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不明嫌犯在和贝亚特说话时留下的伤口吧,我们还是继续现场分析吧。”摩根打算把哈里森的问题放一边,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在分析的时候也许灵感就会光顾他们了。
但哈里森并不想放过这个点,他说:“你说这个可能性很大。不明嫌犯应该是贝亚特认识的人,这样她才会把人带到餐厅,才会背对不明嫌犯,给他这样一个突袭制服她的机会。而且那把成为凶器的菜刀也是贝亚特家厨房的,这也可以证明不明嫌犯对贝亚特家很熟悉。”
“我们现在没法做出这样的判断。”摩根说:“在对房屋调查之后,确定没人入侵的痕迹,门窗、报警器没有异常,我们才能暂时确定没有人暴力入侵这里。但这还是不能确定是熟人作案,因为可能是某种工作人员,他被贝亚特允许进入屋内。在完成这些调查之前,如果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考虑熟人作案的可能的。哈里,我们要避免对他们进行二次伤害。”
“而找证据,就是我们现在的工作了。”
“抱歉。”哈里森点了点头,对摩根说:“那我们继续吧。”
得到哈里森回复后,摩根再次进入分析工作状态。
“现场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但从地上的血迹看,这里应该是就案发现场了。”摩根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首先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尸体发现附近只有尸体身下一处血泊。没有抛甩血迹可以理解为凶器是菜刀,而不明嫌犯在行凶时没有挥舞菜刀,所以没有在现场留下抛甩血迹。”
血迹检验,是最常见的法医物证检验之一。如果交给CSI检查,那他们会花一些时间对发现的血迹进行一系列检测,他们可以判断这是不是人血,血型、性别、时间,甚至出血部位都能检测出来。
而摩根当然不可能和CSI一样,用那些药剂和器械调查现场,他现在是在凭自己的经验,对血迹进行肉眼检查。肉眼检查是血迹检查的第一步,它主要是观察血迹颜色、形态和存在地点,以便为下一步的检验做好准备,并为确定案件性质,分析判断案情提供帮助。
“但这周围也没有发现喷溅血迹和滴落血迹。这说明什么?”
喷溅状血迹是指人体动脉血管破裂,血液喷出所形成的血迹。贝亚特俯卧在地上,后背被菜刀猛刺几十下,而且很多都穿透了身体。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没有血液从伤口喷出。
由于贝亚特俯卧在地,喷出的血液虽然会溅到不明嫌犯身上,但仍会有一些在血压的作用下,做斜抛运动,或是在地上留下沿重力方向行走的流注状血迹,或是被墙壁、桌椅阻挡在上面留下痕迹。
而滴落状血迹是指血液呈自由落体运动于载体上形成的血迹。由于现场没有发现作为凶器的菜刀,可以断定它是被带离了这里。而不明嫌犯带着沾满血的菜刀离开,菜刀上的血液肯定会滴落在地形成滴落血迹。
但摩根观察现场,并没有喷溅血迹和滴落血迹。哈里森当然知道摩根说的血迹是什么,在去接受培训之前他就知道,虽然不明白侧写员为什么还要做调查员的工作,但哈里森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凶手可能整理了现场,那把菜刀也清洗过了。”
“为什么要清理现场?这里是贝亚特的家。而且不明嫌犯如果清理了现场,那为什么不清理的干净一些呢?为什么不把尸体也整理一下?”
哈里森低下头,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表示自己已经无法解释了。
“我也没法解释这些。”摩根说。
听到摩根这么说,哈里森抬头看向摩根。
“探究罪犯的心理,用已解释他的行为。根据罪犯的行为,推测他的心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才要观察现场,才要知道受害者经历了什么。我们知道的越多,才能越接近罪犯。想其所想,察其所动。”摩根没有辜负霍奇纳对他的期望,做了次职业导师。
哈里森先是颇受启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是么?”
“这不是重点,小男孩。你先说说,现在有什么想法。”
“首先凶手应该是个男性,女性犯罪通常不会这么暴力,而且女性也没有刺几十刀的力气。目前三个受害者都是已婚女性,通常已婚找已婚,未婚找未婚,所以凶手可能是个已婚男性。”
“现在还没法确定是团队作案还是单独作案。因为目前三个受害者,呈现出了三种犯罪行为和犯罪状态。安吉拉是被虐杀,凶器和这次一样是菜刀,但贝亚特死前并没有被殴打虐待,她的死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奥琳娜虽然也遭受过殴打,但程度并不重,那更像是为了逼迫她屈服而进行的殴打,而且她遭受了性侵,死因是窒息。”
“目前我更倾向是团队作案。如果是团队的话,我觉得应该至少两个人,其中一个可能是女性。”
听到哈里森这么说,摩根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现场太整洁了。男性罪犯整理现场通常只会整理那些可见的痕迹,就像是四溅血迹、打破的杯子之类的。但这个餐厅的整理可不止那些,就像是那边的餐桌,椅子被推了进去。后面做饭的桌子上没有任何杂物,餐具、厨具都摆放的很整齐。整个地方就像是被家政人员收拾过一样。”
摩根接受了哈里森的解释。的确,相比男性罪犯,女性罪犯在处理犯罪的时候更仔细,而且她们也不会遵循惯例,在杀人上也更有效率。如果有个男性同伙的话,他们的犯罪特征都可以在这三个受害者上有所体现。
“等会我会打电话给霍奇那边,让他们去法医那看看尸体体内的食物残留。然后我们找她丈夫问一下贝亚特的行踪,还有个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