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儿正在写医案,元胤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他绕到柳枝儿身后,将头轻轻贴近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
柳枝儿头也没抬,口中说到:“魁儿,你越来越调皮了。别闹,快回去吧,和娘娘正忙着呢。”
“朕是魁儿他爹!”元胤禁不住哈哈大笑。
柳枝儿却被实实在在吓了一跳,赶紧福了福:“皇上,你怎么来了?那些奴才也不通传一声。”
元胤一屁股坐到案上,拿起医案便看。“和娘娘,你的医案写错了。”
“哪里错了,臣妾看看。”柳枝儿伸手去抢医案。
元胤一把把医案藏在背后,拖着戏中腔调说到:“娘子,你听为夫给你讲来。你忘了记药引一味啦!”
柳枝儿也被他带的调皮起来,学着他的样子还了回去:“为妻不明白哪里来药引一事啦?”
“就是忘了。那药引不是元胤一味吗?”
柳枝儿这才明白她劝皇上去看兰贵人的事,便答到:“的确如此,敢问夫君药引的效果如何?”
“着实很好啊。只是药引自觉不好,劳烦娘子不要再用了。”说完跳下案来,将医案还给了柳枝儿。
柳枝儿却调皮地吊着他的脖子,边笑边说:“如此良药,怎能不用?”
元胤顺势搂住她的腰,用腰狠狠撞了她几下,故作凶相说到:“呆会儿看朕怎么收拾你。”他抱起柳枝儿径直向寝宫走去。
一阵欢愉过后,元胤搂着柳枝儿说话:“枝儿,你让太医院门可罗雀,太医们都快混不下去了。不过,朕对你所做的还真不敢苟同。给嫔妃们看病到没什么,你怎可去养病所那样的地方?染上疾病怎么办?以后不可再去。你现在是朕的和妃,诸事都要以朕为重。”
柳枝儿听他的语气越来越严肃,原本背着他的身子转了过来,埋进他的怀里,半天才说:“臣妾知罪了。不过……”
“枝儿要说的朕都知道,冲着你这份泛滥的爱心,朕把闲坐无事的太医们派几个把养病所管起来,宫中出钱再置办一处宫人药房,也方便些。”元胤并不是真要生气,他只不过疼爱柳枝儿,不想她每天都忙忙碌碌,不顾惜自个。柳枝儿何尝不知?她在被窝里给元胤磕头谢恩,不料磕碰到元胤的痒痒肉,挺严肃的气氛霎时被破坏了,两人搂着笑成一团
花房送来了新培植的菊花,荷花型,芍药型,松针型垂珠型……形状各异,五颜六色,煞是招人喜爱,温涟漪带着荷花逐个欣赏。
“说来也怪,花房培育的花格外艳丽出彩,花期也更长。”
“娘娘说的是,他们就是有经验,能培育各种花儿。”
“本宫认为若没花房这个地方再巧的的花匠也培育不出如此鲜艳的花朵。”温涟漪轻蔑的看了荷花。荷花吓得没了语言。“你不要作那死样子给本宫看。”她掐了朵紫色的菊花拿在手里把玩,“宫里那么多宫殿,怎么独独延庆宫接连生育呢?你看旭阳宫那位,恩宠多隆啊,几月里,皇上大半时间去了她那里,她那肚子不也没动静么?皇后也倚仗着宫规,每月也享受着恩宠,咋也没怀上龙胎呢?”
荷花明白她醉翁之意,见她扯上皇后,便小声提醒她:“娘娘不要忘了,皇后娘娘是怀过龙胎的。”
温涟漪哼哼冷笑两声;“她怀龙胎?别人不知道,本宫还不晓得吗?看她那鬼样子,一辈子没这个福!”她不满的把手中菊花揉出了汁,“看来这裕隆宫是不能住了,再住下去,就像这些花一样,连个果实都结不出。一旦花期过了,谁还会怜惜它曾经鲜艳过呢?”她丧失了欣赏的兴致,转身就往殿内走。荷花素知这个主儿不那么好侍候的,不敢乱插嘴,默默地跟着她。
“李六,涂才人这个贱人连个事也做不周全,你去看看她除了悲悲切切唱《长门赋》,还会干什么!再给她提个醒,本宫的耐心可没那么足!柳枝儿那个妖妇整日在宫中收买人心,长此下去,她还想再获圣宠吗?”温涟漪的眼珠子快要喷出火来,太后捏着她的七寸,她不得不委曲求全侍奉文宝珠,放弃前嫌与涂才人联手,替她冲锋在前。
李六皮笑肉不笑近前回到:“娘娘,翠竹轩的那位似乎怕了,奴才也没探听出什么原因。说什么都不愿出手了,特别是那位主儿。”
“蠢货,愚不可及!你去给她送些花去,另再拿一百金。跟她说兰贵人又活过来了,会不会往事重提谁也说不准。皇上可是又去看过了。”
李六去办理了,传回话来,兰贵人那里涂才人她会关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