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魁梧高大,穿着黑色背心长裤,暴露在外面的肌肉紧绷又健硕,衬托的整个人戾气沉沉,此刻他剑眉攒聚不舒,漆黑的瞳仁迸出凛然犀利的目光,威压逼人让容环脊背生寒,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容母吓得也是心肝一颤儿,但为了儿子,还是强装镇定:“我不走!”好歹她也是长辈,对方万万不能赶她出去。
“你们凭什么不走?”不善言辞的李母气得胸口犯疼,“你们儿子把我儿媳妇害成这样,还好意思来打扰她静养,还讲不讲理?”
“老妹子,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我就这么唯一一个亲生儿子!”李母嘶哑尖锐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回荡,聒得人耳朵超级难受。
“他要是被判个十年八载,你让他出来后怎么活?你们不能这么自私啊!”
“我儿子他只是受人唆使才糊涂酿下大祸,你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改正自新的机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只要帮帮我儿子,你让我为你们做什么我都愿意啊,我求求你们了。”她忽然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很快额头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大包。
断断续续抽噎的容环仿佛也感觉不到疼痛,磕的额头红肿,嘴里一直叠叠重复:“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母女二人强行拽也拽不起来,听着额头与地面相碰发出的闷闷声响,让杨清她们动容万分,心里一时五味杂瓶。
说白了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明犯错的是儿子,泣不可仰的却是年迈老母!
“伯母,你这又是何苦呢?”张晓萍于心不忍,劝道:“您还是回去吧,帮您儿子请一个好律师。其实,你不该来的。”
李母捶胸顿足,涕泗横流:“我恨老天爷不开眼,他这是在挖我的心头肉不想让我活呀!我儿子这辈子是彻底被耽误了,让我死了都无颜面对容家的列祖列宗。”
“你们就行行好,救救我儿子,让他少蹲几年牢,少在里面受罪。”
李母觉得容老太一把年纪,哭得这么可怜,着实不忍心,心里有几分动摇。
“你们真的要赖着不走?”
李寒漫不经心的扫向她们,不怒自威的问出口。
“除、除非你们答应,写一份谅解书!!”容环不敢对上他凌厉的目光,低头磕磕绊绊道。
母女俩人哭天喊地的哭诉,引来了许多人在门口探头围观,闹哄哄地逼仄空间,吵得李寒脑仁生疼,他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嘣响。
“你们真的以为玩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就能退让?别做梦了!!”
李寒轻拧眉心,眸色深沉:“你们是想让我报警还是亲自动手?”
“你、你……”容环颤抖的手指指着他,表情惊恐的说不出话。
容母面色一僵,苦苦哀求道:“真的连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李寒不为所动的一掀眼皮,反问她:“如果换成是你,你会答应吗?会宽容大度地饶过一个想要你性命的仇人吗?”
“您儿子为什么要谋害我妻子,恐怕他没告诉您真正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