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还有,容垣名下有一家运输公司,用不高明的小手段在背后阴了我几次,我想你也不知道吧?”
“什么?”容环诧异万分,扭头向母亲求证,发现对方同样一脸茫然。
李寒吐出一口浑厚的浊气,冷漠道:“带你母亲回去吧!”
容环不知所措的咬咬唇,“妈~”
容母瞳孔散去光亮,怔怔的看着他,微微翕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饱经沧桑的脸出现了两道泪痕。
最终失魂落魄的容母被容环小心翼翼的搀扶走了,看着她伛偻离开的背影,杨清觉得她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瞧着外面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还不走开,堵在门口吵吵闹闹,李寒心情越发烦躁,他阴沉着脸,哐当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觉得203病房的男人不仅长得面目凶悍,脾气还很暴躁,应该少惹为妙。
李寒进屋便扔给杨清一份合同书,“看看。”
杨清看清上面的几个大字,怔然:“委托代理合同,你请了律师?”
李母一听,也是楞楞地没反应过来,她讷讷开口:“怎么还要花钱请律师?”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打官司的时候才会用到律师。平常老百姓一辈子都不和律师打交道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
李寒眉头舒展:“关于赔偿方面,如果请个律师,会更大可能的保护咱的利益。”
“你刚刚说那个容垣也开了一家运输公司,那你们就是竞争对手。”张晓萍恍然大悟,“因为你们平日积了不少怨,他才对弟妹下手?”
李寒露出一副并不想多谈的样子,搪塞几语:“同行是冤家,打交道避不了磕磕碰碰。”
他早就让人查出容垣才是安顺运输公司背后真正的老板,只不过没放在心上,谁知一时不察就吃了闷亏。
这几年运输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竞争压力也随之而来。正所谓:商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自家公司以绝对的优势生存或奋然崛起,硝烟弥漫,鲜血迸溅,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在激烈的竞争中也无可避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母当下惶然:“那怎么办?好好做生意还能结仇家?”
“儿子,你到现在结了多少仇家了,要不咱出去躲躲?”
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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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霓虹灯闪烁,车流不息,街道尤为喧哗。
李寒半倚在门外右侧的墙上,右手粗糙有力的两根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烟,无比娴熟的抽着,明明灭灭的红星在空荡寂静的走廊亮起,烟雾腾腾,衬得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对面蹲着面色沉重的张小卢,手指间同样夹着一根燃着明亮火星的烟,他烦躁的扒扒头发:“寒哥,你不会真得打算收购他的那个公司吧?”
李寒眸子沉了沉,瞟向他:“我还在考虑当中。”
“虽说近几年咱公司的规模在逐渐扩大,生意也是蒸蒸日盛,在整个市里也算有名。但要收购安顺,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毕竟它目前的规模也不小。”张小卢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