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随后说:“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络玉爽快的说:“好,我答应你,因为这是你娘和你爹定情的地方。”
“谢谢。”他闭上眼睛说。
络玉不依不饶的追着说:“你刚刚吹的那首曲子很好听,能再为我吹一曲吗?”
他婉言拒绝了她:“本王吹得不好,还是不要献丑了。”络玉听后问:“为什么,明明很好啊?”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笛子说:“大概是亲身体验过,吹出的曲子才如此凄婉吧。”
络玉听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笛子,说:“既然凄婉,那就不要吹了。刚才你吹的很动人,现在换你来聆听,我来吹。”说完便将笛子轻轻移到唇边,双目低垂,朱唇轻启,一首‘高山流水’荡漾在山谷间,心里和笛声装着的都是满满的快乐,仿佛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荡漾在幽谷之中。
他先是一脸的茫然,听到她吹的笛声后脸色才有了缓和,俊美的脸上终于溢出了难得的笑容,络玉停了下来,认真的问他:“有没有好一点,这首曲子并不是表达快乐,但是我却尽我所能的用最最快乐的方式呈现给你,希望你能因为这首充满快乐气息的‘高山流水’试着忘记不愉快。”
“你学过笛子?”他问。
络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学过一点,掌握了笛子的韵律和大概吹法,不过我从小就开始学萧,对萧的技艺很是精通,乐器之间往往是相通的,所以我就试试看,王爷不会笑话我吧。”
“不会,你很聪明,虽然你吹的并不够好,但对你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挑战了,谢谢你的‘高山流水’我现在很开心。”他笑着说。
络玉听后正打算说什么,他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以后不要叫我王爷,我叫宇文玄朗,叫我玄朗就行了。对了,你今年多大?”
“十四。”络玉回答道。
他说:“比我小了八岁,却精通各种技艺,听说你的马术和舞技都很好,舞蹈我不在行,不如哪天我们一起切磋一下马术如何?”
络玉心想,反正一会儿回府也没事做,于是便对他说:“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好。”他笑吟吟的回答。
来到马场,络玉不停地在马槽中进进出出,最后挑了一匹身材不高大但很结实的白马,那匹马长得很好看,络玉很喜欢它,便直接花一锭金子买下了这匹马,因为看这匹马一身雪白,只有马颈后有几绺红色鬃毛便给它取名为白灵。
玄朗没有像络玉一样在马槽中选马,只是简单的向管马的小厮吩咐道:“去把旋翼牵过来吧。”
络玉听到后心想:“谦王一定经常来这儿。”
正想着,便听他从背后说道:“有兴趣赛一场如何?”络玉听到后回头,见他正低着头悠然的拿着牧草喂马,见络玉时间长不说话便抬起了头,正好撞上了络玉的眼神,络玉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立马说:“好啊。”
他平静得像一杯白开水,淡定到了极点,说道:“那好,上马吧。”说完便自顾自的上了马。
络玉心想:“这个谦王简直是淡定到了极点,不过他确实和我很像,都有着被摆弄的命运,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
他上马后笑着回头对她说:“赛马场见。”说完便一个酷酷的回眸之后骑马离开了,络玉惊道:“哇,好帅!这个谦王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极品男人。”转念一想,“可那个讨厌的家伙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甚至比他还帅,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呢?还老和他吵架,算了,想他做什么?”
她也上了马,骑着马向前走去,坐在白灵的背上很舒服,心想着:“这马儿虽娇小,但却灵敏的很,骑在它身上,即使走崎岖不平的道路,也能感受到如履平地的境地。”
到了赛马场地,他已经在练习了,他坐在马上的英姿真是让人痴迷,络玉向他打招呼:“我来了。”
他回过头对她说:“那,开始吧。”
他们站好了各自的场地,但就在这时从远方走来一位骑着马的白衣少女和一位骑着马的翩翩少年,是程王和静伦,于是他们都没有动。
“是你啊。”程王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络玉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静纶便一脸不屑的说:“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丞相大人家的欧阳络玉小姐啊,您这会子功夫不在府中练习女红女工什么的,跑到这丢人现眼来做什么啊?你会骑马吗?我劝你还是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别在这里碍眼!”说完便拿着手帕笑起来。
“你不是…”程王还没对络玉说完,络玉便回敬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我不管怎样我都是一个自由之身,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没人管我,可你呢,你是一个公主,上次皇上批评你的话你好像都忘了吧,现在还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刚刚还对臣女说一个公主不该说的自贬身份的话,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数落臣女,你才应该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静纶顿时激了,骂道:“大胆!竟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络玉跟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故意说:“我是想放在眼里的啊,可我看不见你啊,你在哪啊?静纶公主,你长的也太矮小了点吧!”
“你…你…”静纶气的跟什么似的,却对不上嘴。
程王听到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心想堂堂的静纶公主竟然也有这么狼狈,对不上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