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和严景墨到达前院大厅时,只看见严景溪阴沉这脸坐在上首,而小槿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顿觉背后生出一阵冷汗。
严景溪见两个人进来,眼里突然显出怒火,吓得房氏一哆嗦,直接坐到了地上。
严景墨见自己母亲吓成这样,上前指着严景溪说:“严景溪,你想做什么!别忘了,你这还是在严家,更何况,你姓严,我母亲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到底谁教你如此尊卑不分。竟然为了一个野丫头将母亲吓成这样!”
严景溪脸一冷,“啪”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扔过去,在房氏面前碎了个稀烂:“严景墨,见了本王不行礼,还指着鼻子骂本王,又是谁教你如此没有规矩?再说,你怎么知道本王是为了舜儿吓你们?”
“这,”严景墨这才觉得自己刚刚失言,眼珠子一转说道,“王爷息怒,大哥也是听说舜儿前两天被绑架的事情,这事家里事处理不当,才觉得是王爷你想为舜儿讨一个公道。但此事确实和母亲无关。”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带人上来。”
话毕,初阳绑着两个蒙头大汉走进来,那两人一直在发抖,一个人断了一只手,好在包扎了下,但谁也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流了多少血。
初阳将两个人的头罩掀开,两个人赶紧跪了下来,指着严景墨说:“王爷,就是他,就是他找我的。”
“胡说,我和你素不相识,少来无赖我。”严景墨气急,说完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
看着严景墨的反应,严景溪轻抬眼皮,冷冷说:“那本王可以理解为,大哥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严景墨一哆嗦,看向严景溪,眼里满是仇恨:“严景溪,你一个无实权的王爷,有什么本事在这里耀武扬威?”
“哦?是吗?那本王觉得大哥也可以有本事去混一个无实权的王爷当当,当然,本王可以代为举荐!”说着走近严景墨,拍着严景墨的衣服,轻轻说:“听说大哥最近有喜事?溪儿,有份大礼哦。”
“溪儿,这件事是舅母做得不对,不要责备你大哥。”房氏一听反应过来严景溪所说的喜事是什么意思,随即哭喊道。
严凌濠一听,走到房氏面前,抬起手就是两巴掌:“蠢妇!舜儿是溪儿的人,被绑架了,为什么不派人去解救?”说完又走向被绑的两个人,大声喊到,“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谁给你们胆子在这里胡诌,诬陷严家大公子,嗯?”说着两个人各受了严凌濠一脚,初阳走过去时,两个人已经死绝了。
“当着本王的面,舅父真是好胆量。”严景溪眼皮也没抬一下说,“不过既然现在死无对证,同时舜儿也平安无事,这次就不追究吧。”说完带着一群人就离开了。
吴若巧站在一旁咬牙切齿,手中的娟子早都被绞成一根麻花状,在严景溪面前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等严景溪走后才狠狠道:“死贱人,要有一天让你生不如死。”
“你给我闭嘴!”严凌濠指着吴若巧的鼻子说,“有些人惹不起就不要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姨母干的那些好事儿?别说你现在还没有过门儿,就是过了门儿,再不知好歹,我照样把你扔出去!”说完瞪了眼坐在地上抽抽搭搭的房氏,头也不回的走出严府,往靖国公府的方向去。
“姨母,姨夫是什么意思啊,巧儿不明白。”
“什么意思?把你那小心思收起来!”严景墨扶着房氏坐到位置上,冷着脸对吴若巧说。
“大哥,你?”吴若巧作势就要哭起来。
房氏瞥了眼,心里也是不太好受,这个侄女是自己母族剩下的唯一一个小姐,又是自己亲哥哥的血脉,从小疼到大,出落得倒是水灵,就是不大机灵,只能唉声道:“巧儿,姨母也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要知道,你和芮儿是有婚约的,你这样表现得明显,让下人们,和芮儿怎么想?”
“我,姨母,巧儿知道错了。”吴若巧闻言才知自己口无遮拦,“那巧儿不打扰姨母休息,现在先退下了。”
“嗯。”
往青兰院儿的路上,丫头莲衣轻声说:“小姐,咱们真的不去计较了?大夫人和大公子也过分了些,分明不是小姐您的错。”
“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忍气吞声?自从爹娘去世,只剩下哥哥,常年在外戍守边境,原本处境就跟尴尬,要不是房氏那看东西收了哥哥送的那些好玩意儿,你以为我在这严府里能好过到哪里去?”
“可是,小姐,真的要嫁给那个瘸子吗?”
“死丫头,瘸子也是你叫的?还不掌嘴?”
莲衣见吴若巧发怒,连忙扇了自己两巴掌,说:“小姐,莲衣知错了,只是莲衣真的为小姐不值,小姐花容月貌,应该要有庆安王那样的良人才配得起您。”
“别说了,你难道看不出来,王爷这是杀鸡儆猴吗?”
莲衣闻言愣是把嘴闭的紧紧的,只是旁边几个打杂的丫头,听到后,窃窃笑着说:“巧儿小姐自己说自己是猴儿呢。”
“别说呢,人家看着。”旁边一丫头使了个眼色,说着也轻轻笑着。
“再笑,小心你的嘴。”莲衣两手叉腰大声呵斥,说完跟在吴若巧身后进了房门。
靖国公府里,严渊正在书房看书,就听见下人来报严老爷来了。