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没见弘的踪影,想必是不会来了。”琪举起酒杯,和瑾商量。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好来的,也没有准时到,不会又是鸽子戏吧。
“是啊,不如咱俩出去溜溜,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做?”瑾做画纸生意大赚了一笔,正在找下一批货源。
琪知道瑾的心思,“也好,那咱们就出去逛逛。”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弘这么晚怕是不会来了。
“正说你呢,弘兄弟,你总算是来了,不然我们俩就先去玩了。”琪正欲起身,看见匆匆而来的弘,“我们正准备去画市,一起吧?”
“家里有点事耽搁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弘挥挥手,“小二,三壶酒,带走。”
东方的一轮淡淡的灰色太阳,疲乏地挂在天空,好像它也被这“冷酷严寒”的局势所打击,失去了火一样的光环。
奭焱徘徊着,太子寝宫“凌云阁”内雅雀无声,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奭焱心理琢磨着:如果打,这次百姓难免要经历一场浩劫;不打,不打只能割让土地,而且沙度可能会变本加厉,只是既不打,也不妥协,还有别的办法吗?
“大哥!大哥!”只见一个身穿绸布上衣,头戴金丝帽,一条宽布大摆裙的女子飞奔而至。近看来人鸭蛋脸,眉清目秀,粉黛淡妆,此人正是奭焱的妹妹刘安宁。
“什么事?安宁?你怎么穿成这样?”宣帝即是奭焱的父皇,膝下只有安宁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不管是北海帝还是太子奭焱,甚至是所有的皇兄们,都极其宠爱着这位天真可爱又活泼的小公主。
“哥,今天天气好好哦!”安宁扯着奭焱的衣袖。“是呀!天气好好!你又想出什么怪点子了?”奭焱深知他这位可爱的公主妹妹除了聪明之外,还不得了的调皮,整天脑瓜子里装的都是稀奇的东西。对了,怎么没有想到她呢?
“哥,陪我出宫去玩好不好?”安宁又扯了扯奭焱的衣袖。
“安宁啊!哥最近为一些国家大事所烦恼,父皇把事情推给了我,你看怎么办可好?”奭焱眨了眨眼睛,他这位聪明的妹妹,可绝对不是盖的。
“什么事呀?比“六国之乱”还要严重么?”安宁俏皮的眨着眼睛。
“匈奴,是匈奴进犯边界啊!”奭焱心事重重。
“又是匈奴!我去擒他几个将士来!”安宁的调皮劲又上来了,好玩的又自个儿找上门了。安宁从小爱好习武,最擅长的兵器是长鞭,抽在练打的仆人们身上,打得个个跪地求饶。
“妹妹,你不懂。好吧!你想去哪儿!”奭焱打算把这事先搁一搁,从长计议。
“长安街上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我们就去长安街好不好?”安乐回想着冰糖葫芦的甜滋滋,脸上露出一双可爱的小酒窝。
“行,你等等。”奭焱转身回内室更衣。
皇宫内花园旁,花,有的瑰丽如彩虹,有的洁白赛霜雪,有的轻柔似羽毛,有的热烈若火焰。婷婷玉立的菊花“黄海秋月”,正如光泻大地般开放着;妖娆多姿的牡丹花迎风摇摆着身姿,正如美人西施徐徐走来。
安宁高兴地跳将出去,消失在门槛边,嬉笑着折着这些鲜艳的花朵。
弘一行人来到一家画坊前,琪观其坊房建造颇有风味,“就这间看看吧!”琪嚷嚷道。
只见坊房外墙是涂有古铜色的高等油漆,门由古木香做成,连同屋内的设置全部是木制品,有一种进入了木雕海洋的感觉。正对大门是一幅人像画,画中的人儿娇艳欲滴,头上戴一只玉簪,手臂上戴着一对玉手镯,耳环垂下来,似一幅珠帘的一角。
琪欣赏着发出赞叹:“不错,不错。”
忽然,琪的目光定在旁边的一张“松石”的画上,画中的松石“傲傲然挺立”,左看似迎客松弯着腰迎接客人的到来,右看又似坚强的战士仰首挺胸,奔涌而下的山泉似万道金光般发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