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短暂的飞机旅行之后,BAU一行七人驾车来到了麦克里斯特城,其中哈里森和摩根被安排去调查贝亚特·罗伯逊的死亡现场,顺便从现场调查人员手中获得最新资料,其他人则都去警局做准备。
哈里森成为FBI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哪怕他经历了内部培训,但经验可不会被传授,只有实战才能更快的进步。经过之前两次案件,霍奇纳也和罗西一样,发现了哈里森的对罪犯的嗅觉,虽然不知道罗西是怎么想的,但霍奇纳打算尽快把哈里森培养起来。
而摩根是霍奇纳给哈里森安排的第一个学习对象,这也是霍奇纳认为的最合适人选。霍奇纳观察哈里森,发现他总是习惯模仿周围的人,去思考问题和行动。如果瑞德和他在一起,他会优先模仿瑞德,瑞德研究什么他也研究什么,瑞德思考什么问题,他也思考什么问题。之前在毕格镇警局,瑞德不不在,只有自己和珍妮弗两人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便开始观察、模仿珍妮弗的工作,甚至上前跟着帮忙一起做。
霍奇纳会把摩根作为哈里森的第一个模仿对象,一个是因为摩根擅长犯罪现场还原,也就是站在不明嫌犯的角度,思考在犯罪现场的行动,而这应该能让哈里森更快的上手;另一个原因,在于摩根本身给哈里森的压迫力。
霍奇纳发现哈里森从不会模仿的人只有自己和普兰蒂斯,哈里森不会模仿普兰蒂斯的原因霍奇纳暂时还不清楚。但哈里森不会模仿自己的原因,霍奇纳推测应该是身份的差距带来的压迫感,这让哈里森会更想从自己这里获得肯定。霍奇纳对比了其他人之后,发现能带给哈里森相似压迫感的似乎只有摩根一个人。
摩根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和哈里森一起走向罗伯逊的家。两个人越过封锁线,给一旁的警察看了自己的证件。
一个警察说:“我是这里的治安官伯特,警局已经通知我了,你们是来查看现场的,对吧?”接着,伯特指了指屋子二楼的一个窗户,说:“死者贝亚特的丈夫,查克·罗伯逊在楼上,你们也可以问他。不过,他什么也不知道。”
“现场调查的怎么样了?”摩根问。
“之前这里一直是封锁的,直到得知你们接受了这次案件,马上就要到了之后才解除封锁。”
“就是说,这里还没调查完毕么?”
“应该快了。”
按规矩在现场调查结束之前,其他人员是不应该进入现场和触碰现场物品的。但摩根对这些并不在意,因为从业这么多年,那些注意事项他十分清楚,所以他不觉得自己会破坏现场,相反他有时还会发现那些现场调查人员忽略的细节。当然,摩根还是知道哈里森跟着自己的,所以他在进入屋子之前,还对哈里森说了句:“带上手套,进去之后看看需不需要穿脚套,记住别碰任何东西,有发现就叫我。”
哈里森和摩根戴着手套走进了罗伯逊的家。
屋里的木质地板很光滑,看来是最近才打过蜡。客厅看起来就是发生火灾的地方,因为消防人员的及时赶到,火势并没有蔓延开来,只是烧掉了客厅的一张桌子。看到客厅有四位调查人员还在取证,两个门外汉便没有上前干扰他们,而是去了餐厅,也就是尸体发现的地方。
“贝亚特被发现的时候就趴在这里。”摩根拿着尸体照片,和餐厅里的环境对照了一下。
照片上贝亚特俯卧在地上,白色的衬衣被血染红了一大片,金色的头发也掺杂着打量的红色。当消防人员赶到的时候,贝亚特就已经死亡了。但从地上的血痕来看,贝亚特再被袭击之后,并不是当场死亡,起码她的手臂是可以移动的。
在贝亚特身体两侧可以看到一些手臂移动的痕迹,以及她手下的手印痕迹推测,贝亚特当时神智应该是清醒的,并试图用手撑着自己站起来。但很可惜,她并没有成功。
在警方提供的尸检报告上,贝亚特死因是失血过多。她从左耳下方到勃颈处有多处刀伤,背部有几十处被菜刀刺穿的致命伤。似乎是被不明嫌犯骑在身上,从背后猛刺数刀后才丧命的。
“你有看出什么来吗?”摩根问哈里森。
被摩根突然这么一问,哈里森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摩根,摇了摇头。
摩根把手里的照片塞给哈里森,上前走到警方标出来的尸体位置旁,指了指周围,说:“注意看,周围的桌椅摆放的很整齐,地板上的血迹也没有拖拽痕迹,说明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贝亚特是在这被刺的。再看后面的厨房,也没有凌乱的现象,这些都是没有打斗的痕迹。这说明什么?”
“不明嫌犯很快就制服了受害者?”哈里森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注意照片上死者尸体的姿势,是俯卧着的。那么正常的流程应该是这样的。”说着,摩根开始做起慢动作,推测其不明嫌犯行凶时的行动过程:“死者俯卧着,没有翻身的迹象,而且伤口都是在后背上。那么我应该是从她的背后袭击,一下把她扑倒在地上,然后开始猛刺。”
“那样的话贝亚特正面可能会有撞到地板造成的伤。”
“的确,等会打电话给瑞德,他应该会去法医那看尸体。”
“有个地方,如果是猛刺的话,不应该是集中在后背上么?为什么耳后和脖颈上也会有伤口?”
“猛刺这么多下,通常是因为仇恨或是其他原因导致的情绪异常激动,这种人如果冷静下来,应该会匆忙的整理现场,比如放火。但这种行凶者应该只会对一片区域造成伤害,因为他们在行凶时情绪激动的原因,只会重复之前的动作。除非他是有预谋的,或者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幻想,再者就是他有经验。这样他在行凶时可能保持清醒,但没法解释这个现象。”
听到哈里森这么问,摩根试图解释这件事,但是失败了,他只好把这个问题记在心里,然后结束这个话题:“可能是他在刺累的时候,停下手和贝亚特说话留下的伤口吧。我们还是继续现场分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