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觉前还好好的,一觉睡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请了好几个郎中都看不出门道。这闺女,命怎么这么苦。”张氏说着眼圈一红,眼泪止不住滴滴答答淌下。
“都头大人,我女儿是不是这几天走动太多,累着了?”豆腐张稍微上前凑了凑,低声道。
段一飞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知道碗儿现在昏迷不醒不是累的,那是精气涣散、油尽灯枯的表现,人活得就是一股精气,如果精气被吸干或耗尽,那么人也就不再是人了,是尸体。看碗儿这情况,全身的精气已损耗十之**,恶魔只要再在她身上附体一次,人必死无疑。
为了不使豆腐张夫妇太过担心,段一飞没有说这些,既然已接了这案子,他就会把事情办到底。段一飞指了指毕节,对豆腐张夫妇道:“令爱这情况,应该还是缠身色魔在作怪。这位官差姓毕,还有院外牵马的那位,叫韩彭。他们夜里就守着你家,直到把色魔捉住。这二位都有手段,你们不必太过担心,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好的。”
豆腐张看了看毕节,弯下腿就要磕头,毕节赶紧上前一把拦住,“老哥哥,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千万不要这样。”
段一飞、毕节又略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豆腐张原打算留下三人吃午饭,见二人执意不肯,只好作罢,与夫人张氏一起直送出大门外。
二人走出院门,当时就愣了——大门外空空如也,韩彭连同三匹马踪迹不见。
“韩彭,韩彭……”段一飞连喊数声,无人应答,他暗道,这小子该不会出什么事吧,青天白日见鬼了?
连喊几声无人应答,段一飞也有些起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情况?毕节四下里仔细观察一遍,的确没有韩彭的影子。
“韩彭,韩彭……你出来……”段一飞猛吸一口气,气流自鼻腔入小腹,屯于丹田,小腹猛然收缩加压,气流再由口中一泻而出,短短一吸一呼间,气流压力陡增百倍。当声音从他口里传出去时,发出的是震耳欲聋的啸声,毕节毫无防备,耳膜险些被震裂,急忙运用内力抵抗。这一招叫千里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