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东边破庙里传出几声马鸣,稍后韩彭骑着马一手拿着马鞭一手牵着另两匹马朝这边跑过来。
原来段一飞、毕节进去以后,韩彭在大门口无聊的等着,头顶毒辣的太阳晒得他实在承受不住。韩彭暗道,你们在屋里喝茶聊天,凉凉快快,偏我活该在太阳底下晒肉干。看看四周又没有阴影遮阳,他干脆牵着马到那座破庙里大柏树底下乘凉去了,三匹马树干上一拴,他自己悠闲的躺在柏树底下,清风徐徐,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韩彭被千里传音术惊醒的同时,有一匹马也被刺耳的啸声震得受不了,于是才有那一声长长的马鸣。韩彭拍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开破庙,突然感觉脑后一凉,那种凉不是普通的凉风,而是一股寒流,强劲的寒流使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身上莫名其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韩彭暗道,这么热的天怎么会有如此寒气逼人的气流?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感觉寒气是从破庙正殿刮出来的,柏树的树干投下的影子正好将正殿罩住,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他感觉这个破庙怪怪的,但一时又不知怪在什么地方,反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外面又传出一声长啸,“韩彭……”段一飞还在呼唤。韩彭来不及多想,急忙骑马走出破庙。他真怕段一飞继续吼下去,再不现身,恐怕新一轮吼声又会响起,到时候这三匹马非得惊吓过度脱缰不可。
段一飞见韩彭骑着马过来,狠狠道:“你小子再不务正业,先太阳底下晒十天!”
韩彭裂开大嘴嘿嘿一乐,“段都头赎罪,赎罪,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本想对段一飞说说破庙的古怪,见其怒气汹汹,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
段一飞不再多言,这么多年了,他对韩彭的脾气十分了解,罚也罚过,训也训过,就是不知悔改。他白了韩彭一眼,一把夺过缰绳翻身上马,接着毕节也扬鞭紧随其后。韩彭嘿嘿傻笑之际,两匹马已跑出老远。“段都头,等等我……”韩彭赶紧拍马追去,街道上掀起一溜尘土……
草草吃过午饭,段一飞再次把毕节、韩彭叫到跟前,郑重其事交代一番,“碗儿这情况,分明就是色魔再次缠身的前兆。张碗性命能不能保住全在今夜!此事关系重大,段某本来要跟二位同去,不巧江宁府周围各县接连发生数起少女失踪大案,知府杨大人要下去巡察,身为都头我自然要陪着去,夜里恐怕赶不回来。张家之事就交给二位了,一切多加谨慎。”说罢用眼扫向韩彭。
韩彭知道段一飞为什么拿眼角扫他,赶紧打保票:“段都头放心,保准不误事。”
段一飞不再理韩彭,回头嘱咐毕节:“毕大哥,这事就交给你了,万万小心啊!你们只要守住一夜,等到第二天日出便大功告成。切忌,捉不捉那个色魔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张家人的安危。”
毕节略微点了点头“段都头放心,这点小事我们还能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