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新慧雪白柔软的手把她让进屋子里,此时我才觉得自己是多么得有先见之明;好像天意一样,新慧来之前,我刚刚打扫了屋子,原本乱七八糟的室内一下子清爽了很多。却原来我的这番打扫是为了迎接新慧到来。“花径缘为迎客扫,****今始为君开”,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当导演的天赋,而眼下我正在自编自导自演着一出不知道结果的生活戏剧。
“新慧,你——”我的话只勉强诞生了三个字,严格说来应该是两个半字,因为剩下的那些可怜的声音文字,都被新慧温柔的吻给扼杀了。和新慧交往了很久,但是也许出于少女本能,新慧很少主动地向我投怀送抱,至于吻,好像也没有几次主动得来吻我。一般来说,我是主动者,她是被动者,所以,今天对于新慧由以前的“被动语态”变成“主动语态”,我仍然感到惊奇。
我的被新慧吃掉的那几个字可能不甘愿这样沉沦,有个别的音还是努力得从鼻腔里钻了出来,但已经远远不是以前的那个正规音节了,而变成一些弯弯曲曲,歪歪斜斜的声音,如醉酒了一般。
长长的吻之后,是片刻的沉寂。新慧红着脸,低着头,这样使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新慧露在米黄色羽绒服外面的一截白皙的脖颈。于是,我的不安分的眼睛开始在这一小块皮肤上肆无忌惮得犯着罪。
受到了新慧激情的传染和鼓舞。我竟然将新慧一把抱过来,放在我床前的一张写字台上,让她坐好。然后急切地对新慧说:“新慧,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你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向你求证,你不必回答,你只要仔细听着,然后点头示意给我就行了,可好?”我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是啊,久别重逢,我们都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对方
“新慧,你想我了没有?”
“新慧,你什么时间回来的,从学习班?”
“新慧,你爱我吗?”
“新慧,你愿意嫁给我吗?”
“新慧,上次的事情我也有错误的地方,你能原谅我吗?”
“新慧..”
我一口气问个不停,没有给她留下回答问题的时间。而新慧,就坐在写字台上,用两只雪白的小手摩挲着我的脸,一个劲的点头。
到后来,竟然俯身进我的怀里,随之而来的是轻轻地啜泣。我轻拍她的后背,什么话也没有了。
突然,一阵疼痛把我从这短暂的沉默当中硬生生的给拽出来——我的耳垂被新慧用两颗洁白的牙齿咬住了。
“哎呦呦,呵真疼,新慧,干嘛咬我呢?”我连忙搬过新慧的身体,脸对着她的脸。问道。
“哼!这回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有感觉了呢?”新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机,两只粉拳又开始轮番进攻我的并不宽阔的胸膛。
“呵呵,新慧,要是你手上再有两把小斧子,诺,就这样,那我们家的劈柴就用不着我动手劈了,呵呵”我比划着笑了,对新慧的无用功有些调侃。
“讨厌!”得,我又被她的眼睛給“卫生”了一次。
“那——”
“那什么,要是以我从前的气头儿,真想一口咬死你,你,你不知道人家多难受,这一个月来,你都没有给我任何消息,你不知道我是多..。。”新慧说着话,又有几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这几颗眼泪彻底得使我缴械投降。我用大拇指替她抿掉那些泪,笑道:“你多大了呀,还这样!”
“你还笑,你还笑!看我不咬你!”新慧说着话,果然,用她的温润的唇把我衣领之外的皮肤,彻底得轰炸了一遍。在这两轮攻击波之后,估计我的阵地上就只剩下鲜红一片了(唇印),而此时我的原本就很脆弱的感情堡垒已经轰然倒塌。
“呵呵,新慧,你真不愧是属小狗的,见面就爱咬人。”
“恩,呵呵,说对了,我就是喜欢咬人的小狗,而你呢,就是我恋着的那根小小的肉骨头。”
狗狗恋着肉骨头?亏她想得出如此的比喻。只不过我这根肉骨头太瘦弱了,没什么肉。
“新慧,你今天来是专程来看我么?”
“才不是哪!你想得美吧,嗯,我只是..。。”其实新慧闪躲不定的眼光已经很好得给出了答案。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呢,你看,我都想你想瘦成什么样子了,就剩下骨头了”
“是吗,我怎么看没看出来呀。我看你活得挺滋润哪,看看,没事的时候还弄花养草呢,君雅量高致呀,啊?”新慧语气里的揶揄我分明得感觉到了。
“新慧,你们单位普九的事办得怎样了,有眉目吗?再有,你们那里是集体供暖还是自己的土暖气?现在冷不冷?”
“还行吧,”我不知道她说的还行是指工作还是指供暖,但新慧此时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阳光,“前一阵子是很忙,省市的督导组来检查验收,差点把老师们都累死了。还好,现在终于忙过去了。要不我也没有时间跑到你这里来。你以为你这根肉骨头肉多呀?”新慧说着话,边用手摸着我的有点长的头发。
“徐多,你的头发留这么长干什么,不像个老师!像个………”
“像什么?哦,你一准说我像流氓!哈哈,那我可得做点流氓的事情出来,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你给我的荣誉?“
“去死吧。就会说混帐话!”
“我留长发还不是因为你!”我的即兴表演才能马上开始发挥“上回去你那里,带着一肚子的失望回来,哪还有心思弄什么头发,我还一直想呢,要是你不要我了,我就干脆剃光了,做和尚,我连出家的心思都有,谁还会理会它的长短?”
“是——吗?”新慧的语气带有的不信任估计有百分之九十九。
“其实这阵实在太忙,也没时间出去理发,嗯——要不你现在给我理理发?咱们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都是你给我理发的吗”
“那——你就不怕我给你理成一个三阳开泰的发型?再说了,很长时间不弄这个了,手生了。”
“那有啥可怕的,我豁出去了!再说了,我弄一个的三阳开泰、牛鬼蛇神的头型出来,你也骄傲不到哪里去,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成了牛鬼蛇神的老婆?哈哈”
“去死吧,就会胡说!少耍贫嘴了,你们家有剪子没有?要我用什么给你理发呀”新慧站起身来问道。
“有哇,在你身后的写字台的抽屉里呢。左边数第二个抽屉,对了,就是那把。”
其实请美女给你理发这种事情发生的概估计率也很低,但是幸运的是今天我能有幸遇见了。
我两手举着一面小镜子放在面前,从里面可以看到新慧的一举一动。我的头微微地后仰着,几乎快接触到新慧的胸口,闭着眼睛,可以闻到新慧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少女特有的馨香。我尽情地享受着理发时的温馨与甜蜜。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现在男人们喜欢到发廊里去理发,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新慧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按着你的头。理得有板有眼,专心致志的。说实话,新慧的手艺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