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夫人不知道这事?”
“我哪里敢告诉她,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良民,何曾干过这等缺德事。夫人知道了万万不会同意。也许是老天存心要给我张家报应,二女儿病是好了,大女儿却在七八岁时离奇失踪,在院子里玩着玩着就不见了。一连托人找了好多天,就是没有消息……”豆腐张声音越来越哽咽,自揭伤疤,的确令人痛不欲生,尤其是这种一生难以平复的伤痕。
段一飞听完豆腐张讲述,心里猛然一哆嗦,碗儿身体里岂不是也流着米石峰的血!想到此额头渗出浓密的汗珠,难道这是一个惊天的阴谋?而豆腐张、碗儿就是阴谋的载体和受害者。如果真是阴谋的话,那么这个阴谋玩的也太大了,整整潜伏几十年。归不得色鬼缠身这事偏偏碗儿遇上,看来这不是巧合,里面肯定有某种联系,阎王庙、血尸、米石峰、碗儿、黑衣人……这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心头胡思乱想,嘴里却没有对豆腐张提起,说了反倒令他的心理负担更种。
“段都头,我的秘密已经和盘托出,现在求你答应老朽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死也就瞑目了。”豆腐张用恳求的语气对段一飞说道。
“老人家有话请讲,段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豆腐张见段一飞答应下来,面容稍稍舒缓,“碗儿离大限之日还有两年,这几年里这闺女就交给段都头你了,或许只有你才能救她躲过这一劫。”怕段一飞推辞,豆腐张噗通跪在地上,“老朽土埋半截的人了,死不足惜,可我女儿还年轻,她应该有幸福的生活。如果需要以命换命,老朽情愿替女儿受死!”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堵住了段一飞的退路,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令爱的事,段某一定会管,只要有需要,段某必尽全力。”
他们之间的对话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长灯时分段一飞才离开。这次对话让他感到阎王庙是一个越不过的坎,一切线索都要从此处查起。
第二天段一飞点完卯照例来到自己的班房,毕节兴冲冲赶来,“段都头,杜百善有消息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段一飞见毕节到来,心里有些气恼,昨天的事令他十分被动,现在还耿耿于怀。不过想想昨天的收获,他暂时压住火气没有发作,毕竟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