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号一喊带队上场,众目睽睽下的,还不给拼了,我们拉好了架势,左弓步,右手执瓶,执瓶之手无意识的轻轻摆动准备发力,这力道只能是一股寸劲,基本上是要到头顶的时候就定住,接触到头后瓶碎力止,既不能划拉,以免瓶碎后惯力将头拉破,也不能劲道太小,开两下就太丢人了。
班长口令刚下,“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胡铁飞己昂头看观众,很是安好的样子,紧接着依次是赵恒、卢超、我、莫天柱,四串清脆的声音,大家看到胡铁飞那个狠样,哪还好不用心,一咬牙就上了。
开瓶很顺利,班长高兴的带队下场,天天顶墙吐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硬了,但真没想硬到这种程度,呆会轮一圈后将是头顶开砖——砖硬,开砖比开瓶难多了,我们在那里小声交流,卢超摸了摸头说:“妈的,戴个帽子肯定要好受些,你胡铁飞脑壳喝错了药,非得说不戴!”
“你们还不知道?班长那样问的意思就是要我们不戴,别看我稀里马哈的,你得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连莫天柱都笑了,我说:“等着开砖吧,脑袋到现在还嗡嗡的,你们怎么样?”
胡铁飞晃了晃头:“我没事!”
这他妈脑袋和瓶子接触哪有不疼之理,说不疼那是假,我真不相信,反正我是疼,我说:“你不疼?你的脑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反正俺这脑袋脆弱。”
“没、没有,我的我的也有一点疼!”
“别,你的脑袋比别人硬。”
胡铁飞摸着头嘿嘿笑,如果说刚才开瓶还有些底的话,那么我们对马上面临的开砖那就是一点底都没有了,莫天柱指着砖说:“都是谁他妈挑的板儿砖,暗红的。”
胡铁飞明知故问的说:“暗红的结实么?”没人搭理他。
只一会儿就又轮到我们班,我们在一片掌声中上场,我深呼了一口气,让它在肚子里回旋一下,将气收回于丹田,这种劲道怎么说呢——有点像打喷嚏的感觉,只是在全身发力的时候要将手中的物件击向受力部位。
班长下口令,只见前面红砖一闪,一块半砖向侧前方掉了下来——胡铁飞给开了,俺当然不能输给他,也暗自下狠心,紧接着赵恒也开了,却在卢超那里卡了壳——赵恒开了后,卢超抬手也给自己头顶一下,结果板儿砖攥在他手中还好好的,全场的眼睛都盯着他手中的红砖,卢超有些急了,又猛磕了一下,还是没碎,我还急呢,不能老等着啊,还没等卢超磕碎,我抬手就是往头上一磕,砖碎了,除了短暂的眩晕以外没有其它什么感觉,我定了定眼珠子,看着脚底下的黄沙,清醒了一下。
现在班里所有人都把砖给开了,惟独卢超手中还捏着那块板儿砖,丫的都有下口咬碎的样子,只见他看了看板儿砖,好象下了狠心要鱼死网破的模样,猛烈一击,砖碎了,说真的,我真以为这小子把头给砸破了,只见他深深的将头低着,好象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将头抬起,却并没见血淌下来。
班长放心的带队下场,叫我们坐下,问道:“都有事没?”
我们都说:“没事!”
卢超却说:“班长,我脑壳上有个包包!”
我侧转头看了看,果真有一个,肿得不算小,我伸手摸了摸,卢超立马做痛苦状:“你轻点摸哦,钻心的疼哩。”
胡铁飞说:“你是咋搞的,怎么开了三下才开开!”
“你们不知道,我那块砖硬哟!”
我说:“就你的砖硬,人家开的都是纸马人!”
“你还说哟,不是你抢着开,格老子也不会这样撒,人家都是按顺序的,就你抢,你抢啥子嘛!”
我高兴的笑了说:“俺不是看你整不开吗,俺一激动就给开了,玩似的,是不是胡铁飞。”
我料定胡铁飞会说是,他说:“那是那是,顶多像被蚊子叮了一样!”
没过几天,操场上到处都是碎玻璃瓶和半块砖,碎玻璃瓶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轻风扫过,将大家的目光都扎碎。
车技训练己进行到熟练阶段,但马上和狙击手分组训练融合到了一起,分组训练就是分成狙击组、情报组、渗透组进行训练,因为有了阿杜,我们班正好每组两人,区队长要求每班分三组,狙击组两人,情报组两人,反方组两人进行狙击训练,科目是全副武装到营房外丛林,由反方组先行驾驶坦克在一个半小时内离开,然后由狙击组和情报组配合进行追捕。
第一次,按人员划分,我和阿杜在狙击组,赵恒和莫天柱是情报组,胡铁飞和卢超是反方敌人,整个行动的代号为“血狼风暴”,命令下达,胡铁飞和卢超两人迅速驾驶坦克往前面丛林进发,按照正常速度,一个小半时内会在方圆50公里左右。在这个时间内,我们全部装备到位,穿好伪装服防弹衣,对表,调控通信电台,备好五六冲锋枪、狙击步、空包弹药、演习发烟装置等物品,准备对反方敌人进行狙击。
营门出口往外两公里就是崇山逶迤,山的陂度倒不是很陡,夏季正是枝叶繁茂的时候,阳光的照射使叶片反射着阵阵白光,风一吹绿叶抖动起来,映入眼睛的是一条飘动的绿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