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笑得整个身体直颤,说:“你的怎么就被碰着了呢,我就没事!”
“那是你的小……”
“那是你的大,拄着地了,区队长说的。”
我说:“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个掏出来看看,比一比不就知道了!”惹得卢超憋着笑四处张望。
胡铁飞神秘的笑着望了我一眼说:“呆会去厕所的时候就让你看看,顺便帮我看看是不是红肿了,来当兵我可不能把那地方给伤了!”
区队长又及时吼道:“好了,都没什么事吧,有没有什么鸟疼蛋痒的,如果没有,各班带开训练。”我乘大家站起来集合的乱乎劲,抢着说:“呆会休息时大家一块儿去看看胡铁飞的鸟大不大!”
大家一个个挤眉弄眼却又装作一脸严肃的集合,班长扫了扫大家脸上的表情,满是狐疑的说:“看来大家士气很高,刚才爬得很好是不是?”
我们的脸都阴了,说:“不是!”
“既然不是,你们还在那里高兴什么,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想想刚才爬的什么,我就先不说慢了,而是敢不敢的问题,是不是,这可是思想问题啊!”
我们都低了头,听班长并不是很严厉的训话,但心里一个个像针扎一样,保不准班长不高兴又使出什么法子来整你,哪个还敢不老实!
班长笑了:“大家的雅兴还是不错的,再来一遍吧!”
我们蒙了,站在那里。“还站在那里做什么,需要我请啊,右后转弯,跑步——走!”
在往石阶那边跑的时候,我们的脸都黑了起来,只为刚才的乐极生悲悔得肠子都青了。
莫天柱在队列里阴阴的说:“傻了吧,乐极生悲,在这里你们都瞎高兴什么,等着挨练吧,这孙子是笑面虎你们不是不知道,你说惹他干什么!”
赵恒也边跑边说:“下次注意些就行,咱们得把他的脾性摸透了就好掌握。”
我没好气:“我他妈就不相信他能让我们在这里爬一天,要真是这样,老子也奉陪!”
反正现在背对着班长他也看不到,我们边跑边撒气。
“立——定!”班长遥遥的站在那里,并不跟来,从远处看着我们遥控指挥:“卧倒,爬——”
我们哪还敢怠慢,刚听到口令就是没命的往前赶,早己顾不得太多,血、口水啐了一地,卢超在爬的过程中连鞋子都给蹬掉了,等爬到班长跟前时就穿了一双绿袜子。
等大家站定,班长命令:“去捡回来!”
卢超像小猴一样的跳着捡鞋子去了,等他回来后,班长扫了大家一眼,嘿嘿笑了说:“怎么样,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拿出点士气来好不好!”
我们厉声高呼:“好!”
“那笑一笑!”
我们哪敢不从,又像傻×似的笑了起来,个个都是一张大花脸,违心笑得比哭还难看。
班长的视线向下,看到了我们直往下滴血的手臂,笑着问:“都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活动一下,啊!”
我们活动一下,将手上的血液抖得四处飞溅,我看了看胳膊上的手绢,早爬得不知掉哪里去了,鲜红的血肉里渗满了沙子,活像一个张着大口的活鱼嘴。
“活动好了吧!”
“好了!”
班长把我们带到靶场跟前,这里更加空旷,他先给我们讲了一下射击教程,射击训练不愧是一项艰难而又繁重的科目,先说几大项:首先得分静态射击和动态射击,其次得分白天射击和夜间射击以及三种射击姿势。静态射击是基础,动态射击就上了一个层次,它得考虑前置量、目标运动速率以及枪支弹药的选配,同时还得排除虚光、天气、风向对射击的影响。夜间射击对狙击手是一个挑战,哪怕实际上实用不多,但是有一丝可能都需要精心训练。这所有的程序练习完后,还得进行各种枪支的试练以及快速射击,然后挑选出最合适自己的狙击枪弹来……
但不管怎么说,虽说要求狙击手是全能军人,但不管是选拔和考核都还是以射击技术为基础的,现在只是要求狙击手们在心理和技能上更全面,哪怕时代再怎么变化,用枪法来衡量一个狙击手的优劣是没有错的。
班长将弹夹发放给我们,我们拿着弹夹站在满是黄沙的训练场上,即使有了我们这群人,训练场还是显得很空旷。现在射击前的一些准备工作己就位,整个操场上彩旗飘飘,一溜摆满了五六式步枪,沙袋铺好,弹夹到位,电台就绪,报靶员前方插上了红色旗帜,预示着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毕,整个靶场沉寂在一片静谧却又紧张的气氛当中。
各班到位,我们己站在各自的枪支前面,五六安静的躺在那里,一会儿我们将让它变得有生命。
现场由区队长统一命令操作,班长站在我们的右后方充当安全员,区队长站在我们的后面下口令:“直属队射击训练,卧姿——装子弹!”我们马上麻利的卧倒,装上放在弹袋旁的实弹夹。
“射击!”
在新兵连的时候班长就教我们,要么你就第一个放枪,要么你就稳着最后放,这主要是为了排除周围其他人的干扰,因为枪声在空旷的场地非常震耳,但我现在并没有这个心理反应,其他人的枪声对于我造不成什么影响,要说能影响自己的也就是自然条件因素,我抬起头看看前面的靶心,将目光压得低一些,我现在不急于射击就是要尽量适应这份平和。靶场上枪声四作,我抬起头来直视前面的沙石飞扬,但我决不摆头看其他人,我只用定定的望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