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栖鸣让那三个姿色出众的女子陪着北越弘宸玩乐。
栖鸣看到亭子里北越弘宸一脸享受的听着女子的弹奏,走上前,“世子可还满意?”
北越弘宸抖动睫毛,眨眨眼,端坐,认真的对这个忍耐性极好的王者,片刻又换上慵懒的模样,摆摆手,说:“还凑和。答案,现在我给你。”
栖鸣喜上眉梢。
“栖王爷有没有匕首?”北越弘宸慵懒的问道。
“有。”栖鸣从腰间解下匕首递给了北越弘宸。
北越弘宸欣赏着制作精美的匕首,栖鸣不明所以的看着玩弄匕首的北越弘宸,想要看穿北越弘宸的意图。
“锵~~~”一声,北越弘宸拔出匕首,眨眼间栖鸣的身边站了五六个护卫,北越弘宸嗤笑一声。
北越弘宸用匕首对准心口,看向栖鸣,“栖王爷,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今天就有劳您送我回家了。”哧,肉体撕裂的声音,匕首三分之二没入了北越弘宸的心口。
栖鸣钦佩的看着北越弘宸,以死明志,真君子!栖鸣让人将北越弘宸移上马车,让护卫送北越弘宸回北越王府。
汉子,一脸迷惑的问栖鸣:“主子,这书生为何这么做,就算他有一口气回到北越府上,更何况他已经断了气,一点脉搏也没有了。”
栖鸣轻叹,“他,是个君子,既不愿出卖自己的国家,亦不愿驳了我的情。”
北越王府,北越弘宸的马车到了之后,护送的人全走了。
北越王府的看门走近马车一看,吓得两腿颤抖一屁股的坐在了门口,慌张的爬向王府门口,叫管家出来,少爷受伤了,浑身是血。
向韬管家急忙的立马跑出来到了北越弘宸的马车旁,撩开帘子,看见自家的少爷鲜红的血渲染了白袍,脸上毫无生气,苍白的脸孔和血红的衣裳使北越弘宸妖冶艳丽。向管家伸出颤抖的手去探北越弘宸的气息,上天保佑,虽然微弱,但是还有气息和脉搏,白神医今天也刚好到府上。向管家让人把北越弘宸抬进他的居所竹安院,又让人赶快去东院请白神医到竹安院救治北越弘宸。
竹安院因为少主子的伤势而忙成一团,不过倒也没有慌乱。
白求赶到竹安院,看着失去生气躺在床上的爱徒,心揪痛,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他的伤势,心口!白求看着连命都不要的北越弘宸,又心痛又气愤,自然没有好脸色。板着脸吩咐。
“热水!”
“药箱!”
“剪刀!”
“出去!”
“..”
北越王夫妇听到儿子回来了非常的高兴,但是在又听说儿子伤势严峻,连白神医都把人给撵出了房间,心下是又急又怒,究竟是何人所为!王爷夫妇赶到了竹安院,见所有的人都等在门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北越王爷看到整个身体都颤抖的王妃,将她搂在了怀里,一双锐眼看着儿子紧闭的房门。
王妃声音颤抖哽咽的抓住北越王的衣襟,泪眼婆裟的盯着北越王府问:“咱门的儿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啊!啊.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喊着王妃晕厥了过去,北越王抱起王妃回了房,请大夫。
坐在床边的北越王看着晕厥的王妃,想到命悬一线的北越弘宸,一双锐眼眯了眯,双手握拳,他,该是时候上朝了!
自从四年前十五岁的北越弘宸回来后,北越王就让儿子代上朝会,他自己极少过问政事了,除非是皇命御诏。
一直到深夜,竹安院的房门才打开,白神医迈着疲惫的步子出来。
竹清看到白神医出来,跑向北越王所在的风云院。
北越王听到这个消息,放下手上的书,提脚欲赶去竹安院看看弘宸的情况,这时,屏风后的王妃强撑起身体,北越王快步走了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王妃。
王妃握住北越王的手,绝美的容颜染上疲惫,有气无力的说,“王爷,带我过去!”北越王知道如果不让一个母亲去看命悬一线的儿子是残忍的,点头答应,抱起王妃前往竹安院。
竹安院,看到坐在院子里的白神医,王妃挣开北越王的怀抱踉跄的跑过去,又不敢开口问,挣扎一番后颤微的问:“白神医,我儿子,弘宸怎么样了?他没事对吧?”
白神医看着焦急的王妃,微不可见的颔首,王妃庆幸的喜极而泣,但是,伤在心口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看向喜极而泣的王妃,不忍的开口,道,“不过..由于弘宸伤在心口,伤势严峻,受伤的期间脉搏停了半个时辰,又加上失血过多,所以,他不会轻易的苏醒,接下来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王妃听了白神医的话,原本才恢复一丝血色的脸颊又失了血色苍白一片,身体一跌,眼看倒在地上,好在北越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这才没有倒在了地上。王妃的美眸此刻是空洞无神,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直往下掉。
好一会,回过神的王妃要去看儿子,她要守在儿子的身边,弘宸需要她。王妃踏进了仍是充斥着浓厚血腥味和药味的房间,看着一动不动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北越弘宸,心就像被人剜的痛,潸然泪下,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执起北越弘宸的手,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北越弘宸,王妃任谁都劝不了,硬要留守在北越弘宸的身边。
北越王也静静的守着他的妻子,他此生最为重要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