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英国一趟，别的没做成，反倒把自己嫁出去了，不知道老妈会不会生气。落落捧着白色的捧花，在牧师面前发着呆。
“落飞飞小姐，你愿意吗？”已经问到第三遍的老牧师推推眼镜耐心地问着眼前这个明显溜号的新娘，不明白怎么有人在自己的婚礼上把新郎当摆设。
“啊。”被乔伊斯捏了一下手的落落错愕地看了他一下，“你干吗捏我，很痛。”
“跟我说——我愿意。”见她不能进入状况，乔伊斯干脆用哄的。有时候他这个老婆迷糊得让人头痛，有时候又可爱得让人心怜。
“我愿意什么？”好事她就愿意，不好的别想。
用完她的嘴乔伊斯不再理她，看向牧师，“牧师，她已经说我愿意了，现在可以吻新娘了吧。”说完他也不等牧师回答，掀起落落的白纱就吻了上去。
修养好的英国牧师也不看他们不按程序行动，自己读完马上离开。反正这儿也没人认为他很重要。
落落半睁着眼睛看着吻得投入的乔伊斯，想起日秋跟她说过，接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嗯，原来眼睛真的张不开！只勉强坚持了一会儿的落落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两位可以了吧？”从法国被揪回来的日秋看不得别人太幸福，“热吻五分钟了，我说乔伊斯你不知道落落心脏不好吗？”还不放开，想落落进医院吗？
让日秋的酸言酸语扫到的落落不好意思地推开眼前充耳不闻的男人，“好了吧，怕不够本啊。”又不是不让他吻。
“就是不够本啊，你不想想这半个月为了忙婚事我多辛苦，连想好好看看你都变成奢侈了。”就算落落不想让很多人来参加婚礼，可他一样要给她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知道他这半个月既要忙婚礼还要紧张她的身体，每天还得给她张罗三顿饭，落落感动地抬起头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下，“我爱你。”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让他感动的话。
“我知道。”他的表情平静可是语气哽咽，“我知道。”他知道啊，他知道落落是个感情真挚的好女孩，如果不是真的爱他，不会不让他通知他的父母来参加婚礼，甚至不许他去办婚姻登记。
不习惯这样感性的场面，日秋依然红着眼眶捣乱，“你们要去哪儿度蜜月？我看你们就跟我和亚当斯去乡村牧场好了。”老公要带她去安胎，正好抓两个陪她受苦。
“不了，我和落落想过两个人的生活。我想亚当斯也不希望我们去做电灯泡。”跟在日秋身后的幽灵赞同地点点头，不希望有人去烦他怀孕的老婆。
“哪，我们就在这儿分手了。你可要好好地照顾落落，她要是不开心我可要找你算账。”抚着四个半月的肚子，日秋对自己苦笑。这么大的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太可怕了。
“你才要小心，带球跑不说还带这么大的球。你去医院看过了吗？”看起来好像有六个多月，真的生得出来？
“医生说是小家伙太壮了，到时候恐怕要剖腹产。”肚子上要挨一刀，女人真可怜，她就说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的嘛。
摸了摸日秋的肚子，落落很高兴，“原来是干儿子。干儿子，你可要好好孝顺你妈妈哦，她为了生你可受了很多苦。至于你爸爸你就不用管了，一看就知道他不讨人喜欢。”
盯着落落在老婆肚子上动来动去的手亚当斯就不怎么高兴，一听到她还对自己的儿子灌输不好的胎教，他干脆将老婆抱到身后保护。
“乔伊斯，请你管好自己的老婆好不好，我不想犯杀人罪。”他还有美好的前途，别让他对不起亲爱的老婆和没出世的孩子。
“对不起，我刚刚上任，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刚当老公他哪敢太嚣张。
“那你好好学吧，我们走了。”不想再跟他无聊，亚当斯带着老婆上了车。
“落落再见，有空来看我。”她这半年想离开农场是不太可能了，老公说过，蜜月旅行是她最后的放任机会。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想到英国农场的马匹和白羊，她也很心动。
“不，她没空。”乔伊斯难得语气坚定。这半年，他要带着落落过每一分每一秒没有人介入的生活。
“嗯，看来你虽然刚上任却很有前途。”千万别来，他对那个女人还是没什么好感，“祝你新婚愉快了，再见。”怕日秋又冒出什么话来，亚当斯说完就离开了。
也上了车的老公爵打开车窗，“你们真的不通知家里的人？”他是可以为他们保守秘密，可是这根本没必要。
“谢谢老公爵先生今天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不想让更多的人为我伤心，还是不要通知比较好。”多一分感情就多一分负担。虽然不是为这个理由，但是乔伊斯也不认为需要通知家人，“我不想这半年还要带落落应付家里的事情，她不能劳累。”落落只要嫁给他就好，不需要嫁给他的家族。
“说不过你们，有空去玩，我随时欢迎。”事到如今也只好随他们了，真是令人伤感的婚礼。
“谢谢，再见。”
转眼几个来参加婚礼的好朋友都离开了教堂，乔伊斯抱起落落进了车里，“我们去新房子，你一定喜欢。”
好漂亮的房子！被抱下车的落落惊叹地看着眼前的两层楼，漆着天蓝色的屋顶和墙檐。在屋子的前面还有一个种满鲜花的小花园，就连蹲在门边的狗狗长得和唧唧都有点儿像。
“鲁斯，看看谁回来了。”站在栏杆外乔伊斯用脚踢了踢装死的大白狗，“落落，钥匙在我裤兜里，你来开门。”
发现自己被抱得舒舒服服落落红了脸颊，想跳下来，“我自己走就好了。”
“不可以。”将人抱得更紧，他说什么也不放人，“我知道中国人结婚新郎要抱新娘进屋，这样才吉利。”
看他说什么也不放人，路上又有很多人向他们行注目礼，她只好将手伸进他的白色西服里，说真的，她没见过穿白色穿得像他这么风度翩翩的，让她在教堂的时候都看傻了眼。
摸摸摸，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的落落不满意了，“在里呀，你是不是骗我？”哪有钥匙的影子。
“你……你翻错兜了。”被摸得很尴尬也很舒服的男人，听到落落问话才从麻麻的感觉里跳出来。
成功地拿到钥匙落落还是不满意，一边开门一边抱怨：“那我摸了半天你还不提醒我，太可恶了。”
傻气地笑了笑，乔伊斯不敢说真话，“我也忘了。”抱她进了客厅的大门，他还是没将人放下来，一直抱到了卧室，“你要不要去洗澡？”落落最爱干净。
洗澡？迟钝的落落难得有了遐想，捧着红到脖子的脸蛋冲进浴室。
“你没拿换洗的衣服。”被“砰”的一声关到门外，乔伊斯无奈地拿下眼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是你没听到。”
浴室里的落落洗完澡后着急地在门口转圈圈，想找个可以遮蔽的毛巾。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她扔到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有点儿冷的落落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往卧室里看。
好耶，乔伊斯不在。开了门冲向衣柜，落落打算找个东西凑合着穿。
一打开衣柜的门她的嘴又合不上了，所有颜色和类别的衣服都有，而且还包括内衣内裤。那个家伙把她摸得很清楚嘛，所有的尺码都合适。
“我挑的衣服你还满意吗？”洗好澡就坐在沙发上看结婚照的乔伊斯不想她着凉，在柜子里给她挑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衣，“穿这件好不好？”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她没听到开门声，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出去？看来这个小老鼠是以为他不在才敢跑出来，“我就坐在沙发上。”
沙发？看到拐角处看不到的沙发，落落羞愧地抢过睡衣，“我自己穿。”可恶，都被看光了。
爱煞她羞红的脸颊，乔伊斯温和地帮她系好衣带，吻了吻，“看看我们的婚纱照，昨天才送来的。”因为时间紧迫，落落还没看到自己美美的照片。
“是吗是吗，我要看。”以为自己这辈子穿不着婚纱了，还想干脆请个男模照几张解解馋，现在身边有个比演员还帅的老公，更要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照片。
看得入迷的落落靠在乔伊斯身上，“你看你，这张你照得好好笑。”看向让落落大笑的照片，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咧开了嘴。因为当时摄影师说没见过像他们感觉这么好的夫妻，想给他们拍**。他是不同意啦，可是身上这个小家伙好奇心强，非要拍。最后他还是被说服了，可是不允许老婆曝光给别人看，就变成了现在这张他好像在霸王硬上弓的照片。
“还笑，都是你害的。”他可没做过这么狂野的事，要不是落落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才不拍。
笑得有点儿没力气的落落安慰地拍拍他的头，“别气馁，你这张照片拍得很性感，很迷人哦。”真的很性感，有一种跳脱了礼教束缚的感觉，让人看了心痒痒的。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他这么牺牲可不是为了两句夸奖的话。
“这样可不可以?”落落主动地爬到乔伊斯身上，将自己的香吻送了上去。
“我要的可比这多。”抽空说了句话他抱着老婆上床，“现在我会让你知道你将付出什么代价。”他们美好的夜晚就要开始了。
放纵贪欢了一夜两个人都没力气爬起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最先起来的反而是娇小的落落。
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大男人，落落很心疼他不得休息地忙碌了半个月，“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希望你对自己也像对我一样好，这样我走的时候才可以放心。”难得的伤感染上了她明亮的眼睛。从懂事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样子，也从来没有怨怪过，可最近她却一直心有不甘，是多了贪婪之心吧。从遇见他开始，她的情绪就不自觉地反应激烈，刚开始以为是讨厌，现在她知道，她是爱上了他，才会想保护自己。
被太阳晒醒的乔伊斯眯着眼向旁边摸了摸，没人？一惊睁开眼睛，他坐了起来，“落落，你在哪儿？”没人回答，急得下床翻遍了整栋屋子的乔伊斯有点儿生气，一会儿没看到他就没了影儿，也不想想他会担心。
穿好衣服他打算出去找人，这时大门被打开了，“咦？你要出去？”刚进门就看到老公要出门，落落惊讶地问。
“你去哪儿了？”放下手里的钥匙，他帮忙接过落落手里的东西。
发现老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落落把门带上，“我去超市买点儿必需品。”他什么都给她准备了，可是一样最必要的东西他却忘了。
“必需品？”不相信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没买的乔伊斯打开落落交给他的袋子，“我看看我忘了什么。”
“不要啦。”看他想看落落着急地想抢过袋子，很后悔送羊入虎口。
说什么也要看的乔伊斯将袋子举高，几包很眼熟的东西掉了下来，“这个啊。原来你喜欢这个牌子的，可是我听说另一个牌子更好，所以买了那个。你没看到吗，我就给你放在衣柜的拉格里了。”
听完他的话落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去给我买的？”他一个大男人不要面子了不成?
“是啊，我还询问了售货员，就是她向我推荐的。”他还特意多买了几种，就是没有她买的这种牌子。
“噢，我的天，我的地。”拎着B－LUNCH，落落不再看地上那个让她丢脸的小包包，反正那个家伙也不介意把它们收起来。
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乔伊斯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跟进了客厅，“老婆，你好狠心，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你不是很生气我出去吗？”以为她没看到他刚刚有点儿凶恶的表情吗?
坐到落落身边的男人很没骨气地抢食她手上的食物，“好吃，老婆，你上哪儿买的，我们今天就去那儿吃饭好不好？”嗯，就着老婆的手更好吃。
“不要和我抢，你自己吃好不好。”又抢了一个，无耻的家伙。
“可是我没洗手，你喂我好不好？”他装出无赖的表情。
被骗了，她被骗了，“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温文尔雅的英国绅士，原来是个无赖。”
“那你后悔嫁给我了没有？”绅士是给别人看的，给老婆看的只有无赖。
“后悔又怎样，也来不及了。”都被吃干抹净了哪儿还有机会后悔，“喏，再给你一个。吃吧吃吧，没手的无赖。”
“就知道老婆疼我。”吞下大虾，乔伊斯含着落落的手指不放，“啧啧，好吃，太好吃了。”
“你放开嘴好不好。”咬得她好奇怪，心里痒痒的。
“可你比较好吃。”
“可是我很饿。”买回来的虾一半进了他的肚子，落落表情委屈地指控他的不人道。
“对不起，我忘了。我去给你熬粥，你先自己吃。”医生说过不能让她三餐不正常，他怎么给忘了。
“不用了，你洗了手就来吃，我买了好多东西，够我们三个人的。”
“三个人，还有谁要来啊？”哪个不识趣的要来捣乱？
将披萨从盒子里拿出来，落落召唤唧唧过来：“唧唧，来吃饭了，你爸爸已经忘了你，可是没关系，还有妈妈疼你。”
洗好手回来的乔伊斯也揪起一块披萨直接吃到嘴里，“你说的第三者是它啊，我还以为我们的婚姻出现问题了。”好吃，海鲜至尊披萨，他最喜欢这个口味，老婆的爱心好让他感动。
“你这么想有个人和你竞争？”她是不介意给他找一个，就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挺不住。
“未雨绸缪，不打听一下我怎么安心。”
“贫嘴，你的工作怎么办？”这里是郊区，想也知道离他工作的地方很远。
“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我不去公司也没关系。不过每个星期我会有一天回去处理公务，你别担心。”现在老婆大人最重要，其他靠边站。
“那就好，我不是红颜可不想背个祸水的罪名。红颜的命都不好，虽然我的命也不见得好，不过总比让人骂来得强。”
他得想办法不让老婆胡思乱想，“你呀！过几天我带你去牛津大学转转，去不去？”落落喜欢大学的气氛。
听到牛津落落想起了剑桥，“我还要看牛津和剑桥大学的河上比赛。”听说很热闹。
“今年的过去了，你要看就得等明年……”话没说完乔伊斯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离开了客厅。
明年哦？哎，看来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她会离开。让她怎么对他说她根本没机会陪他看表演，陪他过余生。
“老公你看这是什么？”新婚三个月的落落没有小女人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像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
在厨房里做饭的乔伊斯扬高声音：“又拿了人家什么东西？”落落的好人缘由此可见，这附近的人几乎每个都喜欢她，特别是老人。
“看，是沙拉太太新烤的奶油松饼，很好吃。”拿起一块慰劳煮饭公。转眼一瞧见老公的手，她马上心疼了起来，“好可怜，还是我做好了。”做了三个月的饭，大伤小伤依然不断，还要注意她的饮食健康，难为了他的心意。
“才不要，明明说好了由我做饭，可是这三个月你做得比我还多。”落落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怎么能再让她操劳。本来也想过请个女仆，后来落落说不习惯让人照顾，而且他也想过二人世界，也就算了。
“我就只会煮粥，苦了你的胃口。”洗洗手将海鲜粥的盖子盖上，看了那么多做中国菜的书他却只会煮粥，也只好丢人了。
从后面抱住老公的腰，落落跟着他四处移动，“你煮的粥最好喝了，是我的最爱。老公，辛苦你了。”
拍拍落落搂在他腰前面的手，“药吃了没？”过几天带她去看看医生，这两天她经常捂着心口却不让他知道。想起她的健康情况，他就无法安心。
“吃啦，你放心好了，我的身体很好。”老公又在担心了，她好想哭。
“那就好，我们回客厅等着吃饭。”黯下眼神的乔伊斯扬起头将泪水逼回去，他现在还不能崩溃，落落还要他照顾啊。
抱在乔伊斯后面回到客厅她还是不放手，让想坐下的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不放手啊，我想坐一会儿。”落落应该多休息，总站着怎么行。
“好嘛，你一定不爱我了，抱一下都不让。”怏怏地放开手，落落不开心地坐到沙发上。
对她的小脾气乔伊斯只是将人抱到身上，“我抱着你不好吗？”这样她不是很省力？
别扭地揪着他的衣服扣子，落落还是不高兴，“都只是你抱着我，我也很想抱着你啊。”感觉他是她的，她也才能安心。
“晚上让你抱个够，好不好?”他哄着她。
“哼。”刚哼完电话铃就响了，“我去接电话。”怕被爸妈听到男人的声音问东问西，电话一向都是落落接。
“喂，找谁？”不会是日秋又来找她去玩了吧，三个月还不死心。
电话那边的落母听到女儿的声音放下了心，“乖女儿，是老妈啦，你也不知道主动打电话回来。”出去就像丢了，一个月也不打个电话来报信，也不想想父母的心情。
“老妈啊。”落落吐吐舌，想起上一个电话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我玩得太高兴，忘了嘛。反正有日秋照顾我，你还不放心？”
“那你身体怎么样？”要不是落落的状况许可，她也不会让女儿出去完成梦想。
“好得很，我再过几个月就回去了。”落落装出轻快的语气，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的身子没有预想的好，他们已经为她**半辈子的心，不能于再让他们伤心了。
“那你要早点儿回来知不知道?”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知道了老妈，你要和老爸注意身体，我回去要看到你们健健康康的，听到没有？”
落母欣慰地笑了笑，“好，你好好玩，我挂电话了。”
“再见。”和老妈哈拉完落落虚弱地靠回乔伊斯身上。好累，最近越来越没力气。
一直握着她手的乔伊斯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人是他才对，“落落，如果我说我根本不能接受你的离开，你会笑我吗？”他以为他只是爱落落，没有为她疯狂，可是现在他不确定。
斜倚在他的肩膀上，落落掩去脸上的表情，“不会，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不能回避。”不要让她走得不安心。
“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好不好？”能拖一天是一天，他不允许自己不做任何努力就对命运低头。
知道他还没死心，落落的心苦苦的，“不去，我不喜欢那个地方。我看明天我们去买东西好了，我好久没体会疯狂购物的快乐了。”
“好，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现在落落的心愿就是他最重要的事，至于其他的他会想办法。
晚上十点，落落因为想上厕所爬起了床，这才发现一起上床的老公溜走了，想吓吓老公的落落悄悄打开门往书房走去。
半开的书房里传来乔伊斯闷闷的声音：“真的没办法？”
谢尔尼为难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现在才开始研究药物真的太晚了，如果再早个七八年还有希望。乔伊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现在只能等奇迹发生。”要从几千几百种药物里找出能用有效还不会造成落落过敏的药，真是太难了。
“落落最近几天经常心口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我怕得晚上都不敢入睡，就怕醒过来的时候落落已经不能呼吸了。”落落不在他终于可以将心头的痛苦发泄出来，不用强装着笑脸好似无所谓。
“唉，你这样怎么行，落落还没怎么样你就会先垮了。”他现在觉得自己这个医生实在很无能。
“如果可以我宁可先离开。可是不行，我想看落落开心地笑，哪怕要我用一切去换。”他的妻子，那么懂事可爱，上帝为什么如此狠心。
“我会日以继夜地努力，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你放心好了。”奇迹也要有人努力，他要为好友尽心。
“谢谢你，我知道这很困难，可是你是我惟一的希望了。”求人他还是第一次，但为了落落让他求一百次他也愿意。
“我去工作了，你也要好好休息，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他得去巡房了。
“谢谢你，再见。”挂上电话，乔伊斯疲惫地坐回椅子上。
落落小心地走回卧室，捂着发痛的心哽咽地不敢哭出声。她没想过，没想过让那个温柔的男人为她受苦，她怎么忍心。当初为什么没想到今天，为什么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自责让她泪流满面，哽咽得不敢出声。
乔伊斯轻轻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他看着面向里面的落落发呆。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好像落落眼角有泪光？
就着月光仔细看了一下，他终于确定了落落哭过，“老婆，你醒着吗？”将落落的身子转过来，他不想让她有心事，那对她的病很不好。
装不下去的落落张开眼睛，“老公，我做了噩梦。”好难，让她不心痛真的好难。
“这样就哭了啊？我还以为飞飞是小飞侠。”她放在他那儿的书签就是小飞侠的名字。
“我梦到你在我死后每天都酗酒还打架，后来还被人用刀子砍。”是该让他接受现实了，事情不是不谈就不会发生。
“说什么死，多不吉利。我的老婆和我一样长命。”落落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个，他最不想听的就是未来。
“老公，你答应我好不好，我死了你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很快乐，和我的快乐一起过。”不要让她担心失望。
“没有那一天，你不要瞎想。”不要说，他不接受。背过身乔伊斯生气地不搭理她。
“我不说了，老公，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冷。”他还是不接受，以后再说吧。
“这就对了，你只要好好休息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将心爱的人拥到身前，他的心却是沉甸甸的。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着月色看着白纱窗帘上梦幻般的玫瑰花纹，渐渐地，伤感流淌在两个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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