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惯了港产的警匪片,警方在逮捕犯人的时候总会说:“现在我们警方怀疑你涉嫌一宗XX案,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此时,无路可逃的小毛贼通常会乖乖地束手就擒,要是碰上一拽个25八万的有钱人就会拿起电话叫律师……
可是,今天抓我的那些捕快竟然连个屁都没放,一知道我的大名就直接蜂拥而上,把我层层包围,看架势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哎,一向奉公执法的我手无缚鸡之力,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会有什么胆量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呢?捕快大人们,我看你们肯定是抓错人啦!我是无辜的,无辜的!
囔囔了半天都没人应,我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现在呆的这个牢窝处在整个牢房的最深处。这里黑的密不透风,我有些害怕,害怕会有不明物体出现。牢窝的一角传来嘶嘶地磨牙声,我把身子向牢门挪了挪。那磨牙声嘶,嘶,嘶,搅得我心惊胆战。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我扯着嗓子大喊。
过了好久才有微微的烛光靠近,来人破口大骂:“叫什么叫!是不是闲得没事干,耍老子玩?!”
“这位大哥,你有没有听见嘶嘶嘶的声音啊?”
“老鼠而已,怕什么?!”狱卒不屑地回答我。
“老鼠?不要,我最怕老鼠!!”我拉住狱卒乞求道,“这位大哥,行行好,能不能把我换到个没有老鼠的地方去?”
“呵,你丫连人都敢杀,还会怕老鼠?!”
“什么我杀了人?谁死了?!”原来我被误认为杀人凶手了!
“别装蒜,城东的黄员外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呀?”
“什么时候的事?”我连忙追问。
“三个月前。”狱卒显得很不耐烦。
“三个月前?”三个月前,我才被买入流歌坊不久呀,那时候我好像得罪过很多人,我打晕过大**,扔石子报复过一个调戏过我的人,还有……等等,那个调戏我的人好像第二天就暴死城外,不会是他吧?!啊!原来真是与我有关!
“想起来了吧?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立即否认:“狱卒大哥,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呀!”
“被抓进这的都不承认过自己杀人,但事实呢?呵,有没有杀人,你自己心里明白。”狱卒扬长而去。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叨念着。
墙角的嘶哑声再次响起,老鼠,是老鼠!
我抱紧身子蜷作一团,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但是不行,我满脑子都是电影《门徒》里张静初最后的死相,满身的老鼠啃食着她的一寸寸肌肤!啊,我该不会也落得个这样的惨象吧?!虽然这具皮囊不是我的,但是这种死法太恐怖了!
“升堂!”台上的惊堂木一拍,分列两排的衙役手执水火棍立即齐声敲击地面,喊出的“威武!”二字慑人心魂。
“堂下罪人可知罪?”县官威严地开问。
有这样开堂的吗?好不容易挨过昨晚,我身心俱惫,现在跪在硬邦邦的地上,他倒是开门见山,直接问我认不认罪。
“不知何罪之有?”我昂起头,反问。
“胆敢藐视本官,来人,先廷杖十大板!”县官从台上扔下一廷杖令。
我立马被人拖到一边,硬生生地挨了重重的十大板。天呐,这就是所谓的公堂。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古代的公堂真是在哪都一样,吃人不吐骨头,要遇上个包青天狄仁杰,太难了!
“你知不知罪?”县官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咬咬牙关,我也重复了刚才的回答:“民女不知何罪之有。”
“继续打!”县官看也不看,随手扔出个廷杖令。
又是一阵剧痛,我可怜的屁股!我努力忍着,不叫出声来。腥红的血液从咬破的嘴唇迸出,我忍不住啐了口。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再打!”妈的,这县官是不是打出瘾来了?!
执事的衙役倒是一点也不敢怠慢,一板一板拼了命往死里打。我只觉得有些承受不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黑暗中,冰冷彻骨的洪水扑面而来,力图把我淹没。我睁开眼,水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原来我被浇醒了。
我微微抬头,向公堂上望了望,那县官正得意地歪头捻着自己的胡须。顺着县官的眼光,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大**!他真是消息灵通啊,赶在这个时间来看我受尽折磨!
县官看着“大**”的脸色说道:“既然你死不认罪,那本官就让你死个瞑目!来人,宣本案的仵作!”
被领上公堂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布衣男子:“禀大人,小的是本案的仵作,当**检查过黄员外的尸体,发现他身上有几十来处大大小小的伤痕。伤口都很小,分布杂乱,有几处的伤口特别深,像是细石之类的利物所伤。”
“那还有其他致命伤口吗?”
“没有了,依小的推测,黄员外就是死于这些伤。”
我细细想了想,那天自己一共就扔了十来块石头,根本就不可能造成这几十来处的伤。而且我当时离马车有一段距离,我的力气再大,扔出的石头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况且我还是听着那家伙“哇哇哇”的痛喊声离开的,我肯定他一定是之后遇难的。
“很好。”县官笑着让他站在一旁,又宣人带上一更夫。
“小的是丘京城的更夫,那天晚上我照例打完更回家,路上听到有人‘哇哇哇’的惨叫,一时好奇就凑过去看。于是就看到有人向黄员外的马车里扔石子之类的东西,黄员外在马车里疼得直嚷嚷。”
“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在那扔?”县官把身子探出桌外,意味深长地问道。
“那个倒没有,不过我看到那个凶手跑开的身影。”更夫信心满满地肯定。
“哦?”县官眯起眼睛,贼贼地指着我向他发问,“那你看台上的这个人像不像?”
“恩,这体型像极了。”
“好,好!”县官把头转向我,“那你现在还认不认罪?”
我坚定了语气:“不是我干的。”
“没想到你嘴巴这么硬!来人给我打!”我抬着头直盯着那县官,他伸手抓了根廷杖令正准备扔下,一旁的“大**”总算开腔了。
“大人,”他低着头,呷了口茶水,“不是还有证人没上堂么?何必这么心急,让她死得无话可说也好呀。”
死**,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居心叵测,和这县官一吹一唱地来演这么一出好戏折磨我。我愤愤地望着台上这两个狼狈为奸的朝廷蛀虫,满心的怒火没处发。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还有什么狗屁证人。
“王爷说的是,下官太急功近利了。”县官很谄媚地笑着巴结,“师爷,宣下一个证人。”
“宣流歌坊丫环总管甘欣。”
什么,欣姐?我呆呆地望着她走进来,她走得有些慢,但是每一步都很踏实,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出卖我。
“民女在流歌坊当差,当晚可娘因为有贵客要迎接,所以派我负责里厅。我没亲眼看见她俩起冲突,当我赶到的时候,他们正争得面红耳赤,我连忙制止,向黄员外赔不是,并打发柳珍去后庭。柳珍这孩子脾气一直很倔,心里有口气就会憋得慌,但是我相信她不会杀人的。她为人很善良……”
“好了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快下去。”县官迫不及待地挥手让她下去。
“谢谢你,欣姐。”我感激地道谢,现在也总算有人认为我是清白的。
欣姐怜悯地看着我:“不用,我说的都是事实。”
“来人,赶快宣路口张春氏。”
这次进来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她迈着小碎步规规矩矩地走到台前跪下。
“妇人张春氏,嫁入夫家前曾在流歌坊当过丫环。”我怔怔地望了望那女子,浓厚的胭脂遮盖的是一妙龄少女的青春容貌,原来是春儿。
“当晚我看见柳珍鬼鬼祟祟地从流歌坊后门溜出去,我便跟在她身后。可是没想到柳珍她狡猾地很,知道我在后面,便施诡计甩了我。我跑回去向欣姐报告,谁知欣姐跟我来一句,柳珍的事以后让我不要多管。我知道欣姐向来就偏心,平时都把轻松的活给她干,那些繁重的活就丢给我做……”
“你说谎!”我忍无可忍打断她,“你分明就是在撒谎。”
“我没有。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春儿矢口否认。
“肃静,肃静!”县官摔了下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胡来?!张春氏,你继续说下去。柳珍,你再敢捣乱,本官可不会纵容!”
“是,大人。”我从春儿的脸上看到一丝狐笑,“后来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柳珍又偷偷溜回来,被守在门口的甘欣逮个正着,令人猜不到的是她三两句就把甘欣哄得眉开眼笑,可见这嘴皮子功夫不一般……”
骗人,这春儿分明就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她一定是因为当初被逼嫁的是她不是我而怀恨在心!
“……欣姐是个好人,但是她看人的眼光却不咋的。遇上这个道行高深的柳珍,欣姐自然看不清她的真面目。要知道,柳珍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之前她想巴结坊里的药师,知道涣少是相府三少爷就意图攀龙附凤。谁知涣少不领情,她只得转移目标。后来坊里传言说可娘要把她嫁给路口的张屠夫,也就是我现在的夫家。她心有不甘,就耍手段逼嫁我这个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呜,呜,呜……”
博同情,厉害啊,声泪俱下,还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春儿,你倒不如在天桥底下摆个摊卖身葬父得了!要不改说书也行!
抹了几把眼泪,春儿又娇滴滴地开口:“……大人,妇人说的句句实话,请大人明鉴。这柳珍诡计多端,若不早日结案恐怕夜长梦多。”
这县官被春儿哭得心生怜悯,是人都觉得他色从中生。他直接歪头扭向向师爷:“师爷,这状纸写得差不多了吧?既然证据确凿,就拿给她画押落实吧!”
什么?!你们这就要结案?听凭春儿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十恶不赦?未免太草率了吧?!
“我不服!我没有杀人!我的确没有!”见师爷拿着一大卷状纸走向我,我大声疾呼。
“人证物证都不容你否认。来人拉住她,画押!”
我情急之下也不顾得屁股上的伤,从地上爬了出来,与衙役纠缠,挣扎着说道:“照春儿的说法,只要有人得罪了我,那人就必死无疑。可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过啊!”
“还死鸭子嘴硬?来人,给我打!”县官一把推倒桌上装着廷杖令的盒子。
身后的衙役执起水火棍,两三个人同时拼命地打,棍子一下一下,连续不断地落在我的身上。
泪水失控,从我眼角涌出,“啊,啊!”整个公堂中回荡着我的惨叫。
台上的“大**”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早知道以前就该扁地他满目疮痍,不敢出来见人!
“死**!臭**!我知道你也是怀恨在心!今天专门来看我如何被这些小人屈打成招!我告诉你,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早知道之前打你的时候就该再心狠手辣一点,打得你个猪头,血肉模糊,省得现在出来贻害众生!”
“哈,看来真是不打不知道呀!你竟然还偷袭过王爷?!罪加一等,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住手!”身旁的衙役没有反应过来,我向台上望去,激动的“大**”明显有些失控,“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王爷?你这是?!”县官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案子并不是这么简单,还有诸多的疑点。”“大**”恢复往常一样的冷静,摆出张无情的脸,“你们这样打下去,只会闹出人命,还是暂时退堂,择日再审吧!”他一挥袖,离开了座位。
“好,本案就押后,改日再审!退堂!”惊堂木“啪”一声地锤击在我的心上,四周齐声“威武”,震耳欲聋。我叹了口气,胸口生痛,接着眼前一黑,倒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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