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皇宫门前大门紧闭,上纹有龙凤遨游九天图。两侧有粗壮的柱子支撑,气势之恢弘令人敬意不自觉的由心而生。两名实力不俗的侍卫站立在皇宫门前,也不见他们如何的仗势欺人,有许多游玩误闯至此的孩童,他们也没有出言责备。更没有擅离职守,咋见之下会以为两人只是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但是气机外放,百米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被发现。云隐王朝的管理森严从两名门卫便可以看出些端倪。
而今两人与以往一般,丝毫不怠的守着皇城大门,而此时门内却是有着不属于宫里的二人闲庭信步的在皇城之内漫步着。
北唐不易带着寸鸿穿越了洛阳,过海入云州,途经荒阳之时曾出手一次,一名江湖成名已久实力在通天境界上下浮游的剑阁师叔被北唐不易一刀断去一臂。而令人惊奇的是,事后剑阁并未追究北唐老爷子的责任,默不作声的恭送北唐不易离开荒阳。
至此,剑阁这一破事儿成了人们茶饭口中的佳话,威名大跌,连着那与世无争超凡入圣的清誉都备受打击,人们那曾经仰望仙人一样的眼光都渐渐淡薄。
在荒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过后北唐老爷子却是销声匿迹,入云州之后没有那让人心悬的消息,不少人都是大失所望。
传言里北唐老爷子带着一名幼童,不知身份,许多人都暗自猜测,会不会是北唐老爷子的嫡系继承者,未来北唐家族的主人。只不过,更多的疑问是,即便是,他又如何争得过北唐有离?以北唐有离近年来在北唐家如日中天的声望,没有人会看好这一名幼童,也就讪讪聊几句便作罢。
“小子,这里是云隐王朝的皇城,霸气吗?”北唐老爷子指着四处皆是那上等红木以及黄金之类的物质被人以鬼斧神工铸造的气势磅礴,似是能将乾坤都收容下的华丽建筑物说道。
北唐断扫视了一番,眼眸所过之处一滴不漏的记入在脑海之中,感叹道:“霸气,却不大气。”
听着北唐断稚嫩的嗓音,北唐老爷子哈哈大笑“小子有眼光,这皇宫也贼小家子气了,涂龙画凤,张扬至极,毫无大家之气。”
北唐断这一路来,不知听了几多老头子的自夸,也没太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他丢失了记忆,没能记起以往的事情,但是却本能的渴望力量,甚至他都不知道需要力量有何用。每每途听起魔族二字,小小的拳头便紧紧的握在,心里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一般。即便是这样,他也记不起任何以往的事情。
幼童的右手背有三道环形血痕,这是北唐老爷子所赋予的“禁咒”!与北唐断之名被一同烙入了他的人生之中。
寸鸿这个名字,从那一刻起,消失在了人世之间。
“见过北唐家主,既然来了,何不去太极殿一叙呢?”空灵的嗓音传入两人耳畔,很好听。
“丫头,许久不见了。”北唐老爷子笑道。
“是云朵有失远迎,希望家主莫要怪罪。”位置云朵盈盈弯腰,身后的一老者眉头微皱,没有出声的意思。
北唐不易也没有功夫去搭理那人,在这个世界上,需要他正眼瞧过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横垣在江南的北唐巨龙可不是只有名气而已,千年以前,魔族在北唐的机关术之下吃的亏还少了去了?死在北唐弟子刀下的妖族没有威风八面过?最后又如何了?
北唐老爷子摆了摆手,牵着北唐断前行。
“小子,这是云隐王朝的公主,尉迟云朵。”
北唐断看着她,点了点头。
公主心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那是谁,微微露出倾城笑颜问道:“小弟弟,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说着,素手抚着他的脑袋。
北唐断不喜欢这样,一手拍掉了那纤纤玉手,道:“北唐断。一刀两断的断。”
尉迟云朵有些讶异,没想到会被拍开手,不过随即笑道:“好名字。”
“慕容楚可在皇城?”北唐老爷子负手而立,问道。
尉迟云朵心头瞬间一紧,离得她近的北唐断恰好看到她慌张的一幕,却也没有点破。
“云朵已经许久未见过慕容老将军了。”
北唐不易也没有回头,笑着说道:“你这小妮子就是不学好,把你爹那小肚鸡肠的心思都学来了,以后嫁人该如何是好。”
说完,牵着北唐断就往皇城之内走去,丝毫没有礼数可言。
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观月楼内,两人静坐。其中一人,衣衫绣有龙,栩栩如生,似是翱翔于九天之上,此人赫然是当今天子。瞧着已是两鬓斑白不惑之年的人了,却是面如冠玉,不显老态。功力臻至化境之人返老还童不是难事,难的是古来至今能有几人到此境界?
另一人脸色阴沉,呼吸都急促不少,脸上写满着不甘。
一炷香下来,两人都没有交谈过,直至北唐老爷子牵着幼童来到门外。
“老爷子,许久不见,身子可还安好?”
“还死不得,小子,这是云隐的王,施个礼。”北唐老爷子对着北唐断笑道。
北唐断看着他这样子,有些忍不住想笑,都多大人了,还这么顽皮。故意板着脸别过头道:“不认识,礼什么礼,我连你都没拜过,干嘛要拜别人?”
北唐不易哈哈一笑对天子道:“童言无忌,莫要放在心上。”
“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是朕?”天子坐下的上等檀木椅露出细微的裂痕。
“我想与慕容楚一叙,不知天子准否?”北唐不易问道。
“准了。”天子押了口茶淡淡道。
慕容楚与北唐老爷子去了后院处,不足一刻钟后北唐老爷子回来与天子告别。再一刻钟之后,慕容楚断去一臂,鲜血淋漓的归来。
北唐老爷子带着北唐断离去,入皇宫入过廊。
“学到什么了吗?小子。”
“白马非马不是境界,指鹿为马才是真境界。”北唐断说道。
北唐不易哈哈笑道:“悟性尚佳。只不过慕容楚倒也是放的下,竟然自断一臂谢罪,也是狠得下心,要是老夫我就舍不得了。”
从介绍北唐断开始,处处都带打天子的脸,却又没有让别人知道,老爷子震慑人以及给人些后路的手段实乃是高明,若非天子忌惮着北唐家,北唐不易这番做法与寻死无异。可若非北唐老爷子也估计着撕破脸皮的后果,又何尝至于留下几分薄面给予云隐王朝?
这期间的种种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只不过,云隐少了北唐不行。而北唐老爷子此次前来,手段狠辣,只是为了传达一个消息。
“我北堂家一天尚在,人族便永不能归于尉迟氏的手中,而他便是老夫的继承者。”
相信以天子的聪慧,不难理解。而观月楼中,檀木椅碎成湮粉,造价不菲的瓷杯也是给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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