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学揍得青一块肿一块、满脸都挂了彩的安安,被老师狠狠数落了一顿,依然死性不改,气鼓鼓的梗着脖子和老师瞪眼,坚决不认错道歉。
于是,他被罚站了!!
凤凰路发生车祸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时之间人人皆知唏嘘,街谈巷议,毕竟本来可以当闲暇话谈的事情就少。
中午吃饭时,兄弟俩无意中从餐厅阿姨口中,知道了杨清发生车祸的事情,吓得当场脸都变了色。
因为老师那里请不了假出不去,平平只好提议爬墙偷溜走。
安安郁闷的仰着头望着面前的墙,蔫了吧唧的嘟嘟嘴,“好高!”接着垂头丧气的又补了一句,“我爬不上去。”
平平想了想:“搬几块大石头垫上就可以了。”
于是,兄弟俩颇为费劲的一同搬来了三块大石头,叠垒在墙根处,又目测了离墙头的距离,感觉似乎差不多可以爬上去才罢休。
平平先抬脚踩了踩:“稳稳当当,应该没问题。”然后手脚灵活的爬了上去,最后安全着地。
安安见状,也吭哧吭哧的爬上了墙头,又顺着墙头外的杨树哧溜哧溜的往下滑,尽管磨得小手通红生疼,也浑不在意。
“贱人!她还真是命大!!”面容憔悴的女人怒不可遏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震动的茶杯溅出少许液体,双目似含埋怨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压不住心头火,恼怒质问:“你找的都是什么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男人面对她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发狠模样,声音冰冷,暗含警告:“过过脑子再说话!!”
瞧见男人面色发冷,她暗叫不好,强按下心里的怒意,深吸一口气道:“那个司机人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为了以防万一,我塞了他一笔钱,让他出去躲一阵子。你放心,不过就是一场普通的车祸,没人会怀疑。”
女人按住自己跳动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右眼皮,不安的皱眉:“但愿如此。”
伸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你再想个万全之策,我一定要毁了她。”
男人神色晦暗复杂,语意不明:“你对她还真是恨之入骨。”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毒辣的怨恨:“谈不上恨之入骨,只是,我的所有一切毁了,凭什么她过得幸福?”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拥有!
这世上,总会存在这么一类人,面对刻骨铭心的失败或逆境,从不从自身找原因吸取教训,只会一味的迁怒别人,并且执迷不悟。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理所当然的,至于那些不如人意,归根究底都是别人犯的错。
早晨一束束明亮的光线穿透干净的玻璃照进房间,如同根根耀眼的金线,温煦而又柔和。
病床上的杨清,浑身缠着白纱布,双眼紧闭,双唇毫无血色,面色惨白如纸,看样子,虚弱极了,一旁冰冷的医疗器械有规律的发出“滴滴”声响。
八点多钟的时候,
伴随着睫毛地轻轻颤动,杨清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如雪的纯白,空气中似有若无弥散着一股消毒液的味道,淡淡的却刺鼻让她略感不喜。
她双眼迷茫,呆呆地望着头顶。
哦,她想起来了!
车!!
车子向她急开过来了!!
昏迷前发生的那一幕幕在脑海里如同碎片不断闪过,让她心有余悸,手脚发凉。
“唔……”她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涩的难受,四肢沉重仿佛被千鼎巨石压住,因此,她感觉整个身体好像都不是自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