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向来是个好色之徒,自从上次在醉仙阁见到羽涟后,便一直惦记着年轻貌美的羽涟。
羽仙失踪的案子过去不久,王福便又起歹心,偷偷去会了王母。王母一向比较喜欢羽涟,可怜她清纯无暇的模样,允许她只卖艺不卖身,当然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原因,做给那些明察暗访的官员看,每日有一如此美的女子在二楼花帘内弹奏古今妙曲,使得整个醉仙阁表面看似雅而不俗,胜似人间仙境。
王福私下亲自去拜访王母那天,羽涟正在二楼花帘内抚弄古琴,弹奏着一曲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吾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和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事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妻,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琴声凄婉悠扬,未唱一句胜似千言万语。
昏暗的小屋里,王母盘着腿,盯着面前乖戾的王福,等着他开口。
“王母,我知道错了,谁知道那臭婆娘脾气这么倔!”王福低头埋怨道。
“你还敢说!你害死了我们阁最好看的姑娘,该怎么赔偿?”王母怒气冲冲地说道。
“王母,这是我不是都赔给你们钱了吗?咱认识这么多年了,不带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啊!”王福满脸的委屈。
“你说赔偿?”王母狐疑的看着他,本来还不确定这是是真是假,赔偿了自己却不知道,她若有所思,想套出点话来,“你赔的那点臭钱,够干嘛使的!”
“王母,我可是赔了你们整整五万,红姨说给她后店里会解决好的!”王福有点不满的说道。
“这红姨竟如此胆大包天,简直不把我放眼里。我说那天羽涟怎么突然去陪客了呢!看来也是她安排的!”王母这样想着,准备之后好好教训红姨一下,让她知道谁是阁里真正的主人。她脸色突然平静,画风一转,竟微笑着看着他,“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那个臭婆娘的妹妹,就是那个叫羽涟的,整天和一个臭小子混在一起,到处搜集我的黑历史,找我的麻烦。所以……”
“所以什么?”王母平和的问道。
“所以我想杀杀他们的威风,你能不能帮帮忙,让她在我房里住一宿。”
王母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色心又起来了,早就和自己谈过想让那姐妹俩陪睡,都被王母严词拒绝了。可这次不一样,现在王福已经不常来了,也不常讲心思放在阁里,至于他过去的记录,想必早已被红姨处理,她没有理由威胁他了,不合作万一他找关系让党的人提早来查这里,就干不长了!“我考虑考虑!”王母心不在焉的说。
王福看她面带愁容,便将本心暴露无疑,“王母,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必须和我合作了,日后还得我多照顾你们呢不是?”
王母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同意的话他还会常来阁里,并且还会让当官的通融一下,让醉仙阁免于被查。王母虽然心里不想,但只能点头同意了。
“谢谢王母娘娘恩准,您的恩惠我不会忘记的。日后还望咱能多多合作!”说完就将王母的手紧握,低头轻浮的亲了一下,就笑着出了门。
“明天,明天晚上!”王福的声音还在门外回荡,王母此时思绪万千。羽涟,想来这一年我待你也不薄,现在是特殊时期,你就当是为阁里做贡献了吧!接着她又自我安慰道:“你要是不同意,你让这些姑娘们怎么办呢?万一仙阁被查,早已无家可归的她们,又让她们何去何从?”
羽涟弹完琴,下午正准备回家,见王母快步朝她走了过来,“来,这些水果你拿着。”说这边递给她一个果篮,还往她手里塞了一百块钱,“你来了这么久了,受了许多苦,其实你姐姐死我又何尝不伤心呢?”她接着说道,“回家多吃点好吃的,正长身体的时候。”她关心的看着羽涟。
虽说王母平时对她脾气就挺好,但这样套近乎她还是第一次经历,满满的不习惯。但还是好心的回了句:“谢王母娘娘,我对我已经十分好了,我十分感谢,不敢奢求其他。”说着就要推给她果篮。
但王母却执意要给她,还故作严肃的说道:“羽涟,让你拿着就拿着,怎么,连娘娘的话也不听了。”看羽涟没说话,就又安抚地说道:“快拿着吧,回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好好陪陪你那小哥哥!”
羽涟只是笑着,王母寒暄了几句就忙去了,羽涟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觉得王母这个人其实也蛮好的。
羽涟回去后,将此事给子阳说,子阳觉得奇怪,但还是安慰羽涟道:“没事,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就别多心了,这么多天你每天都这样愁眉苦脸,我都好久没见你笑了!”
得知姐姐死讯后,子阳尽量不会惹她伤心,她说晚上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子阳就忍受寒凉,孤零零一人睡沙发,即便自来至今从未有一次同居,他也没有怨言,因为子阳觉得每天一早醒来就能看见羽涟,已是很幸福,更何况古代早有诗人说过: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