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日夜夜揣在怀里,揣着揣着就揣出心病。总觉得它要是没破皮,就是天下最完美的珠子。”
他说道这叹了口气道:“可我忘记了,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东西。”
六月的心被揪起来,一定出了什么事。
田玉晓道:“我去找乔老板,想着给珠子剥皮。”六月不明白什么叫剥皮,田玉晓解释道:“珍珠是一层一层的珍珠质积累起来的,珍珠若有破皮,就是缺点,剥去一层又成了完美的珍珠。”
六月点头,田玉晓道:“可是珍珠是以重量定价的,如果剥去几层,减轻重量也会影响价值。”六月道:“那你还是给珠子剥皮了?”
田玉晓长叹一声道:“乔老板告诉我,这珠子太老,剥皮也未必能有我想的好,风险太大。可是我鬼迷心窍,一心要给珠子剥皮。”六月忐忑不安问:“珠子被剥坏了吗?”
田玉晓道:“不是剥坏了,而是出了件我根本没想到的事。”
六月手心出了汗,只听田玉晓道:“我四下寻剥皮好手,后来有个女人到了府里自荐。她当时就给我露了一手剥皮功夫,我从来没见过,估量的那么准,剥的那么利索的人。于是,就把她留下了。”
六月的心提到嗓子眼,田玉晓接着道:“她留在府里,说要看好了才能下手。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的珠子太大,若是剥坏了,损失不是一星半点。她让我把珠子留下,可是我又怕珠子有闪失,每天白天带着珠子过来,晚上带着珠子回去。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我喜欢上了她。”
六月一愣,居然是这样。如果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珠子一定还在田玉晓的手上。可是,万一呢?万一是什么,六月一时想不出。
田玉晓又讲了下去:“终于到了剥皮的那天,她说要心静,不能有人吵着。我就由着她在房里剥皮,自个去忙乎准备庆功宴。我打算剥皮后,带着她给朋友们瞧,跟她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