒:“血狼1号,3号呼叫,东45公里处发现情况!”
“血狼1号明白!”
不知道胡铁飞那边是什么情况,我和阿杜驾车迅速向西45公里处急赶,发现莫天柱的摩托伪装在山下面丛林,他爬在一个地势很高的地方观察动向,脸上的油彩和旁边的小灌木叶子浑然天成,他伪装的地方是一丛横向长着的小荆棘,若不是距他不远的摩托先被我们发现,要找他还真得费一番功夫,刚和莫天柱会合,他就置问我:“谁叫你喊的电台?”
冲他这神色,我就想跟他急,阿杜说:“废话,是我叫喊的!”莫丫挺也不做声了,不满地看着四周,别看莫丫挺牛,前段时间教他开坦克的还是阿杜呢,他能不听阿杜的?
莫天柱虽然不满,但是也得介绍情况:“右前方两点钟方向,约400米,坦克5分钟没有前进,没看到人出来。”
我看了看胡铁飞所开坦克,在树林最深处,虽然用伪装网伪装好,但还是给莫天柱发现了,这东西毕竟太大,但显然莫天柱也不是吃素的。我虽然想到他们有可能不在坦克里面,或者会反抄我们,但这个时候我得谦虚点,我问道:“怎么办,老同志?”
“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这个时候老子听你的,不行的时候会给你指出来。”
我高兴着呢,叫我拿主意还不好说,我天生就有这种愿望,总是想自己发号施令,我略一沉吟,说:“老同志,你守两点钟方向,我守八点钟方向,你看行吗?”阿杜未置可否,看样子这是合他意的,这样一来,我和他就在一条直线上,有点像背靠背的感觉,在后方无安全遮蔽物的时候,这肯定是必须用的招式,这样一来,我和阿杜就形成了夹角之势,到时胡铁飞和卢超想包抄我们都不行。
见他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我心里更加平稳,刚才那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观察了,通过我和阿杜的观察,我们得出的判断有分歧,我说他们已经离开了坦克,把坦克伪装在那里只不过是一种假象,但阿杜就只说了一个字,不。
那既然不了,我肯定只有听他的,阿杜拿望远镜看了看四周,说:“靠近一些!”我和阿杜一前一后匍匐着往前挪,低度是练出来的,身体绝对和地面贴紧平行,在距离坦克近300米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我刚想说话,阿杜举起拳头做一个停的手势,然后迅速将拳头换成五指尖朝上,我马上朝他靠拢,四周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身体下的树叶软绵绵的,他用手指了指我的五六冲锋枪,然后摸出一颗穿甲弹放在地上,又摸出一颗穿甲燃烧弹放在地上,然后依次又摸出了穿甲弹、穿甲弹、穿甲燃烧弹、穿甲弹,6颗子弹按从左至右的顺序摆在了沙地上,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按照这个顺序进行射击,然后对坦克进行破坏。
一般来说,第一发穿甲弹是射穿钢板或防弹玻璃的,如果第一发穿甲弹并没有射透,可用高温的穿甲燃烧弹来破坏车辆的性能,再紧接着以两发穿甲弹直接进行射杀车内人员,如若还未能射击成功,第五发穿甲燃烧弹直接射向其油箱造成燃烧爆炸,迫使车内人员离开,那么第六发穿甲弹就是留给从车内逃脱出来的人员,按照演习规则,如若坦克内有人,这几发子弹足以让对方毙命。
我装上空包弹,据枪、瞄准,“咚咚”几枪,采取阿杜所说的方式对前方目标进行连续射击,枪声在树林里发出巨大的声音,惊起鸟叫声一片,但坦克内并没见一丁点动静,胡铁飞和卢超仿佛跑了一般,我们慢慢匍匐靠近车体,暂时以车身进行掩护,到了车身跟前还是没有任何可疑情况,摸过车身一看,车身的外侧对着我们,内侧里面就是一道低坎,比路面整个低出5、6米,他们选择的地形也不简单,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枪响,我们马上意识到,坏了,肯定丫从后面包抄,莫天柱被“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