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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遭 劫(中)

温布哈换了我的长衫。这衣裳我穿着嫌肥,在他魁梧的身上便嫌瘦了。看他硬把身体挤进去,原本一腔怒火的我无法不笑。

「再笑我就揍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温布哈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几乎乐不可支。他又开始用满洲语讲话,两个人小声嘀嘀咕咕的,我只顾着笑,没听清楚,只见温布哈拔腿就走。

「你去哪?白痴!怎么还不放了我?」情急之下,我还是称呼他白痴。

温布哈回身,满脸不高兴,「你怎么还叫?」

我瞪大眼睛回视他,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你就是白痴!骂你白痴,是好听的。更难听的,猪,猪!」

「你?!」温布哈急红了眼,即刻举起了拳头。

一声及时的呵斥:「温布哈!你去吧,快去吧!走啊!」

温布哈收手,负气离开。

我的机会来了,努力拨转身子,面朝另外一人。他双目失明,这是真的吗?如果我逃了,他会发觉吗?总得试了才知道,可我被绑得这么紧,怎么逃呢?要是能像孙悟空一样,变只蝴蝶就好了。豁出去了,我且唬他一下。

「喂,你的同伙走了。」

他不语。

我用很夸张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同伙走了,把你放在我身边,放心地走了!」

他面色平静地说:「别再气他了,他真会打你的。」

我哼了他一鼻子。要我的感激?我偏不领情!我故意拿出讽刺的口吻,倒要看他真失明还是装瞎子。

「人家丢下你不管了,你还在这里跟座山似的,躺得倒也安稳!哎,我都替你发愁。」

他动也不动,真正稳得如泰山一般,不温不火道:「多谢。」

他的内敛与从容在我眼中尽是糊涂和荒唐。我骂他:「你白痴啊?人家走了,不管你啦!你一个人眼睛不好使,却一点都不着急?原来真正的白痴在这里!」

「果真如此,倒也如我所愿。我不怕他走,只怕他不走。」

「你为何对他如此信任?就算他不走,但也没安好心,否则怎会把我留在你身边?万一我害你……」

「哦,你会吗?」他仿佛不信。

「怎么不会?我杀了你就跑!」我斩钉截铁道。

「想不到姑娘有如此本事。为何不挣脱束缚独自逃了,却在这里与在下闲话?姑娘既有本领,不如即刻救了自己,远走高飞。不至于非要置我于死吧?」

「不至于?我恨死辫子头了!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们,你们屠了永平城,害我孤苦无依,顷刻间失去家,失去爱,失去所有!我与你们不共戴天!为何杀不得你?」

「原来如此。」他叹息,言语间露着同情的口吻,「难怪姑娘会如此恼火。对于阿敏贝勒屠城之事,我主陛下亦是勃然大怒,顾及兄弟情份,将阿敏贝勒永世监禁。后来,阿敏自杀在牢狱之中……」

「那便如何?他死有何用?他即便死一百次、千次、万次,也换不回我失去的一切!」

「姑娘说的是,阿敏死有何用?何况我呢?」

我冷冷地笑着,「你这算是为自己开脱吗?瞧你,一副看得开的样子。我心里的痛,你懂吗?你明白吗?辫子头,你肯定不懂,一定不明白!」

「你哭了?」

我甩掉眼泪,咬紧牙关。我不哭。我的眼泪应该早在几年前便洒干了、流尽了,这几年我始终是微笑过活的,幸与不幸,我都微笑!自幼的头痛以及算命的预言更令我懂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我才不会哭呢!我坚定地说:「没有。」

无奈,他听得出我声音的变化。显然,我的眼泪是有用的。或许,对付硬邦邦的大男人必须用柔软的眼泪,即使是这样一个失明的男子。

「我也尝过丧亲之痛,因此能体谅姑娘几分。想让我放你离开,是不?」他伸出手来,「你能靠过来吗?来,我帮你解绳子。」

虽然这是我期望的,但我依旧诧异,「你,说真的?」

「当然,来。」

我慢慢凑了过去,他摸索着解我手上的绳子。我诧异地望着他的脸,「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泰然道:「姑娘自由了。在下的命,若姑娘喜欢,便可拿去,不但消了姑娘的心头之恨,也算是为在下求得解脱。」

我凝视他的哽嗓处,深思。杀了他,我可以除去心头一口恶气,但心底却有一丝不忍压抑着我悲愤的情绪。他被我的眼泪所软化,我却为他的大度而困惑。我明明知道,屠城的是阿敏而不是他,阿敏已死,杀他何用?不如就此离去……我自己解开脚上的绳子。

「白痴!」温布哈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你想跑?!」他复又用满洲语厉声责怪道,「你怎么能放她走?你怎么能放弃自己?幸亏我留了个心眼,躲着没走,不然你命丧她手,死得冤了!」

我突然发现温布哈手里隐隐露出亮晶晶的光泽,遂惊呼:「喂!白……不,温布哈,你拿了我的项链?」我盯着他的右手看,那明明就是我的项链。

这是一条很特别的项链。我生于八月初三,那是一个月牙儿弯弯的夜,所以我的名字叫作月未央,小名叫作月牙儿。爹和娘特意请工匠为我打造了这条精美的新月型项链作生日礼物。项链坠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玉制月牙儿,浑然天成、柔美而大方,项链周边完全由银质的小月牙儿勾连而成。爹说,那玉制月牙儿就是我,围绕在我周边的是快乐。我曾经庆幸,自己始终为快乐所围绕,如今快乐不在,这项链成了我对双亲唯一的纪念。

「还给我,可以吗?」我恳求道。

温布哈瞪了我一眼,急忙把我的项链往怀里塞。

「还给我,它对我很重要!你需要什么?银子?我拿银子跟你换,还给我好吗?这是我纪念爹娘的唯一物件了!」

「温布哈,你拿了她的东西?」满洲语。

温布哈面色不改,理直气壮地回答:「对。我们需要这个去换衣服,换食物,请大夫。」

我把身上全部银两都拿了出来,「我给你银子,我身上就这么多银两,你统统拿去!还给我,好吗?」我焦急道,「温布哈!白痴,你如果不把它还给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温布哈漫不经心地看着我。

「温布哈,她似乎很着急。是什么东西?你还给她吧!」

「项链,一定很值钱。」

「无论是什么……温布哈,你把东西还给人家,我们不是强盗。」

温布哈不大情愿地将项链往我手里一塞,拿了我给他的银子去。他坚持不放我,所以我又被绑了起来。

「你别乱动。」温布哈向我身后一指,警告道,「他可不是好惹的。想杀他,除非你先把我杀了。」

「温布哈!」满洲语,「留她何用?由她去吧!」

「她刚才要杀了你啊!留她未必有用,但不留她,你有危险。除非你同意,让我杀了她!否则就好好休息,别放她,别理她。我速去速回!」温布哈走了。

许久,我说:「你真听话,他不让你理我,你就真的不吭气了。」

「姑娘有意与在下谈心么?」

「你放了我,可以吗?我不会害你的,保证离开你远远的。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去看大海,而且不能耽搁。」

「不能耽搁?你有急事?」

「我的急事就是去海边走走,或许是诗书读多了的缘故,自幼对海有着溢于言表的向往,却从没去过那里。」

「那为何心急呢?战火未熄,不如择他日而行。」

「我,我,我就是着急,我等不起,我……哎呀,你究竟放不放我?」

他很干脆地再次表示愿意让我离开,于是我再度获得了自由。

「谢谢。」手脚被温布哈那白痴捆得冰冷麻木,我踉跄地走了几步,四下观望,未见温布哈的身影,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迈步了。

大海,我来也!

「天哪!」草丛中一条花花绿绿的粗壮长虫晃晃然进入我的视线,「蛇!啊……」

蛇爬行速度奇快,闪电般地袭向我。慌乱间,我不自觉地惊叫着后退。转身时,小腿上猛地痛了起来,蛇咬住我的腿不松口,我可不敢用手去捉这滑溜的歹毒之物,于是踢了踢腿以甩开它,怎奈腿上全然无力。我急得一通乱叫,不觉间已然跌回到茅草屋中。蛇终于松了口,我的腿上开始灼痛,它却仍不肯走,我只得一退再退,不料它的头又伸了过来。我屏息,心揪紧了,慌忙在地上摸索,但愿手上有把利器……

只听哐啷一声,毒物瞬间应声倒地。

我瞪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蛇,它一动不动。我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惊吓过后难免喘息。

「蛇死了吗?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咬到?」

我缓过神来,忍痛答道:「腿被咬了一口。哎,好疼!」

「腿哪里?很严重?快看是不是毒蛇?看牙印,一排细牙印,还是两颗很深的牙印?」

「小腿外侧,靠下,有两颗很深的牙印。」

「这蛇有毒!快。」他举着绳子,「自己把伤口上方扎紧!我看不到,你自己来。腿蜷起来,千万勒住了!」

我接过绳子,绑在自己腿上。

「扎好了吗?姑娘,你腿上的毒,必须马上吸出来,冒犯之处,请见谅。」

如有第二选择,我绝对不会把腿伸过去。怎奈此事关乎性命,因此名节、种族等大道理皆苍白无力。他在我伤处吸一口,便立刻向地上吐一口。我咬唇忍着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的海骤然起了滚滚波涛,霎时澎湃起来。他居然在三尺外掷了块砖头,便将蛇打死在地,如此神勇、迅捷、精准,这是一个双目失明之人的能力所及吗?然而,他为我吸毒的动作一点都不灵活,时而摸索着,这明明就是一个盲人的真实表现。他的眼睛?

「好了,谢谢,不要再吸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中毒的!」

「不吸干净,你的腿就废了,这毒很厉害。」

我看得出他已疲惫,唇色些许变暗,显然他也中了毒。我只希望他口中轻微的毒素不会连累到他……终于,他说可以了,旋即倒在一旁。

「喂,喂,你没事吧?」我慌忙起身跪了起来,轻拍他没有反应,「喂,你醒醒!你可不能死啊!」我拿起他的手腕,切脉。

「你在做什么?」温布哈三两步抢到我跟前,不分青红皂白,一把将我推至一边。他用满洲语叫道,「努达海……努达海!」

地上的人不见苏醒,温布哈的眼睛便开始冒火,恶狠狠地瞅着我,「你?」

「我,我……」

「你做了什么?」温布哈的两只大手几乎把我的肩膀捏碎了,「你杀了他?」

「我没有害他,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人还没死呢!」我拼尽全力喊,「你放开我,让我看看他,你不要捣乱了行不行?!」

我欲绕过温布哈,可他偏偏拦阻,「不准你碰他!他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一定把你……」

「他若有三长两短,都是被你耽搁的!我在给他诊脉,白痴,你让开!」

「你才白痴!骗得了谁?」

「骗你让我五雷轰顶!」我嘶喊着,「你回来了,我还能怎么害他?你在一旁监视着,但是请你安静点吧!」我挣扎着爬了过去,依脉象看,此人并无大碍,有轻微地中毒迹象,虚弱晕厥,虽无大碍,但同我一样需要驱毒。「帮我做件事,」我看向温布哈,「先取些水来,将他唤醒,之后我教你如何采药草。」

温布哈张着嘴巴,傻愣愣地盯着我。

「快去呀!」我催促着,「白痴,别愣着!快!」

不多时,水来了,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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