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后,黎瞿白还有政务要处理,让人把黎姝送回皎梨宫后就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皎梨宫内
“绿翘。”
绿翘听到黎姝的声音从外面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恕今日来过吗?”
“来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娘娘与陛下出宫去了,大人说稍后在来。”
黎姝坐在椅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桌面说:“嗯,知道了。你去通知恕,如果没有别的事,就不用进宫了,告诉他,本宫今天出去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流言呢,”
绿意虽然不明白黎姝话里的意思,但也明白,一个奴才不应该过多的过问主子的事,就没有多问,应声退下去通知恕大人。
第二天,京都出现了一起惊人的事件——管家和将家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但奇怪的是,管家和将家两家的下人却一个都没有少!众人都觉得这件事诡异极了,这件事,也成为了之后的一个不解之谜之一,也被一些好事者些进小说话剧本子里头。但这也是后话了。
且说宫里的两位娘娘吧。
冉夫人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就晕了过去。溪月赶紧去请太医,夏荷和兰庭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兰庭是从管府出来的,对管府是有感情的,在一旁一把抹着眼泪一边说:“这都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管家,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夏荷在一旁劝道:“兰庭姑娘也先别急,陛下会为管家做主的。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等事,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恶之徒终会找到,为管家报仇的。”
“嗯,陛下一定会为我们娘娘做主的。”
半春阁
和美人的情况就要比冉夫人好的多了。
和美人听到青儿说将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管家,顿时感到一阵眩晕,青儿赶紧扶住和美人,和美人才没有摔倒在地。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瞿,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和美人的手紧紧的抓住青儿的手,稳住心神,无声的流着眼泪,自言自语的说:“怎么会呢,青儿你是骗本宫的对不对?你是骗本宫的!将氏和管氏是大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主子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呢,对,你一定是骗本宫的!”
青儿被和美人抓的生生的痛,看着和美人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但还是残忍的说:“娘娘,是真的,这是真的,娘娘。”
和美人一下甩开青儿的手,大吼道:“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陛下,陛下在哪,本宫要去找陛下。”
说着就发疯一样的跑出去,朝御书房跑去。
青儿看到和美人跑了出去,也跟在和美人身后,跑了出去,边跑便喊道:“娘娘,您别冲到啊娘娘,您冷静些。”
到御书房后,不等小林子通报就哭着跑了进去,进去后软倒在地上哭着说:“陛下,他们说蒋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与蒋家一起消失的,还有管家。陛下,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陛下,这只是臣妾做的一个噩梦,梦醒了就好了,对不对?”
黎瞿白起身走向和美人,将她从地上抱起了,温声说:“这是真的。虽然朕也很震惊,不敢相信,但这就是真的。”
和美人听了失声痛哭,双手抱头,把头发都弄散了,满脸的鼻涕眼泪,披头散发,哪里还有昔日贵女,后宫美人的风采。
黎瞿白抱着和美人,拿出一张帕子细细的为和美人擦眼泪,也不劝她说别哭,就那样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宫外
季听到管家和将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的消息,心里震惊不已,感叹是要什么样的人,要有什么样的实力才可以做到在天子脚下让两个家族的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心里又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安王府?出了这样的事,就算安王府二公子向陛下举荐自己,陛下有时间吗?但想到昨天那人的话,心里又是热血沸腾,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一趟安王府。
安王府
“你找谁啊?”门房看到季的样子心里疑惑道。按说安王府这样的身份,与安王府结交的,不应该有这样的人啊。
季恭敬的说:“在下拾遗季,久仰二公子大名,特来拜谒。不知今日公子有空否?”
门房拿不准主意,就说:“我只是一个门房,府里还有小门,我不知道二公子今日在不在府里。我去帮你问问。”
门房对黎翛说了,黎翛也觉得奇怪,不过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见上一见又何妨?所以就叫门房把人给带进来,在畅春楼接见。
“在下拾遗季,见过二公子。季久闻二公子大名,故今日前来叨扰了。”
黎翛见拾遗季衣着虽旧,但是却浆洗的很干净,整个人打理的也很整洁。虽然自己的身份地位不知道比他高出不少,但他在我面前竟表现的这般不卑不亢。心里更加疑惑,存心要试探一番,请季坐下后便说:
“翛今日来有些苦恼无人可诉,公子正好来了,想向公子诉说一二,万望公子不要嫌翛烦人。”
“能与公子交谈,求之不得。”
“今日翛长忧安王府之事,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季想了一会,笑着说:“二公子心里都知道了,不过是想看看在下是否值得公子花费时间罢了。当初秦将王剪攻打他国,不停的向始皇帝索要土地金银财宝,有人说,你这样不会让说你太贪心?王翦大笑说,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陛下放心。而始皇帝也确实是放心了。安王府不如以低价在边鄙之地收购一些土地。一旦对娘娘不利的流言消失了,以陛下对娘娘的宠爱,安王府本身的地位来看,却是一大祸患啊。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黎翛听了大笑,说:“季果然乃大才也,世人皆看到安王府无上光辉,却没有看到光辉后面隐藏的危机。”
季笑着说:“那是因为世人大都是贪心的,只会看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利益背后的危机。”
黎翛又分别从不同的方面问了季一些问题,但季的回答却是让黎翛惊诧不已。
黎翛听了,笑了一会儿,复正色说:“季为何来?为谁来?”
季也正色说:“季乃为伯乐而来。”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到黎翛面前,说:“季,因缘巧合之下,结识一位公子,他让季拿着玉佩来找公子,称公子乃伯乐。”
说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郑重的鞠了一躬说:“季,恳请公子做季的伯乐。”
黎翛拿起桌上的玉佩,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玩味的笑着说:“那人都这样说了,允之又岂有拒绝之理。只是不知他对你是怎么说的,想让你做什么官?”
季听到黎翛的话,愣了一下,说:“那位公子并没有说。”
“唔,既然没说,想必是想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去争取吧。也罢,我就给你这样的一个机会。不过机会虽给了你,我也不会因为你是那人引荐的就给你放水,也要你自己有真本事才行。”
“自然,季也不是甘做尸位素餐之人。”
“那就最好。鸿胪寺的职位空出来了,我会让你接手一些案子,你好好把握吧。”
“在下多谢公子。”
“行了,你也不用谢我,成与不成还是在于你自己,我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我还有事,就不便久留你了。”
季又道了谢说:“多谢公子,既然公子还有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季走后,黎翛写了一封信,写完后吹吹信上的墨迹,吹干后装在信封里,对着空旷的地方喊了一声:“符壹。”
一个灰色的身影跳了出来,跪在地上说:“主,有何吩咐。”
黎翛把信递给符壹说:“把这封信送到皇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