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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花一听这话,平日里对王午明屡屡犯事的忍耐终于达到极点,搁下青菜,马不停蹄地跑上房顶,一见风楼墙边的王午明,上去抓来就一顿掌屁股,越打越凶,几乎没有断续的瞬间。王午明原先忍住,终还是哭了起来,只是一句求饶的话语也没有。紧凑的掌屁股声令下面的阿叶听着胆颤,孩子的哭又听着心软,忍不住就跑了上来,劝阻山花。山花终于停手,气喘如牛,不流利地诉苦道:“你这夭寿的,大人拼死拼活要送石头挣钱。你姐当学徒,还抽时间帮忙干活,你哥捞浮萍捞虫子喂鸡鸭,周末还上山抓土鳖卖,就是你小妹比你小好几岁,也大清早到野地里捡蜗牛卖,都在替家分担。你书不好好读,还整天惹麻烦。想干什么啊你。“越说越哽咽起来,捏掉一把又一把心酸的鼻涕。旁边的阿叶直摇头叹气,眼眶闪着泪芒。风呼啸得更狂,视乎是在嘲笑。孩子如松立着,浑浊的泪水,如掉线的珠子,滚下面颊,还没着地,就已被狂风吹得破碎,最终消失不见在半空。三件清瘦的薄衣在无情的北风中猎猎交错。

芒种这天,代代相传一个告诫,不能赤脚下田,否则脚板会蛀。身边确有几例,孩子们就开动联想,如童话,说这是被水怪诅咒的一天。当然脚板蛀跟具体的哪天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巧合,应该是细菌感染。大兰这天一时糊涂,赤脚下田拔稗,结果真就脚板蛀,出现比针孔还小的密密麻麻的小洞,痒的不舒服。泡了几次盐茶水痊愈如初。

不学乖得掌屁股,不遵矩得受苦。这年的暑假,如期而至。

孩子们可乐意了,不仅不用心猿意马地坐在教室上课,不必担心严厉的父母问及作业和成绩,一心一意地玩,足足两个月,可以过山羊、罩龙眼鸡、甲虫钳子争霸,养八哥、树上追逐、拍卡片、滚车胎、一步你够不着……

放血刀搁在灰石上磨刃的声响,尖的刺耳,听着胆寒。黑毛家狗的鼻子灵敏的叫人害怕,从主人的磨刃举动早嗅出鲜血的味道,跟在屁股后一路到鸡舍,再一路回到走廊。褐刀狠狠一划,鸡脖子霍然喷出带着体温的血线,妇人将刀帖紧鸡脖子挡住血的喷射,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面流进盘子里,瞬间凝固成块。家鸡最后抽搐两下,没了力气,一命呜呼。家狗畏畏缩缩的欲上前一步,却换来妇女的不满目光,和呵斥:去。家狗识趣,缩回身子,闪着渴望光芒的双瞳注视着铁盘里的鸡血,垂涎欲滴的站在原地儿。

“志生家的,你杀鸡哪。“前面路上三步并两走着水草。

“诶,给儿媳妇养奶水。“妇女说。

“你干嘛去,着火似的。慌慌张张的。“妇女问。

“出事了。“水草缓下步子,神情慌张。

“出啥事?“

“村里来了两三辆车,来抓家行的,带着锤子铁橇,将家行的房子砸的乱七八糟,还上屋顶撬石板。天收的!“

妇女脸色霎青,怔住半晌。

“你忙吧,我去了。“水草脚步又快起来。

妇人反应过来,找来桶子,将鸡和放血刀搁进去,关在厨房里。连手上的血污都没洗,也要去瞧瞧。黑毛家狗依依不舍的再舔了两下溅在地上的鸡血,前腿贴后腿追着妇女的屁股后面跟去。一群嗜血苍蝇,马上蜂拥而至,舔食家狗留下的残剩污血。

远的近的,老的少的,高的瘦的,戴竹笠的,光膀子的,人山人海将王家行房子前前后后,东南西北围得水泄不通。吵过架的,打过架的,世代不和的这时前仇旧恨都搁一边,人儿挤在同一处,人头帖在同一窗,皆相安无事。天上的太阳正又毒又辣,踮起脚尖都可能灼脱一层皮。围观的人群,各个大汗淋漓,其中有几个一定是被吓傻了,脸色紫青显然,汗水流进眼眶里,也忘了痛,忘了擦拭,眼睛一致望进王家行的房子里面,目瞪如铃,口张似盘。房子里面嘭嘭啪啪,哐哐轰轰,砸墙声,掀桌声、踹门声,逼供声、哀求声,嘈杂纷乱,分分钟骇人目颤心胆,却陆续还有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看的男男女女。

人群中哭的胆怯的大兰,紧抿着嘴,尽量压住喉咙和鼻腔,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清瘦的腮帮一下一下抽搐的紧,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泛滥不迭。她的异常举动早被一个站在走廊里的鸱目虎吻的汉子盯上了。

大兰在服装加工厂当学徒也有半年了,踩缝纫车的时间极其有限,反而常被老板拿她当免费的人力,叫去剪线头。当天听说叔叔家来了一群不怀好意的壮汉,要抓他,搁下手里的衣服和剪刀,跑回来。见了叔叔家里惨不忍睹的野蛮,阿公阿嬷在里面哭天喊地的哀求,既心痛又害怕,泪水如河。心里掂念起弟弟妹妹,特别是大表妹(叔叔的大闺女),她不在阿公阿嬷身边,会和小兰呆在一块,在自己的家里吗?大兰挤出人群,往家的方向一路哭着回来,却没察觉从她离开那刻始,那个盯上她的汉子也走下走廊,后脚悄悄尾随而来。

孩子俩在走廊里自个玩,5岁的小兰真让人放心,看着大表妹,俨然如负责任的大人。大兰拾阶上来,看见妹妹们,心里悬着的疙瘩放了下来。抹掉眼角的泪水,欲进来,瞥见在回来的路上走近一个陌生汉子,挺着大肚子,抽着烟,肥肥的颊肉油光发亮,眼芒如鼠,不怀好意,既小心又狡猾地看着大兰进去的房子。大兰陡然记起,在叔叔家的走廊里见过这人,他一定是悄悄跟踪自己过来的,他想干嘛?想跟进来野蛮地查看家里的每个旮旯吗?然后……想到这些,大兰恨死自己了,恨的要死。自己怎么这么大意,没有发觉自己被跟踪了呢。这会大人出门工作的工作,不在的不在,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该怎么对付?心乱如麻的大兰,心猛地狂跳不迭,手足无措间,先叫妹妹们赶紧进屋不许出来。之后壮着胆,以守护神的姿态走出大门,坐在走廊里,就近找来一只鞋子,学着敲打里面的尘土和沙粒。其实她的心早吊在喉咙前,欲掉出来了。可还得这样装得若无其事,哪怕害怕得缺氧晕厥。

那汉子还识方寸,并没有闯进来,只是在房子周围徘徊不走,鼠目四望,渴望有所发现。大兰的眼珠随汉子的凉鞋来回滚动,如夜鹰警惕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杀啊……“王午明不知又上哪玩了,杀回来了。跑到台阶前,见路边汉子,走来走去,鬼鬼祟祟的样子。打量上下,仰着奇怪的眼珠问:“你谁家的胖子,在我家旁边走来走去,看什么呢?“

那汉子没有正面回答,直接切入自己的话题,狡黠地问:“小鬼,王家行住这里吗。“

王午明见他粗胖的手指,指着自己家,甩着手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在里面,有事找……“

“王午明,你还在哪干嘛,快进来。“大兰发现弟弟正和那汉子交话,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拧眉厉声高喊,终于在关紧时刻打断了王午明的话。

那汉子抬眼见大兰紧张的面色通红,但仍十分镇定,使劲地使眼色,示意小鬼回去。在低头看王午明,正侧头看去少女那儿。过了一会,小鬼转过头来,抬着顿时清明的眼睛看着自己。汉子微弓身子,视乎顶着大大的啤酒肚不允许他再多弯一寸,诈问:“小鬼,你刚才说有事找谁?“

王午明嘿嘿一笑,逗你玩的说:“找你waifu啊。“

汉子一听,蒙住了,疑问道:“我外父,我没外父。你说清楚些。“

“你怎么这么笨,我哥教我一遍我就记住了。waifu是英语,意思是你老婆。“王午明话一落地,转身就跑去找大姐。身后留下那汉子,拉着哭脸,又气又脑,不知五味,最后悻悻回王家行家那会合。

大人平日告诫过孩子们,让大家不管是谁问起叔叔王家行的事,一概不理,否则回来就往死里打。刚才大兰的使眼色,王午明人小心精,领会了其中意思。都是不容易的孩子。

那汉子走后,表妹哭着出来,小兰跟着也出来,围在大兰身边。大兰如释重负,蹲下来帮表妹拭眼泪,问:“这么啦?别哭了。“

一边的小兰说:“她躲在床下,起来时把头撞了,哭着要找阿公阿嬷。“

从王家行俩口子离开村后,家里的一切就全交给阿公阿嬷,包括大表妹。阿公阿嬷怕有不测就叫王家信将弟弟家里贵重的物件,搬到自己家来,如电视,缝纫车,自行车……大表妹跟了阿公阿嬷,平日吃住或在阿公阿嬷那,但更多是在伯父伯母这。

大兰搂过表妹,想起叔叔家的阿公阿嬷哀求的哭声,自己又泪水决堤了。走廊里心智都还没长全的孩子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才三岁,都在经历时代大政策的严厉考验。

离奇的事发生了,荒唐得咋舌。从王家行家大门陆续出来一群人。先头的是扛大锤的,托铁撬的。紧接着一连出来三人,两张生面孔左右押着一张熟面孔。黝黑的面容下闪动着诚实可靠的眼光,如森然的夜幕里带来温暖的明珠。为什么是他,王午明的舅舅?

舅舅本是来王屋村谈笔石头买卖的,一听村里来了两三辆车,要抓小舅子,当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担虑地过来关心。围观了一会,实在不忍心见小舅子家被这群虎豹行径的家伙任性的蹂躏,挺身求手下留情。不曾想带头的问清身份后,二话不说就吆喝手下将他拿下,以此收场交公,了却自己政绩方面的头痛。

最后出来的陌生面孔是那个跟踪大兰的胖子,冷面横眉,昂首挺胸。身后是热脸帖人家冷屁股的阿公阿嬷在一遍一遍哭求着:你们发发善心,放了我家姑爷,要抓就抓我,我这身老骨头跟你们走。求求你们啦,求求你们啦……

车子轰隆隆地离开了,进村的目标是王家行,带走的却是舅舅。围观的人群都被吓傻了,望着远去的车子,心里嘀咕着这到底是不是“一人超生,九族结扎“的现实演绎。车子再也看不到了,大家重新围观了过来。摇头叹气,悲悯拭泪、吃惊结舌、跺脚顿足、拽拳捶天、咬牙切齿,各个有各自的表情动作,陆续离开了王家行的房子。最后房里面只剩下阿公阿嬷哭着鼻涕在整理破碎的家具,还有王志道和王正。父子两刚才也在围观的人群里。里面发生的一切在王正小小年纪的心里烙下抹不去的恐怖记忆。人群散走后,父子两留了下来,帮忙整理。

一潭黑色的死水,好似底下燃着愤怒的地火,不断地冒出水泡。一声声孩子凄然的求救声与水泡爆破声交错杂乱。蹲在厕所里的王正冷汗直淌,在了经不住吓了,提起裤子想尽早离开。却好像有一双无形的鬼手将裤子往下死拽,怎么也提不起。小小年纪的心跳的狂猛,最后惊醒了。由于白天看见王家行家里发生那些吓人的场景,黎明前王正做了个噩梦。醒来时,在楼房的狭窄的有道里找见王志道。

楼房是早时的建筑,两层,有天井,中央是口水井,通过滑轮可以直接站在二楼走道取水。

王志道躺在摇椅里,看了一整晚的星空。斗转星移,千万思绪交织如麻。白天经历的事件让王志道失眠。九年前他也就一件事失眠过,其中的原因只有他自己还有王红灯知道。

王正靠过来,挤在王志道的怀里,轻声说他做了个恶梦的事。王志道轻描淡写地安慰说:“只是一个梦而已。“王正再没多说,静静地听着父亲有节奏的心跳。天上的星星渐渐少了,黎明将至。东方升起的红日,会辉煌光耀,会不会记得每个家庭和个人为之付出的痛苦。

农忙开始了,大家天昏地暗地忙起来,淡忘了一些事。可还偶尔听阿嬷偷偷的哭诉:我的儿啊,你是野兽心肠狼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的儿啊,你是野兽心肠狠啊!有把没把都是儿啊。我歹命的孙女,你在哪?……

王午明有次撞见,问阿嬷:阿嬷你是缸里没有米,还是窝里没有油,哭什么。阿嬷带着哭腔说:“阿嬷真有福气,生了这么多孩子,还抱了这么多孙儿。现在也不愁吃了,不愁穿了,应该满足了。想想过去,一家大小勒紧裤带过日子,特别是下雨前,大家聚集在晒场收花生,趁队长们忙的不注意,偷偷地抓两把花生掖着回来。到家后将各自偷的花生全放在一块,你一颗我一粒的平分,吃得乐融融,你笑我跟猪似的我笑你像鼠似的。“王午明年纪小,没经历过这些饥饿时代的辛酸,自然无法体会。阿嬷边说边又流泪,自己也就没趣地走开了。

稻谷花生都晒干收起来了。金秋时节,皇粮单子也如期而至,接着又来了征兵费,教育费。转眼学校到了期末考,王午明又叫王正考试时让他抄,说及格最要紧。

1991辛未年,王家行成了村里第一只被杀的“鸡“,这是这年村里最大的事。而舅舅却被带走关起来,这是这年远近最离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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