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便看见自己旁边有颗脑袋,吓死了,抚抚胸口平静一下乱跳的心,这才伸出手将旁边的女人给戳醒。
“唔……你醒了啊!”夏岩睁开双眼,然后指向一边的桌子:“该喝药了!”
楚凌天:“……”
得益于夏岩辛勤的照顾,楚凌天去纹清宫赴宴的时候头不疼了,鼻子也通气儿了。
她不知道楚凌天在纹清宫的战况如何,只是最后听小喜子说皇上宿在纹清宫了,她这才熄了等,准备睡觉。
看来今晚是听不到什么消息了。
第二天就是楚凌天的生辰。
这日盛况可谓是让夏岩看花了眼,先是奏乐,拜位,随后便是王公大臣敬献寿礼。
大臣们拿出手的寿礼自然不是什么平常玩意儿,几本用三个字可以概括“精、珍、奇”
真是腐败,看看楚凌天那嘴从一开始就没合拢过。
今日她见到了传说中的裕王。
与楚凌天相似度……不怎么高。
却也不是夏岩想象中阴险狠辣的面相,相反倒是带着一股儒雅之气。朝臣们按照品阶一次呈上自己的礼物。
宴会上热闹非凡,楚凌天下令大家不必拘于君臣之礼,今日要君臣同欢。
不一会儿朝臣们便开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酒足饭饱自然就开始了享乐的时间。
娱乐节目全是大臣们自己上报的,也就是说每个有头有脸的大臣都要献上一个节目。
当然,不是每个节目都有机会能在当今圣上面前一展风采的。
节目单是由夏岩过目的,依照楚凌天的提点,哪些大臣该打压,那节目自然被腰斩;换言之,哪些大臣需鼓励需稳住,那节目即使再烂楚凌天也要忍着眼睛被污染的风险,让它们留在单子上。
节目大都是中规中矩的歌舞,虽然没有新意倒也不至于会出错。
这不,楚凌天也看得津津有味。
看来这些大臣们都是十分了解他们主子的。
节目不管好不好看,精不精彩,只要是美女就够了。
没有其他要求,越美越好。
楚凌天左右坐的分别是纹贵妃和夏岩。
节目刚开始没多久,纹贵妃便以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席。
楚凌天也不在意,眼睛都没从大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女身上挪开过,点头示意准了。
夏岩的目送纹贵妃在梅香的搀扶下离了席。
“看什么,你也想去会情郎?”楚凌天视线依旧不变,但嘴里的话很明显是说给夏岩听的。
夏岩不懂他的意思,难道纹贵妃是去会裕王的?
等等,什么叫做她也想去会情郎?
难道……那个李信就在这大殿之上?
夏岩在下面的人堆里扫视几圈,却还真真是对上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那人与方丞相同桌,难道楚凌天给他指的是丞相家的千金?
此人长的还算周正,一身的书卷气,倒不怎么是夏岩喜欢的类型。
此刻那人正拿着一双略带激动却又欲语还休的眼睛锁着自己,这让夏岩很不自在,赶忙转移了视线。
“那丞相家的女儿,比臣妾还难看么?”夏岩小声问道。
楚凌天略嫌弃地看她一眼:“爱妃太高估自己了,在这些王公大臣的千金中,是很难再找到一个可以与爱妃的容颜相比肩的人!”
习惯真不是一件好事,看她,现在都能做到对他言语上的攻击毫不在意了。
“那他还对我一脸期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丞相的千金是个河东狮?”
“怎么?你现在是在向朕炫耀你的魅力?”楚凌天狠狠朝着李信瞪去一眼。
由于丞相的席位本就离上座很近,而楚凌天这一眼又十足的有杀伤力,于是可怜的李公子很准确地接受到了当今天子狠厉的眼神,赶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那倒不是,男人啊果然都是一个样。”夏岩叹道。
“哦?什么样?”楚凌天饶有兴致地看她一眼。
“得不到在心中才是最好的。听一位才女这么说过,每一个男子生命中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红玫瑰与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渣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男人无论挑了哪一个,日久都不会珍惜了,反而会只念及未挑的那一个的好。”在看到李信的表现之后,夏岩并没有为这男人对屠芙的感情而感动。
相反,有些讨厌这种虚伪。
若是真那么用情之深,相信当初不论是用什么方法哪怕抗旨,他都不会背叛他们的感情。
不敢以命相博,不过是因为爱的还不够深,还不够让他用性命来做交换。
再想想屠芙,夏岩就有些为她不值,这个女人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两度自寻短见,真傻!
“说的不错,只是……这位才女是谁?”楚凌天问。
“只有过一面之缘。”她跟他说张爱玲,他能知道吗?
“想不到进宫之后两度自杀的你,现在能有了这样的觉悟。也不算太无药可救。”楚凌天弯着唇角:“不过也有可能,他是真的眼睛出了毛病对你念念不忘呢?”
夏岩……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自己呢!
“若是真的对我有情,便不会在成亲近半年之后,才写信给我说他是有多惦记我,要么是新婚之后到了倦怠期,要么就是为了圆他的一个梦罢了。”夏岩对此有些嗤之以鼻。
夏岩这么说除了表达自己的真是想法意外,当然还有一个目的。
在楚凌天面前表明自己的感情立场,上次的荷包事件已经成了她在楚凌天心里的污点,无论如何也要洗清。尽量争取她在他心中的好形象,以及感情上的清白。
她没有忘记,当时就是因为那个荷包和信,断送了她离开皇宫的机会。
夏岩就差说,你看你看,我压根就瞧不上这样的伪君子,想要出宫怎么可能是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