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太一听,慌了。
于是匆忙丢下一句:“我得让大妮快点去占个好位置!”
然后拎着马扎子,两脚生风似得小跑走了。
留下的其余众人显然有些看不惯,“每次都弄得和当街抢钱似的,最后好位子都是她家的!大家伙儿凑钱的时候她家怎么不全摊了??”
“啧,我记得上次她一人占了两个位子,金花抱着个孩子就站在她旁边,也没见她让人家一个凳子坐坐。”
“嘘,小点声,小心被人听见了。”
“听见又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又没冤枉诬陷她。”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呵,你不怕她儿子晚上去你们家?”
“……”
“前两天翠玲家的鸡又少了两只,有人看见福城在她家门前鬼鬼祟祟转悠了好大一会儿,估摸着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哼,他不就最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去年还被隔壁村卖豆腐的老崔头逮个正着。”
李母默默听着,想到家中喂养的几只又肥又大的母鸡,暗自考虑要不要再多养条狗——看院护鸡。
“妈!”突然听见儿媳妇在喊她,果然,一抬头就看见张晓萍慌慌张张的从对面跑过来。
“咋了?”
————
李寒视线死死粘在手术室的门上,眼睛红的异常骇人,浑身散发的气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般的沉闷,压抑。
周汕几人战战兢兢的蹲在墙边儿,身子努力缩了再缩,唯恐对方无从发泄拿他们当靶子训练,反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对方也没少干,每次和嫂子闹矛盾,他们指定要‘破相’挂彩,更何况,嫂子这次是出了严重的车祸……
原本他们正和一位要往南方送家具的大客户谈着价钱,谁知一个电话打过来……就出事了。
寒哥毫不犹豫得丢下客户,一路不要命的飙车往医院赶,只是惨了他们,顾不上路人眼光,心被吓得提到嗓子眼儿几乎一路不间断的嗷嗷尖叫、鬼哭狼嚎,生怕一个意外,就去阎王殿报道。
左拜拜,右拜拜,各路神仙,尽显其能,请保佑嫂子平安脱险,寒哥良心犹在,施施善心留下他们几条还没活够的小命。
杨母浑浑噩噩的坐在长椅上,显得异常慌乱又害怕:“老头子,咱闺女不会出啥事吧?”
杨父直瞅瞅的盯着手术室的门,没回应她。
李母低头抹抹眼泪,然后拍拍她的手,哽咽安慰:“亲家,别瞎想,小清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杨母瞅着手术室亮着的灯,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她没办法不去胡思乱想。
大约半个小时后,医生和护士终于出来了。
众人呼啦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医生,我闺女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杨母双手紧紧的抓住医生的手,神色尤为激动。
先前看着护士拿着一袋又一袋的血进去,她担心的差点晕过去,就怕闺女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要她的命吗?
李寒哑着嗓子:“医生,我妻子呢?”
“医生……”
“病人头部受伤比较严重出现脑出血,右腿和两块肋骨发生骨折以及多处软组织受挫,并伴有轻微脑震荡。经过初步手术及检查,病人目前已经脱离危险,还需住院继续观察,不过,你们家属暂时可以放心了。”
闻言,积压在众人心口已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