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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亲与爱的分离

老廖对赵丽云还过得去,破例多给了一百元的工资。三个女孩听说赵丽云要走了,哭得伤心异常。赵丽云走在大街上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那三个孩子。自己与秦大庸的孩子兜兜天生聋哑,四岁那年秦大庸和她大姐带孩子去CD看病,走丢了再也没有找到。自己也忧郁成疾,得了重病。既然自己又活过来,那就继续找,她决定去CD寻找线索。

赵丽云买到明天的CD火车票,找家小旅馆住下。饭后无聊,在最近的广场转悠,神使鬼宠地进了家彩票店。老板一家都在看奥运比赛,见赵丽云进来,笑着问她是不是要买彩票。赵丽云有些不好意思,好歹买一注。赵丽云是不懂彩票的,听老板说今晚大乐透开奖,便买了注随机号码。老板过了她彩票,却不见退她的钱。赵丽云看看彩票原来是老板把一注听成了十注,她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笑笑便回旅馆了。有心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赵丽云简直被天上掉下的好运惊懵了,她买中了一等奖十注,几千万的钱!前世是个工薪层,这世成富婆了,她能干多少想干的事!找儿子兜兜,帮小月三姊妹,还有接济赵丽云的父母!赵丽云想想都是高兴的。第二天一番乔装打扮领回了几千万,虽然只是张薄薄的卡,赵丽云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她将卡贴身放好,登上去CD的火车,她要在CD稳定下来,再想法来帮助她该帮助的人。

秦大勇回泸州办曲清菱的追思会,会上受了曲清凌的局长的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透着他绝情。秦大勇心里的火气很大,老子能容忍曲清凌病病歪歪好多年,至少没有提离婚,把她从家里赶出去,已经够意思了,你他妈的说我绝情,无非就是跟曲清凌有一腿,替她报仇来了。谁知这里的火气还窝着,那里的火又被拱了起来。他们唯一的房产的处理遭到了岳父曲大奎的阻挠。

曲大奎在铁路上干了一辈子,勤劳肯干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曲清菱生前就填写了遗体捐献志愿,死后曲大奎也按照女儿的遗愿办了。这栋房子女儿在里面整整生活了十四年,那是曲大奎老两口唯一能感受女儿气息的地方,岂能让秦大勇说卖就卖了!曲大奎虽然文化不高,可他有个好习惯就是保存各种票据,他拿出了当年为女儿买房出资三万八的证据,按照当时房子的全款五万来算,秦大勇夫妻共同财产不到三分之一,再根据遗产继承法来分割,秦大勇能得到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目前房子估价四十万,曲大奎愿补给秦大勇八万。

秦大勇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名下的房子自己不能说了算,岂有此理?再三协商不成,秦大勇的态度变得异常恶劣:“我就不明白,你八十岁了,还能活几天?争这些干什么?”

曲大奎对这个女婿历来很失望,但为了心爱的女儿,不能忍的也忍下了。女儿去世后,他来整理女儿的遗物,房子里除了女儿外孙的东西,秦大勇的东西连影子也没看见。女儿一直瞒着自己,秦大勇早就抛弃了她。房子不房子的,他不希罕,两个儿子在远洋公司做船长,收入并不薄,老两口有退休工资,他要的是份想念,房子秦大勇住只要不卖,他决不会来争房!见秦大勇又耍无赖嘴脸,火噌地窜了起来:“秦大勇,你也太放肆了吧?你快四十了,怎么还是一点教养也没有?”

跟秦大勇同来的他大姐秦云容不干了:“你个老不死的,凭什么说我弟弟没教养?你家有教养,养个病坛子婆娘害我家好多年。她好不容易才两腿一登见了阎王,你还来霸占我家财产?真是一窝子黑心混账!”

曲大奎碰见这么两个蛮不讲理的人,真是无语了。他定定神说道:“谁是黑心混账,老天在看。咱们法院见!”

房产的事只好搁下了,秦大勇连夜开车带着大姐回了CD凌晨一点回到了温江别墅,秦大勇打开卧室的灯,床上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情人刘宛如不在。秦大勇气呼呼地打电话询问,电话那头关机。秦大庸狠狠地将电话摔出好远。闻声出来的是他的母亲竹二红。她心疼地捡起五马分尸的手机碎块,手忙脚乱地拼凑。“大庸回来了,事情办完了?”秦大勇不想说话,砰地一声摔上门,躺在床上生闷气。“大勇,手机装好了,你看看能不能用?你生什么气,那个小妖精自从你回去就没在这里住了,也不知浪到哪里去了?她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也不知你看上她啥!走了也好,你现在啥样的人找不到,赶紧找个好女子结婚生孩子。”竹二红敲门,屋里没有回应。竹二红嘟嘟囔囔地离开了。

在CD市区内二环中央花园刘宛如拥有一套一百多平方的精装房子,那是她十年青春换来的。闺蜜华兰今晚过来陪她。两人玩游戏一直到三点,洗漱后反没了困意,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宛如,你看你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跟你的财神置气,不怕别人抢走?”华兰羡慕刘宛如当前的富足安逸的生活。

“不是我要置气,老妖婆天天看我不顺眼也就罢了,关键还有一群白眼狼跟你过不去!当初要不是见他赚钱赚翻了,他有老婆的事被我发现了,我软磨硬泡要了这栋房子,他会给我买?你不知道我当时问他为什么要瞒我?你猜他说什么!”刘宛如憋了一肚子气,秦大勇前脚刚离开CD回家奔丧,竹二红就和两个女儿合伙来对付她。明知她吃麻椒过敏,偏偏样样菜里都放;明知自己天天下午要出去喝茶聊天,母子三人轮流给秦大勇打电话说自己又与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勾搭搭。秦大勇每次都信了,电话里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什么,还不是说爱你!少来秀恩爱了。”华兰羡慕地推推她。

“当时我还没仔细回味他的话,如今想来,有种彻骨的寒!”刘宛如真的打了寒战。

花兰坐了起来,奇怪地看着她:“别回味了,说来听听。我到要知道十八岁以身相许的痴情女子被什么伤着了。”

“他说他跟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从来不亲!亲和爱在他心里绝对是分离的。”刘宛如记得这是秦大勇解释他为什么不能在情感上靠近曲清菱的原因时说的,因为曲清菱违背了他的原则,一味地以自己的亲人自居做事。

“反正你只做他的爱人,何必纠结这句随口话!”

“秦大勇绝对不是个随性而为的人。兰兰,我不要名分跟了他十年。爱情总会消磨殆尽,最后我连个亲人都混不上,你不觉得可怕吗?我曾经听老吴说过一句,秦大勇的亡妻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刘宛如眼望着天花板,悠悠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找他拿笔钱,重新寻找你的真爱!姐支持你,你那么漂亮,还怕没人追?要不你跟老吴好吧,老吴每每看见你就差流口水了。”

老吴色迷迷看自己的眼神立即浮现在眼前,刘宛如使劲拧了华兰一把:“你胡说什么,你自己的老公舍得让给别人!”

华兰疼得龇牙咧嘴:“轻点。本小姐只是他老吴n个花朵之一,要不是看在他给本小姐介绍了份不错的工作,我才懒得理他!”

“你不理他,你的房子那来的?”

华兰立即火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就是个他妈的骗子,弄了假本喝老娘,房子是他租的。老娘不是那么好骗的,老娘说要去是政府告他,他妈的立即成耸包蛋了。乖乖拿了十万补偿老娘,还有那次的新马泰旅游。不说他了,你明天还是回去吧。他老婆死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了!”

刘宛如看晨光初现了,自己到还可以睡懒觉,华兰还得上班,便催华兰眯一会儿,自己再去上会儿网,八点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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