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学校很忙,为了一个秋季运动会。因为我所在的学校是一个地区的中心学校,条件相对来说比较好,最少我们还有一个标准的操场,所以全区的大型活动一般都要到我们这里来搞,这次运动会也不例外。
可能是天生的体质弱,我的体育成绩是所有科目里面最差的,从上学的那一天开始起,直到大学毕业,体育成绩我就是靠着两个法宝过来的:一个是浑水摸鱼;一个是冒名顶替。也因为这个,我对体育一直不感冒,不喜欢,不热衷,就连家里电视的体育频道也被我给调成了影视频道:我宁可要两个电影台,也不要那个体育频道。所以这次秋季运动会,单位里也就没在安排我的项目以及工作。我乐得闹个清闲,这样的话,在本周末我会有两天半的时间可以好好得休息休息。
就在我计划周末怎样休息的时候,家里打电话过来,要我本周末务必回家:刚回到家的父亲母亲,还要去大姨那里去,大姨的癌症已经到了后期,时日无多。听说已有两天水米不进了。再者,小弟本周末要参加一个美术的加试考。要是我再不回家,家里就只能唱空城计了。
礼拜五下午等我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已经等不得提前走了;小弟还在上课,他现在还正在上初三,正是冲刺时候,所以也不敢怠慢,即便周末也没有休息。美术加试是在明后两天,考点在A城,明天一大早就要坐车去。所以我回到家时,面对的是一个空落落的房子,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
晚上随便弄了些饭对付对付完事,洗漱之后早早地上床睡觉,这一个时期以来,事太多,正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烦心”,费心劳神,也只有此时我才可以好好的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为了送小弟。好在考点离这里不远,所以小弟执意不用我陪着去。送走小弟,又在书店耽搁了一小会儿,九点钟回到家。略略收拾一下屋子,尤其是小弟和我的屋子,挺乱的。扔得到处都是的书报杂志,衣服等等,各就各位,没事的时候顺带着也把那几盆君子兰的叶子一片一片的擦了一遍:很长时间不在家,我的宝贝花也无人问津了。就在我全神贯注的数着君子兰叶子上的条纹时,隔壁大婶敲门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徐多啊,在家没有?有人找你呀!”等我从君子兰上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大婶的脸上闪烁不定,百分之七十是好奇,另外的百分之三十估计是吃惊!不仅大婶吃惊,当我看到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时,我也一样得吃惊张大了嘴!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新慧!那个我念念不忘的人。
“大婶!您来了,请屋里坐吧!”眼睛看着新慧,心里想着新慧,但是我嘴上说着却是最俗套的客气话,我的那三万六千个圣经细胞,却一秒钟也没离开过新慧。但是,我的这种“丑恶嘴脸”岂能瞒得过精明了的大婶。
“徐多呀,有人找你,就是我身后的这个女孩,她说她是你同学,是吧?姑娘?好像是外地来的,刚下车,可能不大认识路,找你找错了门牌号码找到我家了,我给你领过来了,姑娘,这是徐多,你要找的就是他吧。好了,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那边的小卖部没人看,你们聊吧,我走了。啧啧,这姑娘,长得真俊俏!”大婶三言两语的就把我想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而最后那一句明显带有夸奖的话,使得站在院子中的新慧有些不好意思,她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安静得就像一朵百合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脸却泛着少女所特有的晕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因为天冷。
“大婶!那您慢走啊!”我嘴上依旧敷衍着客套话,其实心里就盼着大婶快离开,所以我并没有表达“大婶你再多呆会”诸如此类的虚情假意。自然,大婶或许听出了我的话外音,或许她真得有事走不开,大婶转身离去并冲我摆了摆手,那意思是“你忙你的吧,不用送了”。就在她要走出院子的时候,却又回过头来看看我们两个人,眼神里的好奇依然清晰。
和我一样,新慧扭过身体,对着大婶的身影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也说道:“大婶,谢谢您,那您慢走哈。”目送着大婶走开。
新慧来看我!?我依然有点不相信眼前事情的真实性。
“臭小子!还看什么那!”新慧转过身来。大眼睛瞪着我,脸上似喜非喜,似怒非怒。
我的声音却没有我的动作快,在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快乐的音符时,我的手早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估计那出手动作的迅疾,即便是当年的大侠傅红雪也望尘莫及。
对于新慧的突然到访,我的高兴要远远多于好奇。
“哎——呀!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放手啦!还在院子里呢,让别人瞧见!多不好!真是的!”新慧象征性的挣脱了一下,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