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听着这话我真不知他是表扬我呢还是骂我,我狠狠的看着他说:“你整痛快些,别老整这些曲里拐弯的东西,让老子听了咯应得慌!”
卢超在那里诡笑着说:“哎哟,你说啥子嘛,我说的是好话你都听不出来,后面还有这么长时间,莫丫挺小个人主义又那么严重哦,我们都没有指甲刀怎么办,这个鬼地方!”
胡铁飞看了一眼地上他吐的唾液说:“像我这样,用牙咬,什么办法不是人想出来的,不就是指甲刀么,他不给用还死了不成!”
赵恒说:“买一个吧!”
卢超马上声音高昂的站出来反驳:“去哪里买,你看看这是个啥子地方哟,方圆几十里连个姑娘娃都看不到!”
“让阿杜带行不行,他不是炊事班的嘛,可以经常出去,跟他说说应该没问题!”
胡铁飞把大腿啪的一声脆响:“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你怎么想的,赵恒!”
怎么想的,看他问得,我都替赵恒不平了,赵恒只在那里笑着说:“想办法呗!”
卢超马上附和:“是哟是哟,胡铁飞你去找阿杜,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他看我的样子都是凶巴巴的!”这小子立马就把自己置于事情之外,点了人办事还说自己不行。
胡铁飞没料到卢超这小子在利用他,昂着脸还挺自美的说:“你看我找他会答应吗!”
“会的会的!”
“好,我去找他!”
胡铁飞半分钟都没耽搁,熊起身来就往外跑,五分钟后满脸是笑的跑了回来,在踏进班门的时候就嚷着:“阿杜说了,阿杜说了,没问题,叫我以后有事只管找他,知道他是怎样说的吗?”
胡铁飞走到马扎跟前,将裤子提了提,坐下来神情激昂的扫了众人一眼,这时莫丫挺已经回来了,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听明白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动静。
大家都平静的等着他说,就他一个人高兴他也没感觉出来,“他说就这点×事你还哼哧哼哧跑过来,不就是个指甲刀么,给你买回来不就得了!我一听,这老同志这可真好,我立马掏钱,他把眼一瞪说,咋,你以为老同志连这点毛钱都没有,小瞧老子呢,我说哪能呢老同志,这不是给你买烟抽的吗,阿杜你猜怎么着,他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说一声,跟我说绝对好用,小伙子会办事有前途!”胡铁飞说完脸上还荡着笑,沉浸在他的前途里。
卢超松了一口气说:“买了就好哦,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指甲刀用!”说完飞快的朝莫天柱那里看了一眼,哪里看得到他脸上的表情,他还是低着头一个人坐在那里。“还是你胡铁飞能办事哟,这事我要去绝对办不成,阿杜看着我的样子凶得吓人!”
我说:“你去也没事,他能吃了你!”
“你说得撇脱(简单)哦,真要去了肯定不行,他看我的样子眼冒精光,我看得出来,可不想去背时!”
赵恒笑了,说:“他第一次来班里练我们的时候,叫你你却在外面磨蹭着不进来,当然对你印象深刻了,当时你早点进来不就得了!”
“哪有哦,你莫涮坛子(戏弄),我当时没有听到,你去叫我才知道的!”
“你没听到?拉倒吧你,你别白话了,他叫你时硬是不想过来,到时有机会他绝对整你!”
卢超听我说阿杜要整他,脸阴了下来:“妈妈的哟,老子也没惹他他整我干什么,他要是理抹(收拾)我喽,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你们得帮我啊,就像上次往他被子上泼水一样,大家团结起来!”
我有点厌恶他的小心眼,说:“你拿出点尿性(骨气)来,他要收拾你你就跟他干!不过咱老铁(哥们)也不能闲着,到时你别五迷三道(迷迷糊糊)的就行!”
卢超满是感激的看我一眼说:“真的吗,你也晓得我这身板,你看他那身板骨牛高马大的!”
胡铁飞满是忧虑的说:“我看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整我们,他是个好人对我也挺好,到时林光你们真要跟他弄上了我帮谁?”
我并没有感觉他哪里有什么好的,阿杜那小子古怪着呢,***给了他钱买烟他能不办事么,听他这么问,我故意说:“我寻思着你要帮他!”
胡铁飞又笑了说:“那哪能呢,毕竟咱们是兄弟!”
我作沉思的样子说:“这可真备不住!”
“我说不帮就不帮他,我发誓!”胡铁飞整得像真事似的。
“这不就妥了!”
春天的阳光很好,照得空气中弥漫出一种沙尘和树香的味道,它飘过了操场,浸透营房,沁入我们的心灵,让这种混合的味道怎么也挥之不去。通道两旁的白杨树长得绿油油的,从远处看,可以看见一片林海,风一吹,整个高低错落的树枝汇成一股波浪,起伏涌动起来。太阳照在叶面上,泛起一片银白色的光芒,在叶与叶错落的缝隙里抖动翻滚,刚看见白色的光气掉下去了,风一吹一抖却又马上翻了上来,白色的阳光和绿色的树叶以及太阳照下的黑影在蓝天衬映下显得格外明朗,在这个季节向我们展示春天带来的平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