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3月2号
可怜的弗兰克五十多岁了,有常年宅在他的小屋子里,他的身体和精神可经不起什么折腾了,而在昨天,当塞西打开灯后,弗兰克看到了仓库门口安放的塞西的收藏展览柜,在安定了这么多年后,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那个收藏展览柜就放在仓库门后,上面的玻璃很干净,而且似乎有放大的作用,面向仓库门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放置的每个收藏品。塞西走出仓库的时候,可以一直看着那些收藏品,而走进仓库的时候,可以看着绑在椅子上的受害者。他享受这种感觉,总是时不时的回想回味。在床上、餐桌上、街道上、教堂里等等等等,小镇居民经常能发现他在发呆,在这些地方幻想回味,总能给他更强烈的兴奋感和失落感。
第一天被鞭打的只有弗兰克,塞西把迈克尔的上眼皮订上,使他无法闭眼,必须看着弗兰克接受处罚。不管两人如何哀求、询问、咒骂,塞西一言不发,只管闷头挥鞭。
第二天就换成了迈克尔被打,弗兰克看,只是塞西把打人用的皮鞭换成了钢丝鞭。昨天结束之后,塞西并没有把两人放下来,也没有提供饮水和食物。没有能量,迈克尔不可能像昨天弗兰克在皮鞭下支撑数小时一样,在钢丝鞭下坚持住。
只是打了一个多小时,迈克尔就翻了白眼,晕了过去。第一次塞西还颇有耐心,等了两个小时,让迈克尔自己醒过来。第二次泼了盆水,第三次塞西没有理会继续鞭打,直接把他打醒,但这次清醒并没有多久,只是打了三四下,他再次晕了过去。
这次塞西并有继续鞭打,也没有尝试让迈克尔清醒过来,而是给他松绑,抓着他的一只脚,走出了仓库。弗兰克嘶声呐喊着,吼叫着,塞西没有理会,迈克尔也没有醒来。
弗兰克再次见到塞西已经是第三天了。弗兰克的眼睛又干又涩,但眼皮已经被订上了无法闭合,自然也无法睡觉。他的身体和心理备受煎熬,已经疲惫到极点。现在的弗兰克也不想求生,只想求塞西快点解脱自己。
“关于那天你和那家伙说的那件事,有什么要说的么?”塞西拿着摄像机,对准弗兰克的脸,说出了第四句话。
“什么!?”弗兰克看着塞西拿着摄像机走过来,又饿又渴又累,三重debuff加身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说什么,甚至连头都不想扭动了。可塞西再次开口说话,这让他激动了起来。弗兰克想:终于可以结束了么。
“你和你的同伴从毕格镇绑走了一个女孩。在96年,那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叫莱尔,想起来了吗。”
塞西的声音很平淡,却让弗兰克有些发寒。弗兰克试着想看清塞西的脸,但塞西手里的摄像机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孔,使得弗兰克只能看见塞西的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个误会,塞西。”
“可你的朋友都告诉我了,他说那都是你的注意。”
塞西说着,把左手抬起来,让弗兰克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迈克尔的头。
“哦,不,不······”
弗兰克看清塞西手里拿着的迈克尔的头,绝望的哀嚎了一声,浑身因恐惧颤抖了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迈克尔的头。
“如果你把真相说出来,我会给你一样的优待,就像艾莉森一样,放在柜子的第一层上。”
塞西的展览柜整体是个金字塔样式的,有五层。
在最下层是手指跟脚趾,大约有十五六根的样子,粗细都不一样,从外观上也分不出是那根手指,但可以看出是分属于不同的人。为了保存这些手指,塞西并没有用福尔马林或是酒精浸泡,而是把像制作昆虫标本一样把它们晒干保存。
往上一层是切个下来的生殖器,只有九个,模样完整,男女都有,被分别泡在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瓶里,密封保存着。
再往上是眼球和舌头,同样被密封浸泡。
再往上一层只放着四个瓶子,里面浸泡的是内脏,一个被穿了个洞的心脏,一个发黑的肺,一个肾,还有一条盘的很有艺术感的完整的肠子。
最上面只放着一个被摆放在中间的玻璃箱,箱子里放着一个头,头整体已经因脱水而干瘪。原本它上面的头发也已经脱落了,是塞西又把它们粘了回去。这应该就是艾莉森了,塞西说的没错,和其他的收藏相比,这的确是优待了。
弗兰克呆滞的目光,口中碎碎的低语,这是他最后一个镜头。塞西结束了拍摄,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之前的那些受害者会被折磨一个星期,甚至更久。不过,面对精神已经崩溃的弗兰克,塞西已经失去了兴趣。
哈里森和瑞德还是找到了塞西处理尸体的两段录像,一个是对着仓库门的那个监控拍摄的,这个监控它的记录清理周期有二十天的时间,所以塞西处理弗兰克和迈克尔的录像被保存了下来。而另一端则是塞西特意保留的第一次作案的录像,也就是艾莉森最后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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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怎么不见哈里森?”普兰蒂斯和珍妮弗来到警局门口,碰见了罗西,罕见的这次罗西是一个人,普兰蒂斯便问了一句。
“他昨天没回去,一直呆在警局。”罗西挥了挥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还有瑞德。”摩根走过来,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也插嘴说了句。
他们四人走到临时办案室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屋子里霍奇纳正在一个办公桌后面低头写着什么,哈里森和瑞德则守着两箱光盘,一人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
“嗨,你们俩看了一晚上录像么?”
虽然昨晚霍奇纳工作到很晚,由于他们是住在一个旅馆,所以知道霍奇纳昨晚是会旅馆睡的,那么警局应该只留下了正在看录像的两人。昨晚在旅馆中没有看见他们两人,看样子他们是看了一晚上录像。
“快了,我们马上就能看完了,就只剩一张了。”瑞德盯着屏幕,头也不回的说:“我们把昨晚整理的一些东西给霍奇了,等我们看完了再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