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而我身旁这两个老头简直就是一万只母鸡。
文叔和林叔自从进了包厢后,这嘴就没停过。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骂的是不亦乐乎。就跟那卡牌游戏似得,我一个回合,你一个回合。
我夹在他俩中间,是真难受啊,桌上的菜早就变成东北乱炖了,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就说我最爱吃的拍黄瓜吧,里面被这俩老东西弄了一堆花生豆儿加粉条,这让我怎么吃。
忽然文叔开口说道:“老杂碎,先停一下。刚才出门的时候我给成温纶老先生打了个电话,成老说是想让咱俩帮着训练训练小风,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本事,以后小风放假就直接过来我这怎么样,反正你也教不了他什么。”
林叔怒道:“老东西,谁说我什么也教不了小风的啊,你会的我也全都会。”
“小风来我这帮忙我可是给他工资的。”文叔道。
文叔是不是喝多了,在这说胡话呢?我刚夹的排骨都吓掉了。
林叔不甘示弱:“我也不能让他白干,虽说是锻炼小风,但总得有个甜头不是,这样吧,每接一次活,我给小风三成。”
听这话我怎么这么别扭呢,还接活,搞得我像出来卖似得。
“三成?太少了吧,你这老东西怎么这么抠搜呢。”文叔挖苦道。
文叔又接着道:“行,咱先不聊这个,欢迎小风来到哈尔滨,来,咱走一个。”说着,文叔将杯中那半杯二锅头就干了。
林叔也不含糊,大半杯的酒也跟着干了。
酒过三巡,文叔和林叔都喝蒙圈了。看样子,文叔比林叔强一点。林叔拿着酒瓶迷迷糊糊对我道:“来,小风,为了玉皇大帝的女儿结婚,咱走一个。
我看着林叔手里拿的空瓶,心想道:您都拿这个和我喝四五个了,您这酒品能再差点么?
文叔看来是有备而来,对我说道:“还好我吃了解酒药,不然像这孙子似得,多糗啊。”
得了吧您,你也没比他好哪去。不过我嘴上还是说道:“那可不,还是文叔有先见之明。”
文叔醉醺醺的道:“小伙子会说话,今天文叔我就再帮你一把。”
只见文叔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栽栽愣愣的走到林叔面前。我问文叔这是什么,文叔对我说是合同,以后每接一次活,这合同就能让林叔给我五成的钱。我跟文叔说,这么做多不好啊,文叔说,没事,这合同就由我给你保管,到时候你记得文叔的好就行。
这么做真的太不好了,但我也没阻止文叔,等到时候林叔给我的时候我不要就是了。
文叔走到林叔面前说道:“老林啊,你刚刚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啊?”
林叔趴在桌子上口齿不清道:“我刚说蛇么了啊?”
“就是你说以后每次小风去办的活你都分他五成啊。”文叔道。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啊。”林叔道。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这孙子说话不算数。”文叔装腔作势道。说的就跟真事儿一样。
“谁说的?老子最特么讲信誉了,不就是分小风五成么,我记得,就是我刚刚说的,我怎么不记得!”看来林叔已经上套了。
文叔把那张合同拿到林叔面前,又掏出一盒印泥,对林叔道:“好样的,为了不让别人说你英俊林不讲信用,你就按个手印吧。”
林叔还是趴在桌子上,伸出一只手迷迷糊糊道:“按吧,我是英俊林,我最讲信用,我是英俊林..”
文叔把按了手印的合同揣在兜里。“好了小风,饭也吃完了,咱们走吧。”
我和文叔将林叔扶到出租车里,文叔就和我告别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
我将林叔送回家后,顺便从他这拿了点朱砂,林叔这的朱砂还真不错。
回到南岗都已经七点多了,寝室只有几个人,我们几个聊天打屁,直到九点多,人全回来了。
我是上铺,他们在下面讨论着楼上的那位美女,而我正想着在哈尔滨这个城市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看来爷爷已经和文叔林叔他们通过电话,以后放假我是闲不着了。出去泡妞多半也是没时间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去画室报道,我们被安排到了六班,素描老师和我们几个是老乡,我们叫他刚哥,人特好,长得萌萌的,一看就是老好人。水粉老师是那种大叔类型的少女杀手,我们叫他亮哥。速写老师也是男的,成天戴个帽子,从没见他摘下来过,我们叫他才哥。
学美术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悠闲的日子了,当然,除了那两个老家伙有事没事叫我办点事。
多年以后想起来,还是觉得这段在画室画画的日子非常快乐。
平静的生活只过了一个星期。周末的时候,林叔给我打电话叫我下午去一趟易福馆,说是来活了。
上午在寝室躺尸,给我无聊的,他们几个该约会的约会去了,剩下的都去上网了,而我对网络游戏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就留在了寝室。
我躺在床上,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的小鸡找家的游戏声。看来这就是温饱思****吧,楼上那位美女吃饱了找人运动呢这是。
听得我这个闹挺,穿上衣服出了门,到楼下的阳光快餐点了份盖饭。正当我吃的正来劲的时候,旁边那俩男的的对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大概是说,师大家属楼十三栋闹鬼。
这一天,不能看我是干这行的就什么事都让我碰到吧,但我也不能不管啊,谁让哥们我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呢。
我向那俩人询问后他俩对我讲出了详细的这件事。
十三栋的五楼住着几个女生,就在前不久,有个女生半夜起来上厕所不经意间憋了一眼镜子,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这女的当时啊了一声就当场休克了,后来被她吵醒的室友将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这可能是学习压力大,造成的神经压迫芸芸,反正就是破除封建迷信,是个纯粹无神论者的结论。
可就在那事没几天,又有一个人看到了那双绿眼睛,这回的这位姐妹可以说是真正的女汉子,抄起旁边的椅子将那镜子砸碎了。第二天这位也去了医院,医生给的结论是,由于前者的事件,后者潜意识在脑中虚拟出这种画面,说白了就是,这女汉子也是神经压迫的事儿。
这几个女生是真的怕了,把屋子里的镜子全都扔了,按说没了镜子,差不多就会没事了,当然,这是她们的想法。
就在昨天,那女汉子大半夜起来割腕了,还好室友及时给她送到医院,要不然就出人命了。
现在那几个女生全都搬出去了,显然,大家都已经把那里当成了一栋凶宅。这事在师大传的沸沸扬扬的。
看来等忙完林叔交给我的任务,我又有事干了,我这一天,没事给自己找事。
看了看表,十二点多了,付完帐后出了西大门打了一辆车去了老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