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入心脏后就是神仙都难救,要生要死,你自己决定!”星破晓突然转冷的语气和变得冷漠的眼神,让得少女都是一窒。
看着那不带半点感情的眼睛,少女知道这是个真能任由她去死的狠人。
内心一阵挣扎,少女随之放松身体,尽力减缓血液流动,默许了星破晓的行为。
她也不想这样,但她还有太多事还未完成,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她不能死!
读懂少女意思,星破晓伸手将毒针拔出,然后抓住她衣襟往两旁拉开,一个雪白而粉嫩的香肩,和半抹温润滑腻的浑圆,顿时跳了出来。
只是香肩之下原本粉光若腻的肌肤,此时却飘上一朵乌云,显得份外刺眼。
虽然明知会如此,少女仍整个人呆滞,她肩膀以下的部位,什么时候能让男人看到过。这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况,窘迫得她脸上宛若渗血,尽力压制的小心脏呯呯乱跳,通体羞到泛出粉光。
然而,让她更窘迫的事还在后头,星破晓抚上她肩膀下的冰肌玉肤,捏住中毒的伤口,让伤口高高鼓起,看着乌黑的伤口,他用力挤了起来。
无奈,如此挤法,毒出得太慢,而又扩散得太快。
中毒位置是右肩,往下一点就是心脏,再迟一点毒素扩散入心脉,她可算是死定了。
没办法之下,星破晓只能整个人趴下去,含住少女那惊人浑圆之上的伤口,用力一口口吸出毒血。
“嗯!”
一声娇吟,少女羞得全身血红,脸上火辣得似要着火一般,让一个陌生男人把玩吮吸自己胸口,就算没中毒,她现在也有点想死了。
不一会,毒血被吸出大部份,剩下的毒素也应该毒不死人,星破晓方才帮少女包好伤口,弄好衣服。
“应该没事了,嗯!我还有事,只能将你放在这里,到时候是你的人先发现你,还是你的敌人先发现,那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你到底是谁?”见他要离开,少女艰难叫道。
星破晓淡淡一笑,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拿起剑,向少女挥了挥手,他在小巷中快速摸向远方。
在他离开不久,一大群人赶到少女身边,一个老妇大吼道:“所有人围起圈,保护好小姐,要是再出一点事,你们全都要死。”
在附近小巷找了一下,见没有老爹身影,星破晓快速向南城门奔去,刚走过两条小巷,见赵元松向百香楼这边赶来,他急忙迎上前:“如何,有找到人吗?”
重重喘了几口气,赵元松道:“没,那些人全在城外大战,在城内根本没动过手,刚才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眉间紧紧锁起,星破晓思虑了一下;“你在附近帮我找一下,我立即赶回家看看。”
“那你动作快点,现已近黄昏,天黑之后恐怕更难找。”听闻赵元松如此说法,星破晓快速返身向城西赶去。
而赵元松也在附近搜索起来,不一会,老爹他没搜到,却搜到星破晓刚才战斗的地方。
看着被众多高手包围的金发少女,赵元松惊奇道:“吕玲楠,刚才被劫的金发美女真是你,我就说,怎会看着有点眼熟感觉,果然是熟人。”
双目眯缝起一个危险弧度,金发少女冷冷盯着他;“你不是要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少女危险眼神,赵元松炸毛了;“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和一个兄弟在这附近找人……”
天色渐暗,一轮弯月在天空洒下漫天银辉,满天繁星开始星星点点浮现而出。
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白帝城中川流不息,这会正是城内最热闹非凡的时刻,各大赌场青|楼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从城南赶回城西的星破晓,顾不得自己满身血渍泥污,正拼命往家赶。
他家境其实不算十分好,家中只有一个老爹和他相依为命,但老爹很少管事,每天就是喝酒。
穿过城西大街,他转入一条比较偏僻的横巷,此时,巷中一辆马车突然冲出,星破晓只顾着往家赶,一时也没留意,右手却被马车重重刮了一下。
“他娘的,死乞丐你会不会看路,没见到这是城东罗家的车吗?还不滚开。”车夫态度极之嚣张,因为这一带是白帝城平民住的地方,有点权势都不会住在此地。
捂住右手,星破晓眼中怒火隐现,撞了人还敢这般嚣张,但他也没什么伤,只是撞疼了一下。
想了想后,逐将心中怒火压下,向后退出一步,他不是怕这个车夫,只是他现在要赶回家,却不得不硬吞这口恶气。
看着远去的马车,他继续往家走去,虽然退让一步,但他已记下城东罗家几字。
很快,他走到一间有点破旧的小屋前。
小屋前屋住人,后屋还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种有几棵高大树木,树下有着一个小巧荷花池,池中在盛夏怒放的荷花,犹如白玉美人般发出丝丝清香,池边还有着一些石桌石椅,端的麻雀虽小,五藏俱全。
这就是陪伴了星破晓十六年的家,看起来虽然有点破旧,但收拾得很干净,最重要的是,这间有点破旧的房子对他来说,很有家的味道。
走到门前,看着洞开的大门,他心中却无端生出一种不好预感。
一步迈进屋中,只见一个黑影一动不动伏在前厅地上,星破晓放下剑,翻开黑影,却是大惊。
“老爹,你怎么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不得身上泥污,星破晓一把抱住满身是血的老爹,双眼燃起冲天怒火,怎么说他都在书院修习十年,当然能看出老爹身上这些伤痕,是被人生生打出来的。
本己晕死过去的老爹,让他一阵摇动后,缓缓睁开眼睛,有点发黄的眼珠,定定看了好一会,方才认出他;“破,破晓,是你……”
“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用力抱起老爹,星破晓就要往外奔去,这伤势如不赶紧医治,那可真会出大事。
可是,老爹此时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拉住他,不让他动一下;“破晓,没用了,我自己知自己事,把我抱回房中。”
“老爹,你在胡说些什么,听话,我们去找大夫。”星破晓眼泪立时流了下来,他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伤势重不重,只是他自己不愿去相信而已。
“破晓,听话!”老爹用尽气力吼出一声怒喝,只是怒喝后立时变得气喘呼呼,似是下一刻就会断气。
“发生什么事,老哥你这是怎么了?”此时,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没有武者的凌厉,也不像是商人,更似是一个读书人,神态十分的随和。
“星叔叔,你快劝劝老爹,老爹他不肯去看大夫。”星破晓颤抖着对中年人说道。
这是他十多年的邻居,在他家对面开着一家星辰石商铺,星破晓和他家感情极其之好,整天都会去他家帮忙,特别是和他的女儿,那更是无话不说的青梅竹马。
“你先别动他,让他在地上躺好,我去去就来!”星古脸色凝重,边走边说,他已看出这个十多年的邻居,已在弥留之际,而且他看得比星破晓更清楚,心脉尽断,内脏尽碎,这伤势神仙也难救。
就在星破晓手足无措之时,星古再次走了进来,后面一个满身书卷气息,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和一个脸上蒙着轻纱的少女也是快步跟了进来。
“你看一下。”星古对那美貌妇人说道,如果她都不能救,那恐怕就没人可以救了。
“嗯,破晓你去拿碗热水来,这是高手做的,而且做得很巧妙,表面这些伤痕只是掩人耳目,最主要是一掌震碎了心脉内脏,这伤势……”
说到这里,美貌妇人就不敢再往下说,只是从星破晓手中接过热水,化开一颗丹药,让他灌下去。
美貌妇人对平时只喜欢喝酒,整天邋邋遢遢的糟老头子没什么好感,但她却极之喜欢星破晓。
老爹叫罗云,可却帮儿子起了个名字叫星破晓,而美貌妇人女儿却叫星晨曦,所以美貌妇人整天都说星破晓更像他儿子,想认他做干儿子。
要不是她女儿出生在后,星破晓早几天起名在先,就这两人的名字,美貌妇人都要怀疑糟老头到底想干什么!
吃过药的老爹似乎好了点,但他自己知自己事,喘息了一下,对星破晓道:“把我抱回房。”
星破晓依言把老爹抱回房中,让他躺好在床上。
而老爹此时用力拉开床头一个暗格,从中拿出一个有黑绳穿着的玉佩,和一颗不起眼的小珠子,放到星破晓手中。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要叫你星破晓吗?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你不是我儿子,你只是我在城外捡回来的孩子,捡到你时,你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戴着这个玉佩和拿着这颗珠子,玉佩上雕着的星破晓三字,这应该就是你原来父母帮你起的名字。”
“老爹,这是真的吗,那我的父母又是谁?”接过玉佩和珠子,星破晓眼神更是灰暗,和猜测一样,自己原来真只是被人抛弃的孤儿。
“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能肯定,破晓,你身世一定不简单,因为我捡到你时,你是在天上飞来的,你要是想寻找父母,就去大陆其它地方寻找,你一定不是白帝城的人。”
“还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我死后,你不用为我报仇,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我早已想死,只是放不下你,你记住了吗?”老爹边说边咳,剩下的时间已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