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4日,毕格镇警局内的一间办公室。
哈里森和瑞德看完录像,拿着做好的笔记,走到长桌旁坐下。
为了方便组内协调商议,霍奇纳请警局警员帮忙多搬来了两张桌子,加上原本就有的一张,三张拼在一起,呈L形。没有用大桌子或是圆桌,主要原因是这间办公室太小了。FBI的身份在这里似乎不太好用,在之前的一些地方,哪怕再被地方警局排斥,不受警员们待见,但提供的办公条件还是正常的。
据罗伯逊说这里原本是证物室,但由于这里没有什么案件,证物室基本是空的。在给他们打扫办公地点的时候,基特警长表示警局没有准备给其他人办公的地方,而且他们来到太突然,收拾其他地方会很慢,但证物室是空的,不用打扫,搬张桌子进去就行。
“这里总共有五十三份录像,有二十二份做过剪辑制作成了光碟。”瑞德坐下后,看其他人已经看向他和哈里森,等他们开口。瑞德和哈里森也算熟悉了,他并不指望哈里森能先开口话,于是他先说起了自己和哈里森之前做的工作。
“也就是说有二十二名旅客遇害?”摩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近十年来二十二名旅客在这失踪,竟然没有人发现。
“应该是至少二十三个。”瑞德耸耸肩,解释说:“除了做个录像的二十二人外,还有艾莉森,也就是塞西的母亲。而我和罗西在仓库中发现的那些残骸,数量上可不止二十三个。我已经把它们送到伯灵顿去检测了,希望能确定那些人的身份。”
“你们手里拿着的那些结论,大多都是哈里做的。他的专业能力很不错。”瑞德看哈里森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把话题转到他那里,想让哈里森进行后面的说明,锻炼一下。
哈里森没有想到瑞德有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这里,先是愣了一下,发现其他人都笑着看着自己后,红着脸侧头低了下去,轻声说:“我也没做多少,瑞德自己也能做到。”
“可那需要很多时间,而且不会做到你那种程度。”瑞德拍了拍哈里森的肩膀,放缓语气,试着说:“你把你的发现和思路说一下,可以么?”
哈里森点点头,用手把前额的头发往右边捋了几下之后,抬头看向众人,说了起来。
“之前瑞德也说了,这些录像并没有属于艾莉森的。实际上,第一个被录像的受害者,他遇害的时间和艾莉森失踪时间相距有六个月。塞西杀死艾莉森是因为私人原因,也就是出于长积已久的怨恨。那之后的六个月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再次促使他开始杀人,而且手法发生了改变。”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一个原因是那些残骸,这是瑞德注意到的。”说到这,哈里森看向瑞德,想让他解释一下。而瑞德却只是冲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给你们的纸上也应该有写到这一点。艾莉森的头和其他残骸是有区别的,它没有经过特殊处理,也就是瑞德说的没有经过制作标本的步骤。它只是就那样密封在了玻璃箱里,唯一的处理就是把脱落的头发给它粘了回去。”
“而其他的残骸,都经过处理。包括用酒精和福尔马林浸泡,用针或固定液固定这些。由于录像只记录塞西虐待受害者的部分,对杀害和尸体处理没有记录,所以一开始我们没法确定残骸属于哪个受害者。”
“但我观察了一下录像里塞西对待每个受害者的一些区别,就像是虐待时间,虐待方式,说话时的一些表情之类的,我对这些做了一下归类,然后交给瑞德整理了一下。”
“那三个头,一个是艾莉森,另外两个属于弗兰克和迈克尔。塞西认为他们俩与当年莱尔的失踪有关,那塞西也认为艾莉森应该对莱尔的失踪负责,他们三个这是一类。”
“那些生殖器的主人,有两名是女性,我发现塞西再和她们相处的时候,会有羞涩的表情,而且从会在不经意间看向她们隐秘的部位,但他表现的很厌恶她们。再结合他对她们说的话,我推测她两人可能是**或者是对性比较开放的人。”
说着说着,哈里森变的看起来一副完全放空的样子,面无表情,眼睛虽然看向前方,但却没有焦点,感觉像是成为了一台机器。其他人发现这一情况,都看向罗西,看他怎么做。罗西只是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手里的纸。
“有了这个推测,其他几名男性就好锁定了。最后,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几个都是在性方面很开放的人,他们要么调戏了某个人,要么就是做了让塞西受到刺激的事,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眼睛和舌头有几个人符合设定,这几个人可能对未成年人做了什么。肾可能属于一个酗酒闹事的旅客,肠子属于一个流浪的街头艺人。而那个心脏,它可能属于一名警察。”
“什么!?”这下不淡定的人更多了,一名警察失踪,竟然没引起什么波动,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这是来到毕格镇之后,他们第一次听说有个警察在这失踪了。
瑞德对此说明了一下:“是这样的,我和哈里发现的这名警察受害者,应该是罗伯逊的前任。我已经让加西亚调查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被其他人来了这么一下,哈里森又变回之前那样,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身体正前方的桌子上,身体微缩,等瑞德说完之后,深吸了口气,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看到这些情况,塞西似乎成为了一个门户清理者,而不是因为私人原因。由己及人,这是个从来没出现过的的现象。”
“但我不认为我会幸运的遇到这种事,所以,我拿弗兰克和迈克尔的录像和其他的录像做了对比。果然,我发现它们是有区别的。”
“塞西在对待弗兰克和迈克尔的时候,表现的是愤怒,憎恨,还有些焦虑。他会在说话时双手抱臂,把鞭子放在胸前,这是一种焦虑的表现。而且他手还会不停的摩挲手臂,这说明他在享受。在最后他要杀了弗兰克的时候,他也表现出了杀人的表情。”
“但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