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塞西的神情截然不同。”哈里森说。
“那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会很严肃,而且说话也很有节奏。我看了一下,从第一份录像开始,塞西就是这样的。而且他有一套流程,每个受害者虐待步骤基本是一致的。鞭打、钉手、穿舌等等,这些虐待手法由生疏到熟练,只经过了两个月,三个受害者。”
哈里森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向瑞德,想让他说下去,因为这里是瑞德发现的,而之前瑞德只让他说自己的思路,哈里森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说下去。
瑞德在哈里森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他,看到哈里森停下来看向自己。对此瑞德侧了模范小镇诡案—警察与商人一下头,笑了笑,说:“我发现塞西在第一次走这些流程的时候,他的手法虽然不熟练,但这个不熟练仅仅是在他对这些工具的使用上。他对整个流程非常熟悉,应该是之前就有进行过训练。整个过程没有出现过任何失误,因为之后他对每个受害者的做法和第一次的做法是一样的。”
“这种完善好的步骤以及行动的条理性,不是仅仅通过动物或是什么预演就能做到的,必须有一个有经验的老师教导。哈里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我的这个理论。”
小组里的这两个年轻人,在这次案件中成功的形成了配合上的默契。瑞德有着超常清晰的记忆能力,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他熟知有记录以来所有连环杀手案件及其细节,能清晰背诵各种统计数据。对于科学知识几乎无所不知,有数学,化学和工程学的三个博士学位,心理学、社会学两个学士学位。
哈里森从本宁顿疗养院得知了瑞德的事迹后,开始打听他的消息。越是了解瑞德,哈里森越是从心里佩服这个天才。这也成了促成罗西回到BAU的一个原因。
哈里森虽然只有心理学博士学位,但在他的专业能力却得到了瑞德的肯定。在得知哈里森有发表过论文后,瑞德专门搜寻了哈里森发表过的所有文章,对于文章中提到的不同文化的面部表情的共通性,以及对犯罪者表情的研究,这都让瑞德赞叹不已。尤其是昨晚两人一起看录像时,哈里森现场对塞西以及受害者情绪的分析判断,让瑞德彻底肯定了哈里森的能力。
两人在对对方能力的互相信任下,开始了默契的配合。哈里森对人物情绪进行分析,瑞德对人物行为进行分析,然后两人把这些综合起来,结合瑞德记忆里的各种数据和知识,一起做出推论。
在瑞德的示意下,哈里森开始说起来:“我之前和塞西接触的时候,一开始以为他是一个略有保守的人,但在看过尸体处理的录像后我否认了这点。塞西把自己包裹的紧紧的是在仓库里养成的习惯,他把那种状态保持着,留在了生活中,即便是和人接触的时候也一样。”
“他对他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甚至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在塞西和受害者的谈话中,我看到他对维护小镇的责任感在逐步增加。这种逐步增加的责任感不是他自己产生的,是有人安慰、引导的。”
“一个能自己产生这种强烈责任感的人,会有很强的人格魅力,不会是像塞西这样,冲动易怒,不善交际,而且还有恋童倾向。所以,一定有个塞西信任,而且尊敬的人,在引导、培养他。”
等哈里森说完,瑞德接着说:“所以,我和哈里认为,塞西还有个共犯。甚至毕格镇那些死亡意外可能就是这个共犯做的。我们怀疑这两个案子有联系。”
“在仓库中发现的用于受害者的药物已经送往伯灵顿去检验了,虽然结果明天才能出来。但我根据录像里受害者的状态看,应该是一种迷幻剂。这样的话,本来麦考利医生应该是我们的怀疑对象,现在得另找人选了。”
说道怀疑对象,哈里森想起之前拜托加西亚调查的资料,说道:“说道麦考利医生,之前我拜托加西亚帮忙调查了一下。发现他是不仅这个小镇唯一的医生,而且还是小镇里唯一有专业医学知识的人。”
听了哈里森的话,其他人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塞西的迷幻剂可能就是从他那里来的?”
“也可能是他从外面购买的。”
“之前询问得到的信息,塞西从未离开过毕格镇,所以不会是他从外面买的。应该是从小镇里买的,或者别人给的。”
“邮购呢?”
“在他家里没有发现邮寄线索,也许可以让加西亚查查看。”
“也许可以找一下小镇的商人,为这里提供邮寄服务的是他。”
“咳,咳。”哈里森话还没说完,众人就讨论开了,尴尬的坐了一会后,咳嗦几声,试图把注意力吸引过来,这次他成功了。
“加西亚发现麦考利医生马上就要离开毕格镇了,他已经被伯灵顿私立医院聘请了。”
霍奇纳问道:“你的意思是麦考利的死是私人原因?”
“也可能是同伙内讧。这么长时间的杀人,却没有一丝消息流露,这不可能是两三个人就能照应过来的。可能麦考利要退伙,为了保守秘密,只好杀了他。”哈里森有些犹豫的说着自己的推测:“其实我在被塞西攻击的时候,发现他很厌恶,呃,或者说对FBI的探员充满愤怒。”
“所以我让加西亚找了一下莱尔失踪的档案,是FBI和当地警局合作办案的。但我没有发现塞西对警察的愤怒或者怨恨。所以,我怀疑警局有个人是他的同伙。这样很多事都解释的通了。”
瑞德想到之前的发现,说道:“而且前任警探在这里被害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在这个仅几个人的警局,应该很好调查。哈里,有怀疑对象么?”
“之前,我是怀疑基特警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