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松州出了大事,督军大人命全城禁严,发誓要抓住刺杀洛家当家的凶手。
也未料到宝音自己能胆大如斯,趁着挂在戚卫良身上的时候,摸出他的枪藏在身上。总算没有辜负苦练的酒量和枪法,洛国峰一见她醉意朦胧傻傻的笑,情难自禁只能丢盔弃甲。
又怎知意乱情迷那一刻就是命丧黄泉之时。
枪声一响房门就被推开,第一个冲进来的就是戚卫良,面色看起来十分不悦。把洛国峰软趴趴的身体从她身上推开,戚卫良脱下军装包裹住衣衫不整的宝音。一言不发地与她对视。她仍是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睛,哪怕浑身颤抖,就像当初被诈尸的他吓得不轻。
被抱进怀里时,她浑身纠结得快要爆炸是才肯放松下来,闭着眼睛靠着戚卫良的胸怀,手指抠着他的薄衫,问他。“我还是有点用的,对不对?”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戚卫良不知如何作答,宝音在他怀里缩了一下,皱眉却说没什么。
直到汽车发动,朝着督军府行驶的路上,戚卫良才冷冷的说,“我的女人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只要乖乖躲在我身后,哪怕我死在外面,也会留下钱财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
宝音不解“你的女人?你赶走洛千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戚卫良眼神一紧,“你那时候没有喝醉?我和洛千书说的话你岂不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以为她喝醉了,还将她护在怀中,看来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善于谎言和伪装,方才发现枪被摸走时心头掠过的慌张焦灼仿佛还停在那里,戚卫良更是别扭,一把将宝音推开了。
耳朵发起烫来,她低声细语,“也不是没醉,但是你抱着我,怎么睡的着。”
胸口被撞了一下,戚卫良蓦然的看着宝音,斑驳得光影一次次落在她脸上,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因为心虚而不敢看他。
“宝音”
“恩?”声音轻如蚊蝇,忽而下巴上一紧,被戚卫良的手扣住,薄茧之下,他的力道拿捏的很好,刚好能让她回来直视。
“你真想着我做事?”戚卫良扬眉等她回应,眼神里看不出在期待肯定还是否定。
宝音咬咬嘴皮说,“要是我能做到的。”
戚卫良笑起来。凌厉的眉眼像春雪初融一般,宝音顿时不能动弹一下。下一刻更加不能动弹了。他按紧着她的腰肢,将那张唇含在口中,轻拢慢捻抹复挑,不太激烈,却很深沉。
宝音脑子犯晕时,迷糊中听到有人说“看着我。”
遇上的事黑沉沉的眼,是当初乃林中树影里仍旧闪动的眼眸,整个人被牢牢控住。
头晕目眩的缺氧中,宝音听见,戚卫良说“你能做到的,就是等我回来,无论什么时候,躲在我身后,离危险越远越好。今天的事情,”他顿了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宝音不止一次问过戚卫良,是不是早就已经看上她了。
戚卫良沉默良久,终于承认,“是,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直白却让宝音没了声,只是把头牢牢地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起初便真是利用,而今能得到他此般宠溺,又何必再去想是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