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繁华的伦敦闹市区是所有购物者的天堂，在这儿你想买多高级的东西都没问题。心情好来逛街的贝希思和莉莉安坐在广场上的咖啡座里休息。
“最近你怎么有空找我上街？”贝希思很奇怪地看着莉莉安，她不是很忙吗?
莉莉安眨眨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很瞧不起贝希思土土的样子，要不是没人陪她，她才不找这么个带出去丢人的女人，“还不是乔伊斯工作太忙了，要不然我哪儿有空闲和你出来。”在她这两年的努力下，几乎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认定了他是她的男朋友，就差订婚而已。
“他工作忙？”贝希思怀疑地看她一眼，“那边拎一大堆袋子的男人是谁?”看来那个男人终于开窍了，喜欢莉莉安根本是下地狱，要不是她好玩，她才不陪个娇娇女。
“不可能，乔伊斯是英国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才不可能拎东西在街上走。”乔伊斯在她眼里是最完美的男人，无论是他的微笑，还是他决策时的气魄，都让她心折。
贝希思本来不想打破莉莉安做白日梦，可是人已经朝她们走过来了，她总不能视而不见，“就在你后面不到十米，不信你自己看看。”看了可不要心碎。
不信邪的莉莉安边转头边说：“看就看，一定是你弄错了。乔伊斯从来没跟我上过街，他最讨厌……”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莉莉安愣愣地看着她认定的男朋友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一个女人身后，还不时地嘘寒问暖，温柔的表情没了平时的疏离，反倒变得更加让人着迷。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莉莉安，你要看开些。”多可爱的小女人，比眼前自以为是的女人强多了。
贝希思的嘲笑声打醒了莉莉安，愤恨的表情占满了她魅惑的脸，“他敢移情别恋，我饶不了他们。”说完便把脚伸到走道上。
“啊。”左看右看，落落就是没看自己的脚底下，突然出现的长脚让她向前倾倒。
跟在后面的乔伊斯本来就对落落很注意，在看到前面那个人好像是总喜欢粘着他的莉莉安就更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落落一向前倾，他马上丢下手里的东西将人抱回来。
“小心点儿，看着路走不好吗？”关心完老婆，乔伊斯冷冷地看向使坏的莉莉安，“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我不想在宴会上再也看不见你的身影。”对他老婆不怀好意的人他决不会放过。
被警告的莉莉安依然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兴师问罪：“你什么意思？我约你，他们说你工作忙没时间。没时间？你没时间陪我却有时间陪个黄毛丫头！”可恶的乔伊斯，他们没完。
挡在落落前面的乔伊斯不时回头看她把东西都捡回来，就怕又有什么突发事件，“莉莉安小姐，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陪你?”他是不愿意和个女人计较，她就当他没脾气了不成？
“凭什么？”气他这么维护那个贱女人，莉莉安用手戳他的胸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要玩女人也得给我点儿面子，这么大庭广众你就带她出来算什么?”她是不在意他有情人，可是不给她留面子就不行。
捡好东西的落落站在老公后面偷听，在听到自己是情人的时候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腰。哼，没事给她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恶。她也会嫉妒的，他不知道吗?
只能苦笑的乔伊斯只好将落落拉到身前，免得她再使坏。安抚地拍拍她的头，他只想马上把事情解决掉，“莉莉安，我从来没承认你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不要乱说话。”
“我乱说话？”气得发疯的莉莉安挥起手，“一定是你使坏对不对，做小的还不满意，还想骑到我头上？我要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的乔伊斯很奇怪她怎么这么没脑子，有他在她怎么可能伤得到落落。接下力道十足的巴掌，他很生气地将人甩开。
看到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落落觉得有点儿丢人地扯扯老公的袖子，“我们走吧，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再吵下去他们就要见报了，对英国的街头小报她可不敢恭维。
“等我再说一句。”他要在今天把事情解决。转到气呼呼的莉莉安面前，他板起脸，“莉莉安，以前你爱说什么我不管，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到关于我们有什么特殊关系的传闻，如果你再不识相，别怪我不留情面。”给她爸爸面子她却当他怕她不成。
“你……你好样的。我要让我爸爸把合资的钱抽回来。”他让她这么丢脸，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对她的不明事理乔伊斯只是笑了笑，“你当我稀罕你爸爸来合资？要不是有人想给你们家一个机会，这个稳赚的合伙人角色还轮不到你们。”一年从他这儿轻轻松松赚走一亿美金，差不多是他们公司一半的收入。
“来，东西给我。”将落落手上的袋子接过去，他没了逛街的兴致，“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你买的也够多了。”连家里鲁斯的礼物都买了，也买全了吧。
“还有一样没买，不过可以等吃完饭再买。我也饿了，去吃法国料理好不好。”那个女人看来是自作多情，不需要多花心思。
聊着吃什么的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小心！”
反应敏捷的乔伊斯从眼角看到莉莉安用尽力气撞了过来，他用适当的力量将靠路边的落落推倒内侧，自己则跌了出去。
“乔伊斯？”被吓倒的落落捂着心口半蹲在地上，没力气再走一步，眼睛焦急地搜寻老公的影子。因为在闹市区车辆的速度都很慢，乔伊斯有惊无险地跌在一辆紧急刹车的奥迪前面。看到他没有危险，落落一下倒在地上起不来。
站起来，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乔伊斯震惊地看着卷曲在地上的落落，连要离开车道都忘了。差点儿撞人的车主很着急地下了车，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也不能视而不见。
“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看来被撞的没事，没撞倒的反而有危险。
醒过来的乔伊斯趋向前焦急地抱回被贝希思扶起来的落落，直接上了眼前最近的车。上车后他打开车窗，愤怒地看向那个女人，阴森森地说：“莉莉安，为你的家族祈祷吧，它离地狱不远了。”
车主很快将车驶离慢车道，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目送乔伊斯离开，贝希思遗憾地摇摇头，看来英国的上流社会又要少一个单身好男人了。再看看被吓着的莉莉安，她给她最后的忠告：“你还是赶紧回家找你爸爸去乔伊斯家求情吧，也许还有希望。”
医院的急救室里谢尼尔无奈地摇着头，屋漏偏逢连夜雨，时间本来就不够，现在根本就没希望了。
“谢尔尼医师，外面的家属很不冷静，一定要进来看看。”护士很为难，那个人是医师的朋友，也是院长的朋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是找他算账的时候了，“让他进来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可做的，只能打强心针。”他进不进来没区别。
“啊。”刚要出去领人的护士连抬步都省了，“医师，他自己进来了。”不知道外面那个护士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他谋杀了?
“我看到了，你先出去吧。”他又不是没眼睛，不用现场解说。
握住了落落的手的乔伊斯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谢尔尼，“到底怎么样?”进来这么半天也不将情况跟他说明。
“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当初他不是告诉他惊吓和忧虑甚至是激动都对病人的身体伤害很大，他怎么搞的，居然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没忘，今天在路上碰到了莉莉安。”那个无知的女人，他非报仇不可。
原来是争风吃醋啊。可是也不对，一看就知道那个女人没胜算，落落不至于为了这个激动啊。“你和莉莉安做了什么让落落这么激动？”连命都不要了。
“那个白痴女人推我们去撞车，落落是被吓到。”他现在宁可落落不爱他，这样她就不会为他担心到发病。
那就没办法了，这个意外太突然，谁也没办法预料到，“我这样说吧，落落还能撑个七八天，你可以问问她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也许她想回家也说不定。”这个时候最想见到的就是亲人，他们不能太自私。
“她没有亲人。”乔伊斯激动不已，不想把落落还给她的父母。
“别这样，你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人间吗？”这样没理智的乔伊斯他可能也只看到这一回了，他现在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劝说他。
什么也不想听的乔伊斯这次真的捂住了耳朵，“你不要说我不听，你怎么能让一个溺水的人放掉手里惟一的一块木板，那是他的命啊，你知不知道？”他们让他考虑落落家人的心情，可谁考虑他的痛心。
“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冷静点儿。”他简直快要精神崩溃了，怎么会这样，他以为以他的意志会熬过失去爱人的痛苦，难道是他低估了他爱落落的程度？
被吵醒的落落刚好都听到了，她轻声地唤着乔伊斯：“老公，老公。”
“我在这里，你怎么样？”听到落落的声音他总算冷静了下来。
“老公，我想和你一起回我们的家，好不好？”她不能这个时候抛下他，只能对不起父母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只有回家他才安心，那是他们爱的小屋。
“乔伊斯，你有点儿理智好不好，现在她的身体情况根本就不允许随便移动，你要带她回家也要等明天。”这样就要抱人走，当他是摆设不成?
“可是落落想回家。”变得有点儿不对劲的乔伊斯只记得落落的要求。
不想见谢尔尼为难，落落赶紧拉住想抱她起来的手，“没关系，医生的话我们也要听，就明天回家好了。”
落落说的话比圣旨还好用，乔伊斯安静地坐在病床边。
“真听话。我会让人给你加张床，你也好好休息一晚。”他现在很担心落落死后，这个男人怎么办。
全心全意地看着落落的乔伊斯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像怕人不见似的看着老婆发呆。发现自己不受重视，谢尔尼摇着头离开。
紧张地看着拨电话的落落，乔伊斯交握的手直冒冷汗。落落一回来就要打电话回家，他担心得要命。
知道他紧张，落落用手握紧他的两只手，微笑着示意他别担心。
“老妈，你在做什么？”电话通了。
接到女儿的电话落母有点儿奇怪，这个女儿没事决不打电话的，“乖女儿，你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啊？我是想你。再过半个月我就回去了，你别担心。”她会让日秋送她的骨灰回去。
“想回来就好，我和你爸爸很想你。你不回来你哥哥也不会来，就我们两个老人过得真没意思。”儿子在巴黎也不知道忙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大哥还没消息啊？你不是有他的手机号吗?打给他不就行了。”
“打给他他就挂我电话，我这个做妈的，唉，不说了。”两个孩子没一个省心。
有点儿哽咽地吸吸鼻子，落落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没陪着家人，“大哥一定是忙，你别伤心，我想他也会想我们的。”大哥从六年前就到巴黎去了，一连六年没消息，她还记得小时候大哥总是喜欢抱着她。
“是啊是啊，我知道。要是不想着我们也不会每年寄东西。”孩子大了就要放他们单飞，这才是明智的父母。
“不说了，妈，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这是最后的叮咛了。
“好，你不说我也会。你也要保持健康哦。”她可怜的乖女儿。
“嗯，谢谢妈，再见。”再也不能见面了。
“再见。”
挂上电话落落倒在乔伊斯腿上，语气悲伤，“就当我自私好了，把最悲伤的结果留给你看，让你陪我过最痛苦的日子。乔伊斯，如果我死后你要恨我我也能体谅，要是我，一定恨死了那个把我扔下的人。”
“你现在走我才会发疯，痛苦有什么关系，有痛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我不想做个木头人。”没了落落他的感情和灵魂都会死掉。
“我答应你陪你到生命的尽头，你也要答应我在我离开后好好活下去。”
“能答应的我自然答应。”而这个是他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想让我不安心吗？”
“如果我说我宁可让你的灵魂因为不放心我而留在我身边，你会不会气我?”他不想放手啊。
只要他想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没有人会将痛苦永远挂在身上，她相信他会走过失去她的阴影。
艰难地拨着电话，落落的嘴唇都已经变得苍白了。如果不快一点儿，就没时间了。
日秋拿着苹果削皮，正削到一半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吓一跳的日秋拿歪了刀子，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怎么不接电话。”在厨房洗水果的亚当斯甩了甩手，放下洗好的梨。
“我的手破了。”老公真是的，不先关心她的手，却去关心那个讨厌的电话。
发现老婆的手指流着血，亚当斯也忘了电话，着急地捧起老婆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会感染细菌的，我去拿药箱。”
“你还是先接电话吧，一直响很烦。”谁这么不死心，太烦人了。
亚当斯当没听到，跑进储物室拿药箱，“晚点儿接他也不会死，让他等好了。”他的老婆是最重要的，别人都靠边站。
见老公不听话她只好放下手里的苹果，拿起电话，“喂。咦，怎么没声了?”也不知道多坚持一会儿，害得她白劳动。
拿了药箱出来的亚当斯看到她接了电话很生气，“你不知道电话上有很多细菌吗，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虽然破伤风的几率很小，可也不代表不会发生。
被老公责骂日秋也生气了，“哪儿就那么娇贵，我只是烦嘛。”怎么今天一直心神不宁的，什么事都出错。
“心情不好？孕妇要保持好心情，不如我带你出去吃饭?”一直是王管家做饭，今天管家例行休假，他们就成了没饭吃的孩子。
“谁让你那么好心让管家和护士都回去。”也不留一个让她用。
“你不觉得电灯炮太亮了？”他很想和老婆享受二人世界，想到这点他就羡慕乔伊斯那小子，“还是乔伊斯会享受，两个人多幸福。”
“你不说我还忘了，他们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消息了？”每天被老公疼都忘了今昔是何夕。
将日秋的手指包好，他亲了一下，“OK，好了。一会儿我就打电话去问问，放心吧。”
被老公亲醒的日秋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天，这个人到底是在包扎还是在示范木乃伊的做法？“好笑，你让我怎么吃饭。”一个手指破了包了三个手指。
“有我喂你就行了，哪儿需要你自己动手。”一切有他，她怕什么，“来，吃苹果，是老公的爱心哦。”
“嗤。”耻笑了他一声，日秋不客气地咬下嘴边的苹果，“你还是先打电话，听你提到落落我就心神不宁。”这两天不是摔破杯子就是见血，用迷信的观点看可是不吉利得很。
“有她老公照顾她你还不放心？”真不能怪他不喜欢见到落落，实在是老婆偏心得让人想打死那个让她关心的人。
知道亚当斯对好友的心结，日秋干脆下命令、：“快打，你不打我今天就不吃饭。”
见老婆用了威胁，亚当斯知道她没什么耐心了，“好，我这就打。”拨了电话，他一手搂着老婆一边偷香。
躲来躲去有一会儿的日秋奇怪地停下动作，“还没人接吗？”都下午三点了，他们去吃饭了吗？
偷到香的人很高兴地放下电话，“在通话，我们晚上再打好了。”没空接最好，好不容易可以和老婆两个人在家，他可不想出门。
“那怎么办，我觉得更心慌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眼含惊慌的日秋难得露出脆弱的表情。
老婆眼眶都红了，他怎么可能当没看见，“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以为目标很难达成，没想到这么容易，看来眼泪真的对他很有用。
“很简单，先吃饭。这儿离他们那儿可有几个小时的车程，不吃饭会饿着你和宝宝。”
这么简单？“那我们快去吃饭。”日秋站起身就要拉亚当斯出门。
“等等啊，我们还得拿点儿衣服什么的。今晚我们是回不来了，你上人家穿什么？”有洁癖也不知道带衣服。
“对哦。”恍然大悟的日秋感激地看着老公，“快去收拾东西，我在这儿等你。”将老公打发上楼，日秋不放心地继续拨电话。
“怎么还在拨电话？”收拾好老婆的贴身衣物和御寒的衣物亚当斯拎着包包下了楼。
沮丧地放下拨了六七次的电话，日秋回过头道：“我着急嘛，就是接不通，好烦心。”怎么也坐不住，她总觉得落落在叫她。
“也许他们和别人聊得太高兴，你不要焦心。”让老婆开心是老公的义务，可是他现在却做不到，“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也许只是我们瞎担心。”
落落焦急地对着电话喘息，快，啊，快接电话啊，她没时间了，一会儿哥哥回来就完了。通了！高兴的落落马上对着话筒虚弱地喊：“日秋，我跟你说……”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按死了，震惊地回头看着一脸阴郁的男人，落落什么话也不敢说，“你没什么想说的吗？”他的声音里含着愤怒。
已经没力气再移动的落落颓废地躺回床上，没希望了，“我只是想给日秋打个电话。”怎么办，乔伊斯今天去探望生病的侄子，她根本联络不上她。
从抽屉里拿出剪刀，男人剪断电话线，“你就不要费心了，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带你走。爸妈已经去了法国，我不会让你再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让我留个消息给他们不行吗？乔伊斯会担心。”心已经痛到麻痹了，她就要失去她爱的人了。这一次离开，恐怕她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不想看她自责的表情，男人抱起她，“别想，我要让你们彻底断绝关系。什么男人，就这么把你带走，连爸妈都不通知一声，他还懂什么叫尊重吗？还有柏日秋那个女人，好事不会做，就会害你。”
“乔伊斯只是爱我，我不能让他伤心啊。”无奈而悲伤地看着他，落落知道他的固执，她恐怕会很失望。
“爱？哼，我看他只想占你便宜。走吧，别想了，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不想见见爸妈吗？”妹妹单纯他可不，要不然他们为什么没去办结婚登记。
“哥，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带着哭腔不断地哀求着他，落落激动地昏了过去。
“呵，现在我答应你也没用了。”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一点犹豫都没有。
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别克飙得让人胆战心惊，而车里的人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的车子快飞上天了，还在不断地加速。
“老公，还是打不通。”日秋拿着手机不停地拨号，电池都快让她用没了。
被老婆催得将车速提升到一百八的亚当斯已经没空安慰她的心急了，他现在得专心致志地开车。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车上他倒是无所谓，可现在老婆孩子都在车上，他可承受不起任何的失误。
见老公不搭理她，日秋干脆呜呜地哭了起来，什么也不说了。
“老婆，我们就快到了。你要是想让我们早点儿到，就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他也很心烦啊，怎么说乔伊斯也是他十几年的好朋友。
觉得自己有点儿无理取闹，日秋不敢再烦老公，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喝老公放在保温杯里的热牛奶。
老婆一安静亚当斯舒了一口气，再回过头看车道的时候差点儿把他的胆吓掉，一辆高速的车马上就要和他的车撞上了。
砰！虽然他掉了头，车子还是撞在了一起。亚当斯叹息了一声，诸事不顺啊。看对方气势汹汹地下了车，他只得降下了车窗。
一个女人气愤地走下来，“你会不会开车？看你干的好事，我要求赔偿。”
“小姐，就算我有失误，但最大的问题还是你吧？你不知道小路进大路是要避让的吗?这可是国际惯例。”他就算有闪神的过错，可也没她犯的错大。
本来还想凶下去的女郎看到对方性格的脸火气一下就降了下来，“可是你的车速太快了我才来不及避让，你要赔偿我的损失。”打算缠上他了，他真的是太迷人了。
对她抛来的媚眼视而不见，亚当斯也火了，他没要求赔偿就算便宜她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要求什么赔偿?”要钱他有的是，没空陪她耗。
女郎对他恶劣的口气变了变脸，挤出一个笑容，“我想既然我们都有错，不如你请我吃顿饭。”她就不信有人对她的美貌会视而不见。
啪，亚当斯打开皮夹拿出一本支票，随手开了一千英镑，“我请你吃法国大餐。”将支票塞给女郎，亚当斯关上车窗走人。
揉着手里薄薄的支票，女郎愤恨地看着对着她的车尾巴，“你等着，我非得到你不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是造成他们夫妻日后分手的罪魁祸首。下了交流道亚当斯放慢了车速，“刚刚有没有受伤？”他不放心地看着沉默的老婆。
“没有。”日秋冲他笑了笑，“我只是想起姥姥说的一句话——一个人要是一天不顺，那可能就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她总觉得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他们前进。
“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你先不要自己吓自己。”还以为她是为刚刚那个女人窥视她老公在生气，看来他是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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