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座灵气充盈的山谷庄园。
天黑之后,宫去病紧闭门窗,在暗淡的油灯下龇牙咧嘴地解开裤子,向自己的大腿内侧看去。
今晨那场大战,媚门门人及其招募的各路高手损失也是极重,光战死者就有一百八十九人,伤者过两百。自门主罗敷以下,四位元老,五位**,都在青苔村人死志一拼下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故而除留下少数人**外,大多数人各自进入调息之中。
直至此刻,庄园内仍是一片静谧。
调息疗伤之时,最好能进入真眠状态,最怕被人打扰,故而紧闭门窗也是正常。此刻的宫去病也不用再装了。
不过,他痛苦的表情真不是装的。只有在这时,他才能毫无顾忌的让疼痛感从脸上表现出来。
过去的这些日子,他几乎连睡觉都在强忍着锥心般的疼痛,因为连睡觉都有可能处在被监视当中。梦儿更是随时会在他眼前出现,向他施展比桑柔逊色不到一筹的媚惑之术,教他毫无保留地听命于媚门。如果没有这时刻伴随的疼痛感,他只怕早已失去本心,成为媚门一条忠实的走狗了。
疼痛感来自插在大腿内侧的一支金钗。
那是他在为城时有心买下的,他折去钗头的雕花,变成了一根长两寸半的尖锥。尖锥的尖头有两寸刺进了皮肉,只有半寸尾巴在外露着。
刺股钻心之痛,便是他破解媚术的良方。
因为选取的位置特殊,只要他一有男人的某种冲动,必会因为血液聚集而引发更剧烈的疼痛,将他从神迷中拉回来。
好在他内息已算深厚,能压制住这没有伤及经脉的痛感而不被人发觉,伤处也不至恶化,行走坐卧都可不受影响。梦儿虽对他大施媚术,却从未真正与他有肌肤之亲,又也许是对自己的媚术过于自信,加上宫去病也确曾大占她的手脚便宜,故而对他装出来的色授神迷毫不怀疑。
不过今**的损耗也是不小,锥刺之伤似有恶化的现象,发出不同于先前的强烈胀痛,令他不敢再把锥刺留在肌肉里。他一咬牙,倒吸一口凉气,将锥刺拔了出来,又赶忙给伤处上药。
这金疮药是从媚门拿的,大战之后人人有份。
药是上等好药,敷上后痛感大幅减轻,使他脸上露出真正放松的笑容。
那个美丽飒爽的容颜又一次在他眼前浮现出来。
今天看到尹芳婷时,他几乎忍不住要冲过去一把搂入怀里,告诉她这两年来与日俱增的思恋。如果积极配合费敖与姬错他们的营救行动,他是有把握摆脱媚门控制,携手美人归的。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冲动,因为媚门要做的什么事似乎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命运,他不得不留下来,以博取媚门诸人的信任,获取更明确的信息。
“唉,从没想过自己竟能伟大到这种程度,应当与传说中的盖世英雄相距不远了吧?难道是跟费敖呆久了,受了他的感染?嘿嘿,若是让我成功,也许,我比费敖更要伟大呢。要是芳婷知道了,还不立即立志非我不嫁?”
正思忖得意间,梦儿美妙的语音在屋外响起道:“去病,你好了么?门主要见你哩。”
宫去病脸色一变,再一咬牙,将金锥刺刺进另一侧的大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