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好。”琪看着画目不转睛地。
“客官好眼光,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金山松石””。店主一身镶红钳绿洗大服,手摇一把千金扇,看有客人评他的画好,立刻容光焕发,将画取下来递给琪。
琪用手指摸了摸画,“这是出自何人之手?”
“不瞒客官说,这幅画是鄙人的亲戚从宫中带出来的作品,您猜是出自何人?”
弘脱口而出:“你指的是北海帝?”
弘几次在御书房见到父皇画画写字,有一次,在弘小的时候,随意地拿起画笔在画上添了一块,后来被父皇训了一顿,从此以后弘再也不敢轻易动御书桌上的东西。而这幅画却与当年的那幅有几分相似。松树下的石头正是当初弘一时调皮留下的痕迹,但经过父皇修改以后,变成了一块真正的松石。
“这位兄台好眼力,正是北海帝之作。”店主掐媚道。
“这幅画你要卖多少?”琪既然知道是出自当今皇帝之手,肯定价格不屝。
“这幅金山松石我收藏了十五年,客官真的想要的话……”店主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两黄金?”
“五千两?”
“正是!”
“我们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琪将画递还给店主。
走出画坊外,瑾问道:“既然看上,为什么不砍价呢?”
“此画流传下去确实是无价之宝,但在现在我还不敢收藏,毕竟这是偷运出宫的东西。想必这家画坊还做古董生意呢!宫里的东西在宫里不值钱,可是在宫外,一个杯子就卖好几百两银子了。上回经过一家古董店,里面正看见有当今刻有猛虎图标的皇室口杯。”琪不缓不慢地。
“是谁这么大胆,有这么大能耐把宫里的东西偷运出宫?”弘喃喃自语。
却不小心被耳尖的瑾听到:“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就可以。”
“你是说张主管?”这张主管是宫中的太监统领,兼管父皇的安全,一身好武功,在宫里权力甚大,现在最深得父皇信任的就是他了。
昔日对父皇鞠躬尽瘁的张主管会做这种勾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想当然,在宫中除了张主管有这能耐能从父皇身边取走东西的,还能有谁?一行人各有所思,渐渐回到了酒楼。
酒楼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一箔珠帘掩映垂,房栊轻染麝香枝。佳人盼影横哀柱,狎客分光缀艳诗。禁锁翠明初唱漏,官窗红短尚围棋。长宵且秉欢游去,无限风光见古辞。一箔珠帘掩映垂,房栊轻染麝香枝。佳人盼影横哀柱,狎客分光缀艳诗。禁锁翠明初唱漏,官窗红短尚围棋。长宵且秉欢游去,无限风光见古辞。”佳乐酒楼内春棠正在二楼献唱,楼下挤满了听众。
婉尔的声音如山泉般细腻,如铃声般脆响,入情入景处情意绵绵,引得路过的行人也闻声进入酒楼倾听。
春棠身着一件粉红色高领拽地长裙,黑亮的如瀑布般的长发披着肩儿,缓缓抬起左手,挥摆着长袖,甩了出去,转身,蜷成一团,缓缓抬起右手,挥摆着长袖,又甩了出去,向后转,双手举过头顶,扭动着腰姿,手臂舞动起来,像一条蜿蜒的蛇在起舞,背影如痴如醉,喝酒的人醉了,是真的醉了,没有喝酒的人也醉了,是心醉了,醉倒在这美丽的身影里,醉倒在这悦耳的歌声中,最后,以一个侧身垂首终结了这一曲,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
恰巧路过此酒楼的奭焱与安宁也止步相听,来到这酒楼。
只闻一位年过三十的精明能干的大姐开腔讲话,约莫是这家佳乐酒楼的老板吧。“承蒙各位爱赏,现在大家可以请春棠共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