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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再说淑贞,她本来就是在昏昏沉沉中含恨受辱的,当她知道有人发现了他们时,她的悲痛更是无法形容,她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来了多少人,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勇气去过问这些,她不哭了,也不敢出门,只一个人蜷缩在那黑黑的屋角里。

史正仁走后,养猪场里的一切又平静下来了,太阳还是那么金光光地照着,照在树上,坡上,也照在房子上,但它照不着淑珍蹲着的这个黑暗的屋角,是的,永远也照不着。这时,淑贞脑子里想的只是她的外婆,她老人家还因病睡在床上,早上连饭都还没有吃!她仿佛又看见了外婆虽然很老,但并不驼背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打着补丁、洗得发白、盖过膝头的老式传统女便衣,立在锅台前,正在给自己煮饭;她又看见外婆那落了牙齿、微向里瘪的嘴唇和打皱的面颊。她耳朵里又响起了外婆那严厉、亲切的教诲,她多么想一头扎在她相依为命的外婆怀抱里去伤心地痛哭一场啊!用眼泪来流尽她身上的耻辱,用号啕大哭来诉说她的满腹冤屈。但她不敢这样做,也不能这样做;她不能再用自己的羞耻,去刺伤一位多年来哺养自己,而现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年逾古稀的老人的心。但是,这事已经让人看见了,很快就会传到外婆耳朵里去的,那时,外婆怎么处罚她自己她都无所谓,只是,外婆她老人家的脸面将往哪里搁,她将怎么活人啊!想到这里,淑珍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只有她浑身每一个细胞才能听见的呼喊:

“外婆啊!我对不起您了一一!”

那边猪蹄刮圈板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又想起了前几天死去的母猪,浮在茅坑里,那胀鼓鼓的肚子埋在水里头,她好像觉得那不是母猪,而就是她自己。她失魂落魄地惊叫了一声,看见那死去的猪神向她走来了,要和她一起去阴司间告状。

她怕极了,口里连连地念叨着“死,死,死……”

“死——”淑贞脑海里这时翻腾的就只有这一个字,千万个死,死的波涛,死的巨浪,一个接一个地不断向她涌来。她的眼前出现的也是死,死的眼睛,死的嘴脸,死的魔爪。她没有脸面再回去见自己的外婆,也没有脸面再见生产队里的每一位大婶大伯,她什么也不再考虑了,满脑子想的就只是死……死了,她是在房檐上拴了一条篾绳,吊死的。噩耗传出,全队的男女社员都赶来了,有的流泪,有的心酸,有的议论着什么。张正孝也来了,他和几个老农民看了看死人,都有些冰凉了,已经彻底无救了,死人的舌头吐了出来,吊起老长,紫色的面庞,眼睛半闭着,两个瞳孔还发着仇恨的光。张正孝打了一个寒战,叹了一口气,他见过的吊死的人也不止一个,特别是在前几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但都不像淑贞那样,裤裆上满是血迹:“难道这……”他不去想了,因为他是知道淑贞外婆的为人和淑贞的品行的。

史正仁正在屋里天一个好妹妹地一个妹妹好地劝春英,一会儿入党的恩情,一会儿读大学的希望。春英只是哭,还不住地喊史正仁“滚开!”,可史正仁就是不离开妹妹半步。突然如惊雷一般,淑贞吊死的消息传来了,那是社员们派了个人来喊史正仁去看现场。史正仁觉得头脑里“轰——”的一声,头晕目眩起来,他神色慌张地说,“赶快抢救一一”但话一出口,他又懊悔极了,为什么还要喊抢救呢,死了不是更好吗?死即无对证,我怎么这么糊涂啊!那人说:“已经死了!”史正仁一下子如释重负,他说:“你们先去,我马上来!”

春英一听淑贞死了,头一热,竟昏过去了,愤怒、伤心、悲哀、憎恶的魔神包围了她。

史正仁打发走了那个来喊他的人后,急忙掐着春英的人中。

春英慢慢醒了,她微微地一睁眼,看见史正仁还在她面前,再也无法自制了,她伸出手来:“你这条豺狼!”猛地打了史正仁一耳光。史正仁不顾疼痛,还是妹妹前、妹妹后地说好话。春英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指着史正仁说:“我要告你!”史正仁一惊,他两眼一竖,捏起了拳头,他真想狠狠地把春英揍一顿,但马上又改变了态度,像瘫了似的一膝给春英跪下哀求道:“我的好妹妹,好歹咱们是同胞兄妹,我可什么都是关心着你的啊,哎呀,我还忘了告诉你,今天上午,我已经把你读大学的推荐表和政审表带回来了!妹妹,你是马上就要走的人啦!为一个外人的事,又何必呢……”

史正仁给春英揩了揩眼泪,“妹妹,这次确实是我错了,我的罪过,但是,难道你就不想想,现在人已经死了,我也知道改过了,你就是把我告了,淑贞也还是活不转来呀!这事只要你不说,就一定不会有外人知道的,何必呢?况且,妹妹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目前有多么严重,就算你把我告倒了,父母亲可怎么办啊?”春英的满脑子都充满了愤怒,她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和处理这件事了。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哥哥怎么竟是这样的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真要是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去告他吧,春英知道,那他肯定是会被判刑的。那么,正如史正仁所说,这个家就彻底完了,父母亲又怎么办?况且他们又都年事已高。不告他吧,那自己的良心确实又会时时受到谴责,而且,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春英真正地没了主意,她伤伤心心地哭了,哭得连史正仁都有些害怕起来。隔了好一阵子,史正仁见春英虽然还是一个劲儿地哭得很厉害,但却不再开口吵闹了,他估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了,心里镇定了许多。他打开抽屉,拿出那张“大学招生履历政审表”来,放在春英面前说:“妹妹,可别忘了,我是把你当亲妹妹在看待啊!算了,别哭了吧!休息休息,等会儿把这份表填了,明天一早要上送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千万别耽误了。”

史正仁安抚好了妹妹春英,正准备向出事的地方赶去。他刚走出门,正好史正仁母亲回家来了,问他道:“你们怎么了,春英在哭啥?”史正仁放低声音,装着愤怒的样子顺口说道:

“她疯了,说是不读大学,我把表已经给她了,妈!你可要千万注意,叫她在屋里把表填好,别让她出去乱跑,不然,明天把表送不起走,读大学的事可就完了,我要去看看队上出的事!”

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老婆子一听是女儿不愿意去读大学在哭,一下子火冒三丈。

她冲进屋去,劈头就问春英:“你啥子不得了啦!啥子事情把你亏得这么狠,哭他妈的这么伤心?”

“你去问你那宝贝儿子看看!”春英还在哭。

“这次就是依不了你,你哥哥对你哪点不好?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这次你要不听他的话,我把你打死,永远不要你拢屋。”

春英本来准备把史正仁的事说给母亲,殊不知老婆子这么蛮横,她知道已经得不到母亲的同情了。春英正想反抗几句,老婆子却又一改口气,数落起儿子的很多好处来。她从春英一回来就讲起,什么“你哥哥挺关心你呀!让你去大城市开会和学习,不去干重活路,又给你安排轻巧的看山坡的活路做,不叫你去晒太阳,现在又给你弄到了大学招生表……”这一来,倒确实把春英的心给说软了不少,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她知道哥哥对自己起码还是很够同胞手足情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他就没有一点做人的同情心和起码的道德感呢?

史正仁一出院坝口就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平息淑贞这件事,等到他再次来到饲养场时,一个完美的处理方案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

“史书记来了!”有人在招呼他,有人在议认着什么,更多的人是在伤心,擦眼泪。史正仁没有开腔,也不搭理别人对他的招呼,他的脸上充满了怜悯、惋惜、哀伤和万分的痛苦,看上去,此时的史正仁是以多么沉痛的心情在哀悼死者啊!全场哑然了。

“其实,自从猪死了,队上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呀!这些,大家可都是知道的,是吧。虽然那天晚上在社员会上,我们是讲了一下,但过了我们又还给她放过包袱,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也还没有决定就要她赔嘛!再说,集体财产,不讲一讲,都乱整,还行不?不是我不答应,恐怕在座的社员,你们也是不会同意的嘛!谁想到她竟畏罪自杀了呢?唉!气量太狭小了,毕竟是女孩子家。”史正仁露了话头,就不说下去了。

“是啊!并没有人对她怎么样嘛,这又怪得了谁?”

“哦!你们说对了,我说嘛!淑贞这姑娘好好的,怎么突然无缘无故地去寻这个短见,原来她是怕赔猪,担责任啊!”

“会是前晚开的,为什么她昨天不寻短见,而今天才……”

“那还不明白,今天才突然想怕了嘛!好!现在抽几个人帮着办理后事吧。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办法,她家里还有七八十岁的老人呢,活人比死人更重要,走,我们看看去。”

那张王氏本来已经年迈体衰,是垂危之人,哪里还经得起这等噩耗的打击,当她在病床上听得外孙女死去的消息时,顿时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左邻右舍又是请医生,又是灌开水,直到史正仁带人赶到的时候,老人家才微微地睁开眼睛。奇怪,老人如此悲痛,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出来,听老年人说,那是人到了极度悲痛的时候,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模模糊糊地看着床前的史正仁,动了动她那两片干瘦得如同萎缩的生姜似的嘴唇:“操劳你了,史书记,多年来对我们婆孙俩的照顾……”说罢,头一仰,与世长辞了。这时,她的眼角流出了两串眼泪,在场的人们都没有那个不悲痛伤心的。史正仁也还真淌下了几滴眼泪,但很快也就消失了。人们就又都忙碌着给婆孙俩安排后事去了。

时间永是推移,转眼间,半个月时光又过去了。因为是秋收大忙季节,人们也只是在给张王氏和淑贞婆孙俩烧化纸钱的时候才会哀叹上几声。前进大队的一切还是一切,史正仁还是史正仁,见了面,人们还是叫他史书记。

太阳火辣辣的,人们都在晒稻草或是扯苕草。这天,忽然一个消息在人们当中传开了:史春英要去上大学了。但是,很多人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他们好像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似的。史春英要去读大学,并不等于前进大队的社员们就都不做活路了,粮食也照样不会自动地从天上掉下来。只是在人们劳动间歇的谈话中,又多了一个内容,这自然是要把尹怀志和史春英两人来一番对照比较,同时也说上一些人情大于国法,权势让人改变命运之类的话语而已。

当怀志父亲用十分低沉的声音把春英上学这个消息告诉给怀志的时候,怀志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又冷静下来,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再也不想把自己和春英相提并论了。他还是默默地在土地上贡献着自己的力气,和泥巴结深情,与大粪打交道。

此时此刻,感到十分窘迫的反倒是春英,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她,用尊敬的口气和她说话。春英觉得很不好受,她认为别人向她投来的目光里除了羡慕,还有鄙弃和嘲笑,她想竭力避开这些目光,处处更加小心和谦虚了不少。她穿的甚至比平时还要朴素很多,但她明显地感觉到,别人并不因为她这样做就会改变对她的看法。为了尽快逃避这些目光,她现在真希望入学这一天能早点到来。

春英盼望的日子终于来了,她再一次坐上了通往县城的班车,她再也听不到大爷大伯们关照她的话了,再也看不到那些憨厚朴实的面容了。她感到有些惋惜起来,她觉得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太突然了,而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都是在别人支配当中干成的,她也第一次相信起命运来。

春英坐在车内,望着那条她已经走过了无数次的通往县城的路,脑子里充满了惆怅、忧虑和不安,完全没有了别人想象中的喜悦。突然,路边上远远地正走着一个背牛粪的小伙子,于是,她又想起了怀志。啊!怀志!前次我去开通讯报道会时,是你送我走上这条路的,可是今天,却没了你的影子。她又记起了前天的一幕:

那天,春英的妈妈给她收拾行李,春英看看家里,想到自己就快要离开这个家了,虽然她很是厌恶这个家庭,但故乡的山山水水和那些关心着她的每一个人,却使她难以忘怀。同时,她始终还没有忘记怀志,她知道怀志现在已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农民了,与她这个马上就是的大学生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但是,这十多年来,怀志的一言一行,却像一根橡皮筋似的系住了春英的心。她知道怀志其实是很爱她的,只不过由于处境的不同才导致了他们今天这样的结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有一个自己其实并不喜欢的哥哥的缘故。想到这些,她觉得很对不起怀志,更对不起他们之间的那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她多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解决这个难题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啊!但是,这可能吗?不论怎么说,她还是再一次踏上了通往怀志家的路。

怀志母亲还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春英,但怀志却拒绝和春英见面,而且还说了些刺耳的话。春英碰了壁,她觉得很羞惭,很痛苦,很伤心,很可怜!但她并没有因此就算了,回到家里,她又写了一封较长的信,并要玲玲通过怀志母亲亲自带给怀志。

“嘀嘀——”一声喇叭响,惊动了春英的遐思,她猛地一抬头,汽车拐弯了。

怀志看了春英给他的那封信,“哼!花言巧语!”他把信猛地朝桌上一摔说道。正好怀志母亲进来了,问道:“都说些什么?”

“什么?她说是要通过她哥哥的帮助,要我也去读大学!

哼!可惜我没有接受人家怜悯的习惯。”

“什么?啊!那多好啊,志娃,我说人家春英可是个好姑娘啊,就你……”

“好姑娘,好姑娘,可惜你就没养个这样的好姑娘!”

“啊!志娃,你这是在……”怀志母亲气极了,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怀志见把母亲气成这个样子,心里一下子后悔莫及,他急忙扶住母亲说:

“妈妈!都怪我,是我不对。我太……唉!可是,你想过没有,那都是些甜言蜜语的假话呀!妈,你想,我和史正仁是那样的关系,就算我跟他关系好,他就能轻易帮我去读大学吗?

就算春英愿意帮忙,史正仁他又能同意我去读书吗?这可不是平时在生产队搞劳动那么简单的事啊。”怀志母亲长叹一声:

“唉!这年头啊——”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看看已经到了阴历的八月初头上,可前进大队的谷子还没收完,这天,怀志从田里把打下的谷子往晒坝里背。天擦黑时,那边五队的原来和怀志们一起搞文艺宣传的赵根林定要叫他去一下,说是有要紧的事。因为以前他俩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怀志背完最后一背水谷子后,便把夹背放在晒场旁边的屋檐下,径直朝赵根林家去了。

说也凑巧,这天晚上恰巧怀志们队和邻队联合放电影,因为上一次是在怀志们队里放了,所以这次便在邻队放映,天一黑,人们就都纷纷看电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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