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紧张的看着田玉晓,大气也不敢出。田玉晓痛苦道:“谁知,她竟带了我的珠子,逃走了。”
六月啊了一声,膝盖软,险些跌一跤。田玉晓抱着头,声音带了哭腔:“我要是早点告诉她,我想娶她,她就不会带着珠子走了。我娶了她,我的珠子,就是她的,可是,她等不到,她只想要珠子,接近我,只是利用我……”
房间里回响着田玉晓呜呜的哭泣,一个百岁老人,为了逝去的爱情和消失的珍珠,在人生将亡的一刻,吊念未曾珍惜的过去。六月没了生气,默默的看着田玉晓。珍珠,就这样消失了吗?
许久许久,田玉晓用老树皮般的手背擦去眼泪,湿了一双眼睛问:“她的名字,叫六荌。”
六月一怔,她居然也姓六。田玉晓盯住她问:“你认不认识她?”
六月摇头,一个上世纪10年出生的人,她如何会认识。田玉晓长叹一口气道:“我多希望,你是她的子孙,你能告诉我她的消息。”
六月无奈的摇头,田玉晓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想得到那颗珠子。她走了以后,我恨了她好久。”
他看着六月问:“你还会继续寻找这颗珠子吗?”
六月点头,是的,她还会继续寻找,必须找下去。
田玉晓道:“如果,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六荌,你告诉她,我不恨她了。那颗珠子,本来就是我要送给她的定亲礼。”
六月叹了口气,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女人,是多么难的事情,可是她必须去找。但是,那个活了一个世纪的女人,还会在世上吗?
门被猛地推开,田玉晓的一众子孙进来,田阔再次狠狠瞪了六月一眼。
田玉晓道:“叫护士小姐进来,我要立遗嘱,让她给做个见证。”
此时,再无留下的必要。六月出门,南不周看见她的一脸没落,将她涌入怀中。六月贴上他强硬的臂膀,哭了出来,“珍珠,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