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紧紧抓着泰格,全身颤抖。
他死了,他身首异处,头颅被挂在城头!
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不知如何才能发泄满腔的愤怒。
泰格手臂被她抓的快要麻掉,更加笃定她与温凉渊关系匪浅。
“王妃?王妃……”泰格提醒她,“有人看过来了,还请王妃镇定。”
他一连几个“王妃”,让乌兰惊醒过来。她回头看向大帐,那里灯火通明歌声笑声不断,阿尔多正享受着无上的荣光。
她松开手,恨声:“我早就想手刃他!”
她从第一次见他就像杀他,可总没有成功过。所以处心积虑,才有了今晚的散花之舞。
泰格沉声道:“古达想手刃他的人,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可杀了他有什么用,拓陀一向是霸道的部落,阿尔多死了,还会有喜欢征伐的酋长出来,还会有古达一样的部落被灭掉,还会有许多温先生死去。”
杀了他有什么用,还会有许多温先生死去。
杀了他有什么用,还会有许多温先生死去。
泰格的话像一记惊天锣鼓,将乌兰从浑噩中敲醒。
觑着她的神色,泰格继续说:“所以,主子的计划里,从来就不包括刺杀阿尔多。”
乌兰注视着他,清亮的眸子中映出漫天星光,璀璨闪耀,如一河碎钻。
“你主子的计划是什么?”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灭拓陀。”泰格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
乌兰缓缓抬头,望向星罗棋布的天幕。
草原的星空是天下最美丽的星空,一颗一颗的钻石仿佛就在身边,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到它们。
温凉渊,哪一颗是你?
她忽然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